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咕侧目过来,用着长凤剑拍了拍他的脸颊。
可能因为冥路没了光线的原因。
所以贯成没有看到他那一双原本深邃的眼神中,散发出满满的魔气。
“你不能杀了我,知道南西军的厉害吗?还有主帅知道我被你杀了,一定会想尽办法为我报仇的。”
贯成着急不安道,脸部几乎被剑气戳破了。
鼻子好像能够闻到自已的鲜血一样,只有眼中被夜色模糊了视线。
长咕手心上迸发出一点魔气,靠在他的喉咙边上。
让他满眼充斥着畏惧之色,只有额头流出一些细细的微汗。
“我让你体会一下噬心血魔力的厉害,会让你死得明明白白的。”
长咕答非所问道,用剑刃划伤了他脖子的一厘米。
那一股魔力顺着血液,游走在他的血管中,直至到了他的心里。
贯成大声骂道:“杀了我,就等于与整个南西军为敌,你真的敢这样做?不怕主帅秋后算账?”
字字句句中,带有着强烈的求生之意。
长咕就怕再次出现像时冰那样疯疯癫癫的症状。
凤含就会不惜一切找到其中的原因。
所以长咕只是让他暂时出现疯癫的样子,然后再将他杀了。
如此折磨他,是因为南西军的将士。
屡次在外面仗势欺人,这种情况,长咕早就看得不耐烦了。
“不怕。”
长咕在他的耳边,一字一顿道。
似乎没有给了他半点活下去的希望,这次他必死无疑。
贯成瞪大双眼,明显感受到心中的魔力如同千万只蚂蚁一样在上下乱窜着。
自已的四肢开始感觉到无力。
贯成的嘴角忍不住在乱动,似乎在极力骂他。
那一双眼睛似乎要突了出来了,血红一般如同宝石。
长咕蓦然又掀起一抹笑意,暗藏着剑意,“别怕,我会杀了你。”
可能长咕朝着他的方向拂了袖子,那一把长剑就不再被魔力紧紧吸引着。
贯成举着那把长剑,不断四处乱砍。
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样子,他的脑子的根筋就像是绷得紧紧。
口中不断骂道:“我杀了你。”
曾经在沙场上获得不少引人为傲战绩的贯成。
现在就变得整个人都痴痴呆呆的模样。
在冥路中不断乱砍,却没有一剑能够砍到长咕的。
长咕眼神的杀意慢慢压了下去。
他已经开始胡言乱语,算是折磨了他一会儿。
长咕顺手从他的手中夺了长剑。
一步步往着前面走去,只留下贯成发了疯狂一样,四处骂道。
长咕每一步都显得轻松,而且沉重。
手中的长剑似乎嗅到鲜血一般,在他的手中静静躺着。
长咕眨了眨眼睛,反手就朝着贯成的方向刺了去。
那一把长剑螺旋式刺了过来,准确无误刺穿了他的胸膛。
贯成喷出了鲜血,然后嘴角还忍不住笑了笑。
似乎胸膛中掀起撕碎般的剧痛,没有让他感受到半点难受。
反而是一种解脱,还有笑容里藏着一点凄然了。
贯成慢慢合上两目后,就这样倒了下去。
而长咕始终没有回眸一看,似乎能够想象出贯成在死后之前,那一种绝望至极的眸色。
长咕用着长凤剑,砍出一个妖门。
外面的空气,似乎没有沾染着半点血腥味。
不像冥路中的黑暗在慢慢吞噬着,那些由着贯成身体中散发出来的血腥味儿。
南西军的将士之死,迅速传到了破意的耳朵中。
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已带着南西军的将士回来不到一天的时间,连续死了自已两个得力的心腹。
破意眼中闪过一点明显可见的错愕,用着双手捂着了自已的脸部。
微微发烫,却有点粗糙。
破意松开了双手时,揪着进来禀告这个消息的妖兵,“此事当真?”
在一个时辰前,破意还能看到他们生龙活虎在自已的眼皮底下晃悠着。
转眼之间,他们就成了剑下魂。
这个如同变天的速度,快得连自已都不敢相信此事了。
“千真万确。”
如果这个消息有误,妖兵也不敢这么大摇大摆进来禀告此事。
而是他经过一番的打听后,才敢进来了。
破意一手把他扔在一边上,恼怒掀起那一张军帐的门帘。
一脸的怒气,一脚就踹了跟前的火炬倒了下来。
眼前那两具冰冷的尸体,就如同灿烂的阳光一样,刺伤了破意的双眼。
气得他满脸黑得就跟一块焦炭一样,似乎能够滴下一点焦土出来。
“谁杀的?”
破意提高嗓门问道,那一双红了的两目,就想亲手掐死了那个罪恶滔天的凶手。
最好把他碎尸万段,才能为他们报仇了。
特别是狐狸的惨状,简直不堪入目。
四处的将士们,缄口不语。
破意又指了指躺在那里不动的狐狸,问道:“他不是应该回来军营中领了一百杖吗?怎么就会丢了性命?”
一字一句,问得他整个人都快气炸了。
“他说是回去找了那把长剑,然后才会没有跟了我们回去军营中。”
那一个妖兵打了一百杖后,皮肉就像是开了花。
不敢大声道,就怕惹得破意不高兴。
果然,不到一会儿,破意指了指他道:“再打一百杖。”
“为什么?”
“不拦住狐狸,你还有理呀!”
破意满肚子的怒气,正好就想拿了一个小妖来开刀。
而他就是一个最好的人选。
妖嘛,就算打了两千杖都不会一命呜呼,顶多就像是一块血淋漓的肉饼而已。
不碍事!
妖兵垂头丧气,心中懊悔回答了问题,否则都不会引来一身的祸事,祸从口出。
“消消气。”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他的身后响起,就像是一块厚冰一样,没有任何的温度。
破意回眸一望,果然是夜何!
他应该就是得到消息后,过来这里。
为了自已排忧解难,可以跟自已联手。
如此,他的手中就多了南西军的兵力,就多了一分支持。
破意长长叹了气,微微昂了头,沉默一会儿。
仍旧觉得心中被堵上一块石头,在九北地时,都没有人能够杀了他们。
而且狐狸的长尾巴向来牢固得很,各界中极少有人能够砍断它。
而且破意还不一定能够成功砍断他的长尾巴,看来凶手的魔力高得很。
“你不必如此焦虑不安,我知道凶手是谁。”
夜何冷漠道,就好像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他的法眼一样。
自已在妖界中,从来都是有勇有谋。
而对这点自信,夜何很是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