容恩带着两个孩子很早便来到笙箫家里,童童性子比较闹,没人能盯得住她。
徐谦来得最晚,幸好他路上给三个小不点都准备了礼物,童童小腿撒得快,两手直接抱住他的腿,“谦叔叔!”
男人脸色微垮,“你喊我什么?”
童童眼睛盯着徐谦手里的礼物,看来她也有份,小妮子立马改口,且声音甜腻,“谦哥哥,谦哥哥——”
尾音拉得细长,撒娇味很浓。
“这才乖。”徐谦弯腰把童童抱在怀里,童童眼睛看都不看他一眼,“谦哥哥,这礼物是给我的吗?”
敢情他今儿要是忘记给她带东西,说不定还会被喊成谦爷爷。
陌笙箫和容恩在长桌前准备自制的饮料,容恩家的小王子比奔奔大两个月,这会已能走得像模像样了,他手把着奔奔的小车,正将手里的香蕉往奔奔嘴里塞,“吃,吃。”
可奔奔不想睬他,奔奔扭过脸,自己顾着玩。
小王子蹒跚着走过去两步,又把香蕉凑过去,“吃,吃啊。”
这哥哥怎么这么讨厌的?
奔奔有些生气,嘴巴紧抿,瞪了他一眼。
童童抱着礼物开心地回到弟弟身边,“你别欺负奔奔,小心他长大了揍你。”
陌笙箫看得出神,每当这种时候,她心里总会难受,奔奔的病还是不见起色,也不能跟正常的小朋友那样热闹地玩。
舒恬孕吐还是很厉害,她坐在椅子上,桑炎则体贴地陪在身边。
陌笙箫端了杯新沏的茶给徐谦。
徐谦抱起奔奔,跟他尝试着说了几句话,“奔奔还一直是这个样子吗?”
聿尊从他手里把孩子接过去,“对,没什么明显的起色。”
“你们考虑再要个孩子吧。”
“不!”陌笙箫敏感地拒绝,她知道徐谦是好意,不少人也劝过她,倘若奔奔真的一辈子都这样的话,她还有第二个孩子作为倚靠。
“你别误会,”徐谦见她神色激动,耐着性子解释道,“像孤独症的孩子,需要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他需要同伴,其实孩子最好的朋友,还是孩子,这只是我的建议,你们可以考虑下。”
南夜爵抱着儿子也走过来,小王子似乎非要融化这座冰山,他捏着手里的香蕉,“吃,吃——”
又来了。
奔奔郁闷,怎么就是逃不开这磨人精呢?
“吃啊。”
他拿着手里的玩具,自个玩得正起劲,不想别人打扰,小王子上半身凑过去,“吃吃。”
好吧。
奔奔抬起小脸,嘟着小嘴望他一眼,看来不妥协的话,他非得追着自己满地跑不成。
奔奔勉强地伸出了手,把那只小香蕉接过去。
小王子见状,开心地拍起手来,“奔奔,给——”
小王子伸出手,竟想要他手里的玩具。好吧,奔奔再度被打败了,原来非塞给他个香蕉,是要换他手里的玩具。奔奔不舍地咬了咬玩具的头,真不想给。
“奔奔,给,给。”
小讨厌。拿人的手短,自个不给多小气呢,奔奔没法子,肥嘟嘟的小手捏着玩具头递过去。
陌笙箫见到这一幕,会心而笑,或许,徐谦说得对,她太执着于奔奔的病,生怕有了第二个孩子会分掉她的爱,殊不知,奔奔需要的,远远不止这些。
小王子开心地拎着玩具,奔奔见状,又有些不舍得,伸出手要去抢。
吃过饭后,几个男人都喝了酒,嚷嚷着说要打牌,正好凑成一桌麻将。
徐谦眼见其余三人都有老婆作陪,“哇靠,明显是欺负我没女人。”
“你是女人太多,不知道带哪个出来吧?”南夜爵边砌牌,边揶揄道。
这时,童童很狗腿地再次抱住了徐谦的腿,“谦哥哥,我陪你。”
徐谦一把把她抱到腿上,“瞅见没,我也有小女孩待见。”
“去你的。”南夜爵瞅向自个的宝贝女儿,知道她脑子里定在盘算着坑人的鬼主意。童童两手扒着桌子,帮徐谦数钱,“谦哥哥,你要赢钱,就分童童一半呗?”
“那要是输了呢?”徐谦打出去个牌。
“那你自认倒霉呗。”
这小妮子的如意算盘也不知打哪学来的。
陌笙箫忙着为客人张罗吃的,聿老爷子不喜欢跟年轻人凑热闹,笙箫给他榨了杯果汁,“爷爷,您要是累的话就去屋里睡会。”
“我不累。”老爷子正在看新闻,“笙箫,你去玩吧,奔奔我会看好的。”
陌笙箫坐到聿尊身边,陪着他打了两圈麻将,要说徐谦今儿的手气还真好,新车被撞的郁闷也随之消散,童童押对了宝,等牌局散后,徐谦果然给她大把的钱。
“瞧把她惯的,”南夜爵一把抱起女儿,把徐谦给的钱放回去,“不准乱拿别人的东西,要不长大后怎么被那些坏男人拐去的都不知道。”
“嘿,”徐谦不乐意了,“可别把我混为一谈。”
童童搂着南夜爵的脖子,咯咯笑不停,“爹地,妈咪有时候还说你坏呢。”
生了这么个爱拆他台的女儿,也是南夜爵上辈子欠的女人债太多。他轻拍童童的小屁屁,把她丢还给站在旁边的容恩。
晚饭后,又都玩了会,这才各自散去。
徐谦想到他还有个女人要去对付,所以是最先开溜的。
陌笙箫洗完澡躺到床上,累得四肢麻木不想动,她脑袋压着枕头,昏昏欲睡,连聿尊何时爬上床的都不知道。他倒到她身上,健硕有力的胸膛几乎把笙箫压进柔软的席梦思内。
“唔——”她头部轻晃,“你好重。”
聿尊扣住她的手,“笙箫,我们生个孩子吧?”
陌笙箫有些动摇,“剖腹产后不是要两年才能生吗?现在早着呢。”
“你以为孩子是你想怀就能怀上的吗”男人凉薄的唇凑在笙箫耳际,“我不能保证我每次都是一击就中。”
他灼热的呼吸回旋在陌笙箫细腻的颈间,平添不少暧昧,笙箫想把他推开,“你压死我了。”
“好累哦。”
可能上次在山区的事,真把他给憋坏了。陌笙箫想到那张木板床,忍不住偷笑出声。
“你笑什么?”
男人的吻顺着她的脊梁来到她颈间,陌笙箫嫌痒,缩起肩膀,“你上次摔那一跤,我以为会摔出后遗症来呢。”
聿尊话语模糊,执着地吻着她的颈子,“什么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