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顾卫林仔细看着机器问道。
杨怀德将上面的按钮按下,顾卫林只听其中传来马思鸣的声音,回头看孙金诚,只见孙金诚已经跑过去将门反锁起来,刚才要是锁门了,能被顾卫林发现机器么?
被顾卫林瞧见了没什么事儿,但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了,那可不是小事儿。
“老孙,老杨,你们这样不厚道啊!”顾卫林似笑非笑的说道。
“卫林,我不是成心要瞒着你的,主要是怕你知道了,对你不好。”孙金诚尴尬的笑着解释道,并示意眼神给杨怀德。
杨怀德赶紧附和道:“是啊,是啊,老杨说的不错。”
顾卫林嬉皮笑脸的说道:“合着我在你们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自然不是,自然不是!”孙金诚赶紧摆手道。
“我劝你们还是小心一点,这东西迟早是和祸害。”顾卫林告诫道。
孙金诚和杨怀德自然知道这东西是祸害,要不然也不会不告诉顾卫林,现在顾卫林知道了,这东西应该适当的进行改变。
“说罢,什么事儿。”顾卫林这才问道。
孙金诚松了一口,要是顾卫林再咬着这件事情不放,再往下说下去,顾卫林知道的越多,他也就越担心。
“马思鸣昨晚抓了一个共党。”孙金诚低声道。
顾卫林一愣,随即恢复如常。
“怎么样,被震惊到了吧。”孙金诚问道。
“这有什么好震惊的,马处长哪天不抓几个共党?用得着这么神神秘秘?”顾卫林白了孙金诚一眼,无所谓的说道,当然他知道孙金诚不会开玩笑,马思鸣昨晚抓的肯定不是一般的人。
“你知道被抓的是谁么?”
“难道马处长将贾克木抓回来了?”顾卫林笑道。
孙金诚笑着摇摇头,但眼神之中却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光芒。
“卖什么关子?有什么话就说。”顾卫林不乐意道。
“老孙神神叨叨的,马处长将逃跑的许正刚又抓回来了。”杨怀德冲着顾卫林道。
顾卫林这下是真的一愣,许正刚被抓?这是真的么?从孙金诚的反应和杨怀德话来看,应该不像是假的。
孙金诚瞪了一眼杨怀德,当初许正刚是从他手上逃跑的,现在马思鸣将许正刚又抓回来岂不是打他的脸?再看杨怀德说这话的样子,看的孙金诚直生气。
顾卫林迅速的判断着许正刚如何会被抓,却怎么也找不到头绪,难道说许正刚身边不止只有蔡水生一个叛徒?
到底是低估了马思鸣的能力,马思鸣当初能够不知不觉的将于文海安排进入军统,那他不可能不往江城地委之中安排人,许正刚再次被捕,给江城地委造成多大的破坏顾卫林不清楚,但这一次想要将他救出去,肯定是难上加难。
顾卫林知道孙金诚为什么在电话之中说的含糊不清,也知道刚才为什么一直吊着他的胃口不说,主要还是因为马思鸣抓回的是曾经从他手上逃脱的人。
“老孙,心里不痛快?”顾卫林笑嘻嘻的问道,孙金诚瞪了顾卫林一眼,他心里痛不痛快,难道顾卫林不知道?
“我看老孙就是想的多了,搞好情报工作,将黄雀抓出来,才是正道。”杨怀德站在一旁说道。
孙金诚扫了两人一眼道:“你们两是来刺激我的?”
“老孙,我可没这个意思,马处长将许正刚抓回来又能怎么样?地下党的骨头那么硬,马处长能让许正刚开口?我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顾卫林沉思道。
“马思鸣上一次是没和许正刚耗,这一次局座交给他权负责,他要是问不出来,我这个情报处让给你做。”孙金诚看着顾卫林道。
“好,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我们换换,让你去后勤处多多清闲,顺便还能会会老部下。”顾卫林打趣道。
虽然这个时候在孙金诚办公室之中还能谈笑风生,但顾卫林心里却是着急,马思鸣审讯许正刚,或许得不到有用的信息,许正刚也肯定能扛得住,就怕最后马思鸣恼羞成怒,用许正刚来祭旗。
得想个办法将这件事情传达给贾克木,让贾克木去思考对策。
“这一次可不止许正刚一个人被抓,还有好几个地下党的骨干都被关押在审讯楼。马思鸣这狗日的,狗鼻子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灵。”孙金诚暗骂道。
出了孙金诚的办公室,顾卫林不动声『色』想要去行动处打探一番,但走到一半便止住了脚步,这么做有些不妥当,自己可能会暴『露』,于是转身进入洗手间。
“....这一次可算是扬眉吐气了,听说孙处长从今天早上到局里开始脸『色』就不好。”
“那可不,马处长抓回了从他手里逃跑的人,这不是打脸嘛....”
顾卫林轻咳一声,两个人往后看了一眼,见是顾卫林赶紧提上裤子小跑离开洗手间。
看来这件事情整个行动处都知道,政保局应该也都知道了,孙金诚这些日子恐怕难过了。
说是难过,其实就是恶心,被马思鸣恶心到了。
顾卫林走出洗手间的时候,仔细的想了想,马思鸣做出这事儿根本不奇怪,前段时间孙金诚那么针对他,现在好不容易机会,还不明里暗里恶心恶心孙金诚。
要是马思鸣知道孙金诚在监听他,不知道马思鸣作何感想。
顾卫林嘴角微微上扬,得好个机会让马思鸣知道这件事情,他很想知道马思鸣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
一旦政保局之中闹起来,那就有意思了,可是顾卫林觉得自己又不能说,说了就等于与孙金诚站到对立面上去了,并且政保局还有吉高志,短时间之内是不会『乱』的。
仔细分析下来,顾卫林发现自己什么都不能干,只能干等着。
而此时,江城地委的领导已经知道许正刚再次被捕的消息。
劳可定与年怀仁也不知道为什么许正刚那边总是出问题,有了上一次的前车之鉴,这一次想要救会许正刚恐怕就难了。
“老劳,不管多难我们也要试试。”年怀仁沉声道。
劳可定点点头,他正在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