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凤长青的话语,凤于飞已经停止了往豆浆里加料的举动。
有一部分腌菜在豆浆里畅游,红油漂浮在雪白的豆浆表面,看起来很是艳丽。
只是吃惯了豆浆配包子,或者豆浆配油条这种标准配备之后,凤于飞这种做法,显然是违反常规的。
不仅仅违和,还让旁边的人觉得恶心。
凤长青见凤于飞停下了手边的动作,以为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继续吃早饭,没有多说。
谁知,凤于飞看到凤长青不说话,继续将腌萝卜往自己的豆浆里撒。
凤长青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禁不住呵斥道:“于飞,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
凤家秉持的是食不言寝不语。
凤长青今天早上连犯两次,原本在享受与平时不一样早餐的凤父凤母,他们注意力被吸引了过来。
因为以往惯例,凤父一般是不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的。
凤母以前会眼里斥责凤于飞,可是凤于飞如今刚刚大病初愈,她也不好太苛刻了。
听到凤长青呵斥凤于飞,凤母立马打圆场道:“老大,算了吧,于飞或许只是没有胃口。”
凤母依稀记得,凤于飞住院期间,第一天的时候,凤于飞只能勉强吞下去半碗粥,最后还因为一个咳嗽全吐出来了,最终等于什么都没吃。
那段时间,凤母心疼坏了。
虽然现在很多家还秉持着对孩子教育应该使用棍棒政策,但凤于飞是长孙,凤母怎么可能不心疼他呢?
为了补偿,凤母这几天的疼爱表现得很没“下限”。
凤珏深深地意识到,恐怕后世的那些纨绔子弟,就是这么出来的。
凤长青最近这段期间,在小弟媳妇的“帮助下”深刻地认识到凤母的不讲理。
所以,凤长青也没反驳凤母,而是压抑了情绪,好声好气地对凤于飞说道:“于飞啊,记得你奶奶以前教你的悯农吗?”
凤于飞不说话,手中的动作再度停止了。
他一脸疑惑,似是在思考凤长青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凤长青面色有些发青,然后继续说道:“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粮食来的不容易,你千万不要浪费粮食啊。”
凤于飞刚刚融合了宇智波带土的记忆,而凤于飞这个年纪,才接触了没多少华夏文化,他这个年纪,记忆力都是大院的孩子欺负或者被欺负的记忆,大部分都是玩,对那些东西根本不了解。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句话,在凤于飞的记忆力根本不是这样的。
凤于飞抿唇,眉心皱了起来,禁不住讷讷道:“不是,谁知桶中物,粒粒皆辛苦么?”
此话一出,除了凤珏和叶云乐,坐在餐桌旁用餐的说有人都愣住了。
饶是凤母,也禁不住抱怨道:“于飞,你是怎么学东西的,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我不是这么教你的吗?你怎么记的啊,以后上学,老师会笑话你的。”
凤于飞歪着头,看向一旁的凤珏,他没有说话。
因为常识告诉凤于飞,这个时候,他绝对不能说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