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含后知后觉道:“好!”
留下这么一句话后,就转身离开了。
如此没了兵符在手,凤含有着前所未有的轻松。以前肩膀上的担子太沉,太重了。
长廊下,凤含始终觉得有个人跟踪自已。
而且彼此之间仅仅保持着一点距离。
凤含侧目一瞄时,却只见残余的魔气在内。冷冷道:“出来吧。”
长忘骨不情不愿站了出来,然后冲着她笑了笑。
似乎想着这次前来,只是为了见上她一面。多谢凤含上次前去魔界中,仅仅是为了救出自已。
这点情义,长忘骨铭记在心。
兴许,若是月分还活着,应该也会像她这般重情重义。
可惜,造化弄人。月分却没有挺了过来。
凤含以为是长咕,眼中闪过一点失落。
明明那样的期待着,却偏偏没有见到长咕。
等到自已的心情冷静下来后,凤含才一字一顿问道:“说吧,何事?”
除了事情外,凤含不想去相信长忘骨会把自已当成月分的影子看待了。
长忘骨在意的是月分,而自已仅仅跟她有着五分相像而已。
不要自作多情嘛,凤含很有自知之明的。
长忘骨帅气一般扯了扯袖子,“多谢你的相救之恩,不管出于什么样的情分,这点心意,我领了。”
说着,却不忘暗中瞄了她一眼。
像极了!
若不是他亲口所说,凤含几乎都把相救一事抛诸脑后。
凤含冷声道:“言重了,是魔君把你放了出来。以后记得留意点萧叫,他可能要的就是魔君之位。他若成了魔君后,你会必死无疑的。”
原本想不再理会各界的事情,但想想长忘骨,没有在沙场上有了丰富的经验,难免不会赢了萧叫这个阴险小人。
萧叫一向老奸巨猾,有点像了宜盘的性子。
长忘骨邪魅一笑,时而低头来,只道:“我会听着你的劝言,以后会提防着他。多谢战神提点。”
长咕之意,就是让自已亲手杀了他,至于后果,长咕更加不会怪罪在自已的身上。
“没了凤军在手,我这个战神只是有名无实罢了。”
凤含轻声道,语气压得低低。
以前整天担心这个凤军,会不会随时就被敌击。
实在让凤含时常牵肠挂肚,这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有点难受。
长咕出现在他的身边上,用着眼神示意他离开了。
长忘骨只能点了点头,就化成了一缕魔气消失。
长咕在一个时辰前,就跟将月旧在魔界中大打出手。两人的伤势不轻,也没有分出胜负。
将月旧来到魔界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回将牌。
但长咕却不愿意交了出来,所以两人就打了起来。
凤含继续往前走着,“妖君问我,愿不愿意嫁给他。”
她微微昂了头,语重心长般深深呼吸了一下。让光线落在自已的脸颊上,有点温暖的感觉。
他沉默不语!
“你说···”
凤含侧目一瞄,顿时所有的话语都凝噎起来,定睛一看,原来就是长咕。
凤含以为自已出现了错觉,冷眼看了四周,却发现长忘骨不见了。
长忘骨离开的时候,竟然不跟自已说了一声。
“然后呢?”
这么致命一问,凤含感觉到整个人的皮肉掉了下来,“没了。”
声如细蚊,不敢直视他冰冷的眸子,还有他怒气冲冲的样子。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凤府中,凤含故意停了下来。
似乎不想长咕进去府内,里面点点滴滴都有他来过的痕迹。
眼看长咕就要进去屋内,被凤含阻止了,“魔君回去吧,我到了。”
已经不是自已的小跟班,何必跟着自已进去凤府?
她心中慌张得很,就怕长咕进去了。
如今他不一样,以前觉得自已冷得就跟一块冰块似的,但相比长咕而言,就是有着天渊之别了。
长咕一冷脸,就跟万年寒冰一样,用着长凤剑都不能撬开一角。
长咕并不理睬她,继续走了进去。
凤含伸手挡住了他的去向,直截了然道:“你是魔君,怕你进去寒府中,会委屈你的身份。对吧。”
凤含眨了眨眼睛,露出委屈巴巴的眸色。
好不容易把凤军的兵符上交,就是为了以后不落得一个勾结魔君的罪名。
在这一瞬间后,长咕就硬是闯了进来,显得凤府就是他家的一样。
这样反客为主,凤含就显得无奈了点。
就算体内没了那股魔力,打是怕打不过他的。
最好的结果,就是自已身负重伤,也不一定能够打得过他嘛。
“站住!”
凤含冷声道,等到他侧目而望时,眼中那点惧意就露了出来,“魔君,这里仙气过重,怕会伤了你的魔体呀!”
说得头头是道,长咕却不会理会。
继续往前走着,凤内一切冷冷清清,却是曾经熟悉的味道。
凤含打算不理会魔界的事情,但是关于到长忘骨一事。
只能小声道:“你怎么可以纵容萧叫前去妖界跟妖君联手,你就不怕引祸上身吗?”
此事,怕是长咕知道的,只是放任着萧叫去做,并没有及时阻止了他。
不管萧叫祸害哪一方,都是自找苦吃。
长咕停住了脚步,顿了顿语气道:“怎么了?你心疼了吗?”
口口声声不想理会各界的军事,瞧瞧她一如既往担心着两界会引发了战争。
“没有。”
若不是怕会伤及无辜,凤含断然不会谈及此事。有时候,想当做没事一样,却远远不能了。
长咕推开了门扇,拿着主人的口吻命令道:“你们出去吧。”
那些侍女见过长咕,自然听着他的命令了,退了下去。
长咕把凤府当成了他的地盘,自由出入。
这里的摆设,仍旧没有被动过了。还一层不染,看来凤含是想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将牌呢?”
是时候把将牌还给自已,而且凤含亲口答应过将月旧,一定会把将牌拿了回来的。
长咕冷眸一敛,几乎想把醋意逼了出来。
瞧着将月旧不顾一切,过来跟自已单挑。
他不情不愿将着将牌拿了出来,却没有塞在她的手中,“你还想把我赶了出去吗?”
“没有,绝对没有。”
凤含一脸真诚道,几乎把所有的眸光落在将牌上面。
长咕又问了一句:“以后叫我什么?”
“魔君!”
“咕咕?”
“好,咕咕。”
凤含委曲求全道,一往改变了以前的风格。将牌在他的手中,只能暂时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