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含低眉浅笑,总觉得自已的想法是对的。
可能长忘骨被魔君的外面给欺骗了。
其实魔君一定是个老态龙钟的君王,只是硬要装出年轻气盛的模样出来。
魔君就只能哄一哄像长忘骨这样臭乳未干的小魔头。
凤含凑近一瞄,发现长忘骨星辰一般的眸子,倒映出一个熟悉的影子出来。
定睛一瞄,果然是长咕。
既然凤含答应了长咕,就不会跟着别的男子靠得很近了。
长咕仗着是自已的小跟班,连着自已都要管着了,对吧。
“咕咕,我只是跟他了解一下魔君。”
忙于解释道,最近长咕的眼神冰冷至极,甚是带着一点杀气。
可能是长咕被自已影响到了,才会导致他的性情大变。
凤含继续往前走着,暗中用着手势,让长忘骨离开凤府,省得长咕跟他对打起来了。
离着自已的魂魄回到真身只有一天的时间,凤含就不想看到长咕身负重伤。
可能,也有私心吧。
长忘骨的眸光直勾勾落在长咕的身上,发现他的背影就跟魔君一模一样。
他最后化成了一缕魔气,消失在凤府中了。
“你是想杀了魔君吗?”
“暂时不知道呀!只要魔君没有祸害我,我怎么会对他痛下杀手,而且,他还是老人家家的,也是可怜的。”
魔君的膝下没有子嗣,本来就是很可怜了。
自已跟魔君没有过多的交集,谈不上仇恨吧。
凤含想了想,眼中抛出一点怜悯。
“若是将来,你会不会为了魔君生下一儿半女?”
长咕继续问道,这个问题就是替着自已问的。
凤含的脸色黑成乌云,气得差点长发都竖了起来,纠正他道:“笑话!我怎么会为了魔君生孩子,而且他早已老态龙钟。重要的是,我们不认识呀!”
说着,她就用着手指敲了敲他的额头。
凤含宁愿自已孤独终老,也不会跟了一个年已蹉跎的魔君在一起。
而且自已跟魔君没有见过多少次面,谈何有了感情在内?
长咕的脑子怕是混乱,但细细一想,凤含的心中有一点失落,又说不清楚其中的原因了。
“你迟早会为了魔君生孩子的。”
听到此话后,凤含的眼中愠色渐起。
看在长咕是自已的小跟班,不跟他计较这些。权当他在打趣一下自已,加快了步伐走着。
不愿意等着长咕跟自已并肩而走。
这个叫什么话?
凤含气得满脸憋得通红起来。
就长咕把自已当成了过命的兄弟,不喜欢自已,还非得装出深情款款的样子。
硬是把自已跟魔君扯在一起,气人!
这是怎么了?最近可能是因为自已的魂魄虚弱,才会偶尔出现胡思乱想的情况。
冷静!
凤含回到自已的房间后,瞄了长咕一眼。
就把门扇给关上了,今日给他气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口口声声说自已给魔君生孩子,我有见过他吗?
斟酌茶杯时,凤含发现自已的手心在微微颤抖着。
一时按住了右手,她白皙的脸上布满了层层的困惑。
今日被长咕,气得自已的手都要抖擞起来了吗?
凤含单手托着自已的下巴,用着手指敲打着杯子,时不时发出一些清脆的响声出来。
咕咕,怎么会说出如此荒唐的话出来?
自已不过就是单独见了长忘骨几次,提醒他不要被萧叫谋害了。
咕咕就故意说成了自已会嫁给魔君,这个像话吗?
“你在想什么呢?”
月分从白珠子的空间出来了,用手摸了摸她墨色的长发。
明日,各自的魂魄就可以回到自已的真身上。
所以月分摸着凤含的肩膀时,就有一种久违重逢的感觉吧。
“你之前有了解魔君吗?”
凤含答非所问道,就想着月分多多少少都会了解一点他吧。
就恨她之前,没有对魔君有了过多的了解。以致今日,才会被长咕打趣了一回。
这个小跟班,怕是要把自已的脖子气直了。
凤含眨了眨失落的眸子,使劲有力抿了抿小嘴。
月分坐了下来,端起那杯热茶细细啜了几口,“我连魔君的影子都没有见过呢!”
实话,若是有了机会,月分倒是愿意见了魔君一面。
借着微弱的烛光一照,月分瞧了瞧她泛白的脸色,八卦道:“是长咕惹你生气了?对吧?”
能够让凤含生了闷气,只有长咕了。
凤含摆了摆手,只道:“不提他,睡觉了。养足了精神,明日就可以如愿以偿嘛。”
蓦然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瞬间她的双眼被困意来袭。
月分觉得有些道理,就变成了一缕黑雾回到白珠子的空间里面。
次日后,凤含就醒了过来。仿佛这一睡,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感觉。
简单梳洗一番后,她才能看起来,有点容姿焕发的样子了。
凤含摇摇晃晃打开了门扇,就瞄到长咕堵在了门口。
吓得凤含一个激灵,整个人就精神许多了。
咬字清晰道:“要这么早吗?”
眼尾余光瞟了四周,发现凤府被他布下一个结界,看样子,它算是牢不可破的。
大抵就是用了长咕四成的仙力,才能布下这个结界。
“这不是你一直期待的事情吗?”
长咕邪魅一笑,透出一分满满的宠溺。
凤含避开了他温柔的眸光,冷冷回答一句,“走吧。”
继续往前走着,此事不想太多的人知道,就怕会连累了别人。
暗室的门开了,里面的仙气扑了出来。
凤含突然豁然开朗,觉得这一刻就是自已期待已久的。
那一个真身躺在这里,就像是经过一个世纪一样,那么长久了。
凤含毕恭毕敬站在一边上,等着长咕慢悠悠开口了。
在自已的魂魄还没有回到了真身前,一定要事事听着长咕的话。
“过来!”
长咕拿着温柔的口吻道,深情望着她一下。
只见凤含唰地一下,就弹到自已的身边前。
长咕垂下眼帘,继续问了一句,“你会选择嫁给妖君,还是魔君?”
凤含脑子浮现出许多的问号,就这个无趣的问题,长咕这是打趣自已了,“可以不回答吗?”
长咕凑近一点,命令道:“非答不可!”
凤含皱了眉头,怕是长咕糊涂了。
就问了这些荒唐的话题,也不知道害躁一分,权当他在打趣自已。
相比魔君来说,将月旧那可是拿了性命在保护过自已,而且她跟魔君不熟悉。,“妖君···”
瞄到了长咕一眼,凤含就没了下文。
长咕的脸色黑成一块焦土,似乎都能把自已烤成焦鱼了。
他星辰一般的眸子,藏有两团怒火了。这次,长咕像是真真切切动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