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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到了他的地盘就不一样了,只要她不反水,他可以一直护着他,保他无忧。
夏凝星轻轻叹了叹,权衡利弊后,点头答应了。
“听的。”
陆霆厉顿时满意的扬起唇角,随后朝半空中打了个响指:“把那个鲁莽的小子给本王带上来。”
不多时,便有人将团子押到夏凝星的面前。
“们要带我去哪?”被五花大绑的团子愤怒的挣扎着,目光恶狠狠的盯着按着他的黑衣人,等抬起头看到夏凝星时,他脸上顿时露出巨大的喜悦:“姐!”
他激动的叫唤起来,眼中蕴着极大的欢喜,又隐着些许酸意。
当他昨夜刺杀失败被抓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姐姐了。
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她,那么即便现在就死了也无憾了。
“团子!”夏凝星连忙提步朝他去,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眼,见他一切除了头发和衣衫有些狼狈外,并无内外伤后,提在嗓子眼的心才终于落地:“知不知道让我有多担心!我不是跟说过了吗,婚约的事情我自有办法解决,何必冒如此大的险!”
夏凝星语气哽咽的将他抱住,眼泪落在他的脖颈间,哭的难以自拔。
她两世一生,只有他这么一个亲人,她绝对不能连他也没了。
“姐,别哭,别哭我这不是没事吗?”夏团子见她哭了,顿时急了,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眼泪,一脸愧疚的给她道歉:“对不起姐,都是我太冲动了,给惹麻烦了!”
陆霆厉见姐弟俩如此亲密,狭眸不悦的微眯,大手强行将两人分开,“果然是乡下来的,竟这般不守礼数!”
他捏着夏凝星纤细的皓腕,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
在南国,即便是一母同胞的亲人,十岁以后也不能再做出类似拥抱这等子亲密事。
更别说,他们姐弟俩一个快及笄,一个快成年。
如此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夏凝星被迫撞入了男人的胸膛之中。
男人的胸膛不同团子的稚嫩,他的坚硬而温暖,宽广而雄厚,周身散发着浓郁的男子汉气息,还有一股草木的清冽之味,带着一抹沁人心脾的凉香。
夏凝星还从未和哪个陌生男子这般亲近过,身子瞬时坚硬住了。
夏团子看着自家姐姐被臭男人拉入怀中,当即愤怒的呲牙:“我们姐弟俩的事情管的着吗!”
吼完后,夏团子方才觉得不对劲,涉世未深的清澈双眸瞬间涌现出警惕和一种不妙的感觉:“为什么把我姐叫来,打的什么主意,我告诉,昨夜要杀的人是我,虽然是我搞错了人,但是不管如何这一切都和我姐姐无关,要有什么气有什么恨就冲我来,为难一个弱女子,算什么男人!”
他攥紧拳头,愤怒的像是小兽,好像如果陆霆厉真的对他姐姐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他就会直接弄死他。
陆霆厉瞥了夏凝星一眼,弱女子?
内力不错,即便和他身边的暗卫打起来恐怕也难分胜负,这也算是弱女子?
夏凝星推了陆霆厉一把,从他怀中退出来,唇口反击:“说我们姐弟乡下来的不守礼数,那王爷身为天家皇子,却随意对未婚妻动手动脚,难道是守礼数的行为?”
陆霆厉瞧着她这副张牙舞爪护弟的模样,不由得冷嗤一声:“巧言善辩。”
“多谢王爷赞赏。”夏凝星故意扭曲他的意思。
果然,男人的脸黑了黑,似是对她无话可说了。
“姐,说什么未婚妻,不是那残废的未婚妻吗?”夏团子被她这席话给惊到了,连忙追问:“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他逼迫委身于他?”
所以这才是他会没事的真正原因?
夏团子瞬间想到了这个可能!
“那倒不是,这其实是一桩交易。”夏凝星将事情的大致脉络告诉他。
夏团子听了后,又惊又恐,眼眶霎时红了起来:“都怪我!都是不好,要不是我杀错了人,也不至于给姐姐惹来了这天大的祸事!”
多权篡位,这是多么大逆不道,多么危险至极的事情!
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
夏团子怎么也不能让姐姐冒这种风险,当即给陆霆厉跪了:“二王爷,一切都是我的错,求放过我姐姐,我任处理!”
夏团子尽可能的哀求着,妄图博得他一丁点的同情心。
面对他的哀求,陆霆厉却没有半分动容,神色冷酷的提醒:“姐姐已经趟了这趟浑水了,除非本王登基,否则本王绝不会放过和姐姐的。”
他甩着袖子离开,背影冷酷孤绝。
夏团子面色瞬时惨白,像没了力气一样,直接瘫坐在地上。
“都是我害了姐姐,都是我错,都是我……”夏团子只要一想到是他连累了姐姐,心宛如刀割,顿时抬起手给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他用的极其用力,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就连鲜血也顺着唇角往下流。
要不是他搞错了人,被俘虏了,还暴露了火铳,姐姐也不会因此被二王爷这个道貌岸然的狗男人威胁,不得不留在他身边,和他一起做那谋权篡位之事。
“夏团子!这是在干什么!”夏凝星低吼一声,脑海疯狂的涌上血气,猛的扑过来阻止他自虐的行为。
“这不是的错!这都是那尚书府的错!”
夏凝星紧紧抱着他,眼神中流露出嗜血的恨意。
是尚书府搅合了他们本来平静安详的生活!
“姐姐,我们不报仇了可不可以?我们远走高飞,我们找个世外桃源隐居好不好?”夏团子忽然抬起头,颤着声哽咽的望着她。
他心底是有恨不假,但是比起报仇他更喜欢和姐姐平静悠闲地生活。
他已经死掉了一个姐姐,不能再让这个姐姐也受到伤害。
对,夏团子其实早就知道夏凝星并非是他真正的姐姐。
某一日,他在溪边洗澡的时候,看到了真夏凝星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