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含眼睁睁看着狐狸高高举起那一把长剑,她却无动于衷。
因为破意跟在他的身后,会阻止他的。
果然,狐狸准备想砍了下来的那一瞬间,似乎被一股强大的妖力吸引住它。
让长剑在半空中没有砍下来,气得狐狸怒发冲冠,只道:“那个不长眼睛的臭妖,居然敢在背后耍了阴招。”
话音才落,回眸那一瞬间,整个人就懊恼一会儿。
狐狸的四肢开始有点僵硬,下意识松开了手,行了礼道:“主帅。”
“怎么回事?”
破意原本不想管着这些闲事,但六公主在。
而且到处惹是生非的人,是自已的属下。
此事不想管,破意也只能管了。
否则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传到妖君的耳朵。
再说六公主在他的耳边煽风点火,使得自已的管理能力在妖君的跟前看来,就是大大打折了。
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也不知道管束自已。
别以为自已还在九北地,任由着自已横行霸道。
这里的落城就是妖君的地盘,能够在这里作威作福,一定是活得不耐烦。
破意想了想,总觉得当时在九北地太过于纵容这些属下了。
让他们在那里仗势欺人惯了,然后回来落城后,仍旧死性不改了。
狐狸露出唯唯诺诺的样子,简直跟方才的模样,判若两人。
魔高一丈,道高一尺,大概就是这样的道理了。
原本想为自已辩解两句,但看到破意的脸色黑成一块焦炭一样。
狐狸顿了顿语气,“是一场误会,原本就是想跟她切磋一下,就给你看到了。”
眼底下闪过一点心虚,手心早已冒出了一些冷汗。
破意一巴掌扇了过去,足足打得他的嘴角出了鲜血,“还不道歉。”
字字句句,冰冷至极,好像完全觉得他如今给自已丢人现眼。
狐狸用着袖子擦拭嘴上的血迹,翻了白眼。
瞧着凤含一脸的淡然自若,却是不情不愿吐出一句,“对不起。”
话音才落,又被破意重重打了一拳。
原本狐狸已经红肿的右脸,又变得红紫一样。
他被打的声音清楚飘进凤含的耳中,心中竟然没有掀起半点涟漪。
狐狸敢怒不敢言,怕自已说错一句话,又惨遭破意的毒手。
只能露出困惑的眼神,直勾勾盯着他看。
等着破意给自已一个小提示,不知道哪里又做错了。
“跟六公主道歉,方才你的行为举止,吓到了六公主了。”
至于身边的凤含,破意没有理会她的感受。
就一条小鱼仙子,只是有点眼熟而已,根本不足挂齿。
狐狸傻眼!原本主帅叫自已跟六公主道歉,而不是凤含。
脸部微微滚烫,特别是五指处更加红肿,还有明显的疼痛感。
“对不起。”
狐狸硬是拿出九分的真诚,忍着脸上的疼痛道。
瞄到琴辛扬起手掌时,狐狸只能眯着眼睛,五官扭曲得几乎成了一团。
一会儿后,她没有打了下来。
狐狸睁开眼睛后,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
只是一场误会了,原来琴辛只是吓唬自已而已。
破意开口求情道:“六公主出门在外,怎么没有多派侍卫跟着?要不,我派他们跟着你。”
只看到纱寂在她的身边,而对长咕忽视了。
“我不缺侍卫来保护自已,不需要了。但你的手下经常仗势欺人,都成了习惯嘛。你要知道,这里是落城,而不是你的九北地。容不得他们在这里放肆。”
琴辛教训道,一脸的不悦。
心中不稀罕他们跟在自已的身边,显得碍眼碍脚。
至少觉得自已的手下比他们好多了,没有在外面欺负别人。
破意慢慢解释,十分耐心,“可能就是一场误会,我回去再教训他们一顿。”
语气十分温柔,一点都不像经常在沙场上杀敌的妖将。
“误会?我看不像吧。”
琴辛冷漠道,若是自已没有过来这里,也不知道他的手下竟然是这般可恶的模样。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若非他不是看在自已的六公主这个身份,一定也会对自已视而不见。
破意明白六公主的意思,亲自掏出一袋的妖灵石塞在那个小妖的手上,致歉道:“多余的妖灵石,就当做一些补偿。”
整袋的妖灵石,应该就有两百颗。
小妖看在他道歉和赔偿的份上,就没有继续跟着他理论下去,转身离开了。
夜何从人群中出来,原本就是跟着破意出来的。
只是破意要处理自已手中的琐事,他就在一边上观看着。
一步步走了上来,按住破意的肩膀。
慢慢介绍眼前这个穿着淡金色衣裳的美人,似乎字句间带着刀光的样子,“她就是凤含。”
凤含,挺熟悉的名字。
凤含,如同电流一般闪过他的脑中,让原本冷静的破意,一下子就睁大了眼睛,慢慢问道:“战神?”
直至凤含点了点头,很是坦诚的样子。
既然夜何都在他的跟前挑明自已的身份,又怎么会介意呢?
大方承认自已的身份,本来就是没有错的。
以前凤含没有怕过破意,现在更是不可能怕他的。
破意全神贯注一样盯着凤含瞧了瞧,似乎的确发现出一点为将的气质。
特别是她眼中的那一点杀气,熟悉不过了。
破意的脖子蓦然一缩,郑重点了点头,“你落得这般的境地,怕是连贯成都打不过。”
语气间有点兴奋的意思,她简直判若两人。
凤含这条小鱼仙子,怕是委屈了她原本的身份。
破意的嘴角忍不住上扬,然后对上琴辛的眼神后,他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终于有了机会,可以一手拍死了凤含。
这种感觉,就像是打了胜战似的。
夜何再次提醒道,“你别看她如今柔柔弱弱的样子,小心她的阴谋诡计多得很。就连我屡次都败在她的手下,不能小觑她了。”
凤含冷笑两声,似乎感觉自已还是当初的模样。
微微昂了头,扬眉吐气道:“别把我说得这么神通广大,让我都感觉不好意思。”
哪有夜何说得这么夸张,只是平时恰巧就看透了他的阴谋。
然后想对了法子,就这样赢了他而已。
偶尔觉得自已的运气好点,就会让夜何有一种屡战屡败的错觉。
凤含嘛,最是能够想得长远。所有计谋发生的可能性都想了一遍,因此就极少有了输掉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