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
这个冰冷而温柔的声调,凤含认得出了。用着拳头打了他一下,但长咕似乎很是享受着。
“你松手!”
凤含命令道,就自已这个万年榆木的脑子,才糊里糊涂明白了过来。
自已想救长忘骨,居然是他提前设计好的一个圈套。利用了长忘骨作为一个诱饵,真是物尽其用呀!
长咕慢悠悠松开了手,看着她一脸绯色的样子,“你过来救长忘骨,怕是你的借口。想找本君,才是你来魔界的目的吧。”
一针见血道,但凤含很快就否认了此事,“看在月分的情分上,我只想过来救他。”
除了自已,就是长忘骨对待月分极好。
像是他们以前经历过生死一样,这点情分实在难得!
嘴硬!
长咕并不想跟她力争下去,没有结果的。
随着凤含说吧,反正心高气傲的她,在这里垂死挣扎着理论,就是为了赢回一分颜面罢了。
凤含冷眸一敛,感觉到黑崖牢中,那点寒意不断涌了出来。
若是长忘骨被关押在这里,应该会折磨了不少。
她有些难以开口道:“你想如何处置了长忘骨?他毫无征兆,就被你强行关押在这里。”
想想,长咕应该会念在彼此之间的情分上,放了长忘骨,合情合理的。
“放了。”
在得知凤含前来魔界后,长咕就派人把他放了出来。
免得凤含冒死救了他后,两人产生了情绪后,自已岂不是自找苦吃了?
长忘骨喜欢月分,而她跟凤含有着五分的相像。
以自已对他的了解,肯定会爱屋及乌的。
凤含气得整个人都似乎要炸了,自已鼓起了那么大的勇气,就来了魔界这里。
结界,长咕就把他给放了?有辱自已的智商,曾几何时,凤含也会上了别人的当!
“站住!”
长咕命令道,感觉到凤含一步步往后退着。
尽管脚步声放得那么轻,还是被长咕听到了。
凤含浑身一震,来到魔界这里容易,想离开好像麻烦了点。
“既然长忘骨没事了,我总得回去天界。难不成还留在魔界?”
不是凤含不想,而是不能呀!
如今看见长咕后,凤含只想躲了起来。
对吧,以前自已对着他,那算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想想,最近发生的事情,有点让凤含承受不住。
所以暂时就想远离一下,还是比较好的。
“不管如何,你今日就得留下来魔界中。我有事想跟你商量。”
商量事情?
就在这个阴沉沉的黑崖牢中?
显得自已的心情压抑得很,不如找个窗明几净的殿宇坐下来,再一起从长计议,倒是极好了!
长咕借着朦胧的烛光,一眼就能看出了她的想法。
随手一挥,两人就出现在寝殿中。这里的一切,都是凤含所喜欢的摆设。
既来之则安之。
“说吧。”
凤含慢悠悠道,顺势坐了下来。
拿起那杯美酒,一饮而尽。
尽管如今自已跟长咕的立场不一样,但也没有到了那一种喊杀喊打的地步。
若不是自已体内有着一股魔力的存在,她早就拿起了长凤剑一路上追杀了过来。
有时,凤含懊恼着为什么想要把自已的魂魄回到了真身上?
如今活得就跟长咕手下的傀儡一样。
以前跟梦回坦言过,等到自已的魂魄回到真身后。
就会把凤军的兵符拿了回来,让他放松了一下。
但她怕拿了兵符回来后,就等于长咕手中拥有了凤军在手。
两权相害,只能取其轻罢了。
只能委屈了梦回。
长咕一手按住了她的娇肩上,顺势坐了下来,有些温柔道:“我想娶你。”
很是严肃的话题,却多了一分温柔。
只要凤含愿意,长咕会娶的。
凤含甩开了他的手,的确有些犹豫,但又像是很果断,“你把我体内的魔力逼了出来,其他的事情都能商量。”
凤含以前从未被别人控制过,向来清高气傲得很。
长咕低沉有力道:“没了魔力,你会死的。”
凤含的魂魄,只能借助了一股魔力后,才能回到了真身上。
而且这件事情,以前她日日夜夜期待过了。
凤含有些失落,只是闷闷不乐喝着美酒。
自已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不想正面回答他提出的问题罢了。
“婚礼一事,你觉得如何?”
长咕再次问道,就想凤含正面能够回答它。
凤含这一沉默,似乎就是一个世纪了。
手指敲打着杯子,脑袋混乱得很。
自已作为天界的战神,肩膀上扛着许多的重任。岂能为了一些小情小爱,而弃了凤军不管不问?
但长咕,她心中更多是依依不舍吧。
一般成大事者,岂能被儿女情长所拖累!
凤含沉着冷静道:“此事以后再议!”
语气极其温柔,不像是谈着军中琐事一样。
她也期待跟长咕在一起,只是不能罢了。
长咕从上到下瞄了她一眼,直至见到她的束带上所系的那一张将牌后。
深邃的眸子中,隐藏着一点醋意,顺势把它扯了过来。
等到凤含反应过来时,将牌就被他收了起来。
“你把将牌还给我。”
凤含命令道,这一张将牌,就等于在妖界中拥有半个管理的权利。
若是长咕利用了将牌为非作歹,那么将会对将月旧不利的。
将月旧对凤含如此信任,但却毁在了她的手中,于情于理,终究还是她的过错。
长咕一脸冷漠道:“不给,带有妖气的东西,会对你的仙体不利。”
就成天系着将月旧的奖牌,却把自已送给她那支长簪子不戴着。
凤含眨了眨眼睛,想起了如今的长咕。
几乎不会听着自已的命令,他是魔界的君王,恐怕只有他命令着别人吧。
她壮了壮胆子,傲娇抛出一句:“那是我的将牌,你没有权利把它收走了。”
“我送你的那支长簪子,你怎么不戴了?”
“有魔血!”
凤含脱口而出道,后知后觉就拍了拍额头上。
慢慢解析道:“太贵重了,怕弄丢了,所以一直没戴它。”
语气越来越温柔,她却暗中瞟了他一眼。
长咕一脸黑沉,就跟朵乌云一样,差点就能挤出了雨水出来。
以前没有发现,长咕一旦生闷气后,表情就跟一座冰山一样,似乎没有任何的变动。
“至于将牌一事,我代替你管了。”
长咕冷笑道,拿着深情的眸子一瞄。
只见她一脸憋屈得跟红碳似的,大抵就想着如何劝着自已,把将牌还给了她。
凤含咬了咬嘴唇,拿起长凤剑抵在了他的脖子上,沉默一会儿道:“把将牌交了出来,否则我一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