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每当队伍停下来整修的时候。
即墨玚都会走到一处无人之地,给时晚发消息,告诉她他们现在的位置。
临出发前,时晚给即墨玚一个小背包。
里面装了当初给即墨玚的那部手机,还有两个充电宝。
若不是即墨玚说过要轻装上阵,估计时晚得给他装个行李箱。
而时晚也不知道充电宝能用多长时间,几乎不敢跟即墨玚联系。
生怕手机收太多信息,电量用得太快。
只能在即墨玚发消息的时候,与他聊上两三句。
距离即墨玚和镇国公离京,已经过了十日。
路程也已经过半。
再有十日左右,他们便能到达大墨边境,禹城。
而这十日之中。
时晚除了时不时看一看手机,等即墨玚的消息之外,其余的时间全部投入了工作之中。
她不敢停下来,生怕自己一停,就忍不住想他。
但是这也有一个好处。
就是水果罐头的铺子,在时晚的督促下,短短时间之内就已经开业了。
而后时晚带着清珞和清芷前往了临近帝都的一座城池,金城。
清山和清莲则是分别被时晚派去了帝都其他方向的临城。
他们的目的没有其他,就是为了银行在各个城池的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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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城是帝都往南方向最近的城池。
当初谢迎造反时,镇国公就是在此处调的兵。
比起帝都的繁华,金城也是毫不逊色。
所以时晚才选择了亲自来这一座城池。
和时晚一起来的还有宁远侯世子和姐姐时卿。
原本时晚还想邀请表姐温雅一起来,就当是散散心,奈何外祖父不允,只好作罢。
至于爱凑热闹的长乐为什么没有来,不用想也知道,她与宴王兄妹俩皆是大婚在即,有许多事情都抽不开身。
“哎...这金城与咱们帝都也没什么不同嘛。”
说话的是时卿,她和时晚一人掀开一边车帘朝大街上看去。
二人都是第一次来到帝都以外的城池,难免有些好奇。
宁远侯世子好笑的开口道。
“两个城池这么近,咱们坐马车用了一日,若是快马加鞭,也不过几个时辰的距离,能有多大区别?”
时卿顿觉无趣,撇了撇嘴放下车帘。
自成婚以来,除了上次小誉儿和时晚回镇国公府小住两日之外。
时卿还从未尝试过离开孩子这么长时间。
这才不到一日,就已经有些想念了。
“也不知道誉儿和馨儿怎么样了。”
时晚无奈的笑了笑。
“姐姐,侯府中还有干娘和干爹在呢,两个孩子自然是好好的,你就别操心了。”
“晚儿说得是,你既然出来了,就好好散散心,其他的无需担心。”
宁远侯世子也附和道。
时卿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
出远门自然是会下意识记挂着孩子。
不过就连自家丈夫都这么说了,她便打算放下心来,好好游玩一番。
反正家中还有公婆照顾着,没什么好担心的。
一行人到达金城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他们来到金城最大的客栈下榻。
时卿许久没有跟妹妹聚在一起了,说什么都要和时晚住一间房。
时晚也不好推脱。
反正即墨玚除了报平安,也甚少联系她,几乎都是在赶路。
大不了她就趁洗漱的时间,偷偷看一看手机就好。
为了方便照顾,时晚给清珞清芷也开了她们旁边的天字房。
如今时晚已经是妥妥的富婆一枚,不缺这一点钱。
她也愿意给身边的人住得好些。
宁远侯世子的房间则是在时晚和时卿的另一边。
这样一来,时晚姐妹的房间便夹在了中间。
宁远侯世子和清珞清芷也能放心。
大家赶路了一整日,都有些累了,于是简单吃了些东西,便各自回房中休息。
第二日,时晚按照自己一直以来的生物钟,很早便醒了。
她轻手轻脚的下床,洗漱穿衣。
而后来到了清珞和清芷的房门口,刚抬起手想要敲门,门便从里面被打开了。
“王妃,您醒了。”
开门的是清珞,清芷也已经收拾完毕跟在她身后。
“嗯,一会儿我带清芷出去办正事儿,清珞你留下来等一等姐姐,她醒来若是想在城中逛一逛,你便跟着,若是想直接去找我们,你也要让她先吃些东西再带她来寻我们。”
“是。”
三人一同下楼,准备就在客栈之中简单用一些早膳。
时晚也没有去敲宁远侯世子的房门。
想着若是用完早膳,宁远侯世子还没有起来的话,她就先带清芷出去看铺子。
就在三人早膳用到一半的时候,宁远侯世子便从楼上走下来了。
“姐夫,先用早膳吧,用完早膳咱们就出去看铺子。”
“好!”
宁远侯世子回应道。
随后便在时晚她们隔壁的桌子坐下。
两刻钟之后,时晚带着清芷,宁远侯世子带着他的亲信,四人率先出了客栈。
清珞则是返回楼上,等时卿醒来。
她们下榻的客栈位置本就处于金城最中心的地段。
一出客栈便是最繁华的大街。
不过时晚她们的目标位置不是此处。
而是比较偏向富商,官员所住的区域附近,同时也要不失繁华。
毕竟银行真正能赚钱的客户,还是要属那些富商。
至于平民百姓,平时赚到钱,几乎就是放在身上,随时就能花掉了,根本不存在有多余的钱可以存进银行。
时晚出来之前,还想客栈的掌柜打听了这金城之中比较富裕的人都住在哪个区域。
所以她们四人出来之后,便径直向着东边走去。
客栈的掌柜说,有钱的商贾,和金城的城主,还有其余官员都住在东边。
“姐夫,依你看来...咱们和罗国最后会不会开战?”
时晚一边观察着沿路的铺面情况,一边想着边境的事情。
最后还是忍不住询问宁远侯世子的看法。
毕竟自从即墨玚和镇国公离京之后,她从未与任何人讨论过此事。
心中还是无限的担忧。
宁远侯世子陷入沉思。
对于罗国太子手握他们大墨的帝都舆图一事,他也有所耳闻。
但是两国最后究竟会不会交战,他还真的说不准。
别说他,恐怕就连皇上都不一定知道。
“这...或许要看罗国想要的是什么,皇上定是有自己的考量。”
“罗国若是不知廉耻的狮子大开口,我们大墨也不可能退让,毕竟两国势均力敌,谁也不怕谁,但是又互相忌惮。”
宁远侯世子知道时晚是担心玚王殿下和镇国公。
其实时卿也很担心镇国公。
她虽然不说,但是宁远侯世子与她这么多年感情,不用说他也知道。
所以他现在对着时晚,也不敢说出什么肯定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