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燃抹了一把冷汗,幸亏凤含目前没有心有所属。
所以自已还是有点希望了。
但仔细想想,原来凤含只有半颗心,自然不懂得小情小爱一事。
“你先退下吧。”
子燃对着他道,只见长咕微微点了点头。
转身离开时,又暗中瞄了凤含一眼。
子燃看得出,长咕对她应该有点爱慕之情。
“长咕是为将之才,不如让他去了金军。跟在金双的身边上,有利于锻炼他的本事。”
子燃建议道,长咕将来是否成为有用之才,并不重要。
只要能够把长咕调到别的地方去,远离凤含即可。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
子燃也是怕他有朝一日霸占了凤含那半颗心嘛。
“不用了,咕咕本就是凤军的人,以后,也只能成为凤军之将。”
凤含浅浅笑了笑道,一脸的傲娇。
长咕那一点忠心,最是难得的。
再者,长咕也不愿意去了金军呀!
子燃知道凤含向来比较有主见,所以就没有刻意为难她嘛。
只是长咕究竟有了哪一方面,值得凤含如此器重他了?
“要不,让梦回把凤军的兵权归还给你,你觉得呢?”
说到兵权一事,子燃就觉得凤含应该会感兴趣了。
战神嘛,总会对自已的兵权在意。
凤含细细一想,沉默一会儿后,“暂时让他管着吧,反正他经常悠闲自在。多点机会来历练,是应该的。”
替帅也好,至少梦回能够感受到主帅的压力如何。
原本凤含打算回去的,但被子燃又带了过来。
子燃说是没有人保住自已,让凤含跟在他的身边。
其实只不过就想让她多留一会儿的时间,子燃不会觉得孤寂。
被困在禁锢里面的子挣,瞧着他们并肩而站。
眸色暗沉下去,心情复杂得很。
本来被关在双幽殿里面的人是子燃,而不是自已。
默默承受着战败后的结果,子挣有点不甘心了。
沉默片刻后,却是把视线落在凤含的身上。
以前子燃极少把美人带在自已的身边上,只有凤含才会有这般待遇。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子挣冷声问道,觉得被困在里面十分孤寂。
殿内的寂静,让子挣有些不习惯嘛。
以前,偶尔会有一个天兵或者仙娥出现在自已的跟前。
但如今除了这冰冷冷的四壁外,就只有自已孤零零一个人了。
“瞧瞧你。”
子燃温柔道,似乎对他刺杀自已一事,没有怀恨在心。
因为自已的父君从来都不喜欢手足相残。
而这点,子燃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
只是子挣一时想不明白,才会屡次想要争夺天帝之位。
如今只落得被关在双幽殿里,面壁思过了。
他何时想明白,就何时才能出来了。
“别在这里惺惺作态,不过,换做你落得像我这样的下场,我也会过来探望你一下。”
子挣邪魅一笑,似乎被子燃这一番用心良苦,不为所动。
想着若是手中拥有了两军在手,就不会落得一个败局收场了。
想想,才知道拥有凤含的重要性。
凤含向来足智多谋,所以子燃才会赢得今日的天帝之位。
而自已却落得阶下囚。
幸好子燃还念在一点手足之情,没有把自已关进天牢中。
那样,自已就会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牢房中,过着那些浑浑噩噩的日子。
相对而言,还是双幽殿比较好了。
“放心,只要你不再作恶多端,本君就不会杀了你的。”
这个并不是命令,而是平常的口吻说了出来。
子燃这次过来,并不打算质问他为什么会派人刺杀自已。
这些事情已然成为了过去。
所以子燃只想给他一个痛改前非的机会,不想让他继续做了错事下去。
其实子挣的本性不坏,只是过于对权势的贪婪。
才会蒙蔽了他的心,让他一步步走错了。
这一错,就会满盘皆输了。
“······”
“父君···”
“我知道。”
子挣打断道,自已的父君命不久矣。
所以不难猜想出,天帝已经仙陨了。
子挣眼中那一点伤感,始终被压了下去。
代替的就是一种如同死潭一般的眸色,没有半点波澜在内。
子燃转身离开了,不想再多留一会儿。
可能就是不知道再说了些什么,所以才想回去了。
这一战,本来自已的胜算就很大。
只是没有想到,子挣输了后,仍旧想着如何对付自已。
他对天帝之位,似乎志在必得的样子。
子挣心中所想,被子燃看得清清楚楚了。
没有当面把它说了出来,而且子挣也不一定会承认这个谋逆之心。
眼睁睁目送着他们远去。
子挣最后才感觉到那一种孤寂感慢慢向着自已靠拢而来。
子挣的左手大拇指被戴上一个血色的指环,把他一身的仙力收了起来。
没有子燃开启了封印,子挣是没有办法挣扎开的。
这个仙家的法器,是金双把它送给子燃。
却用在子挣的身上,然后让他跟一个凡人一样,没有能够使用出半点仙力。
凤含以军中事务繁忙,跟子燃告辞了。
因为自已跟他走得如此近,觉得有点不自在了。
可能子燃如今贵为天帝。
自已就不敢在他的面前任意而为,所以就感觉到浑身不自在。
凤含走出双幽殿时,发现长咕在等着自已。
原来他没有回去凤府,而是选择在这里静静等待着自已的出现。
“咕咕。”
冲着他笑了笑,有时候觉得有了长咕在自已的身边。
好像成为了一种习惯,偶尔见不到长咕时,她就会有一种突如其来的失落感。
长咕温柔点了点头,幸好她没有跟天帝一起出来了。
否则,自已也会被天帝使唤去了别的地方。
比如,说是金双需要自已过去帮忙。
反正如今的子燃,不像以前温润如玉。
他似乎也有点想娶了凤含的念头,实在太可怕了。
长咕想了想,只道:“回去了?”
“对。”
凤含冷声回答道,就顺手捋一捋自已墨色的发丝。
偶尔觉得自已穿了战衣,别有一番帅气在内。
但目前极少穿了战衣,她一般都是穿着寻常的衣裳出来。
偶尔会穿着一身的红衣,走路都会觉得自已轻飘飘的感觉。
长咕说过,自已穿了红衣,就会特别的霸气侧漏了。
而凤含觉得长咕穿了一身的黑袍,似乎有一种公子世无双的感觉。
两人的影子被光线拉得长长!似乎长得没了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