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慌乱,忘记了此刻还是在树上,往后退的时候一脚就踩空了,身子一下就栽了下去,心说这次是真的玩完了,不死也得重伤。
慌乱之际,双手忙乱抓四周树枝,但却什么都没有抓住。
这个时候他只觉得腰间一紧,不知道是谁在上面抓住了他的皮带,几乎要把他的腰给勒断了,不过还好没有掉下去。
就在他庆幸,稳住身体回头看是谁救了他的时候,顿时瞪大了眼睛,吓的屁滚尿流,那个扯着他皮带的人竟然是阿宁,此刻她一张大嘴口水横流,直滴落在他的脸上,样子狰狞无比!
这真他娘的是要了命了!
情急之下,吴邪意识到要是被这个女人给扯上去就彻底凉凉了,要是就这么甩下去的话或许还会有一线生机,想清楚后立刻就想解开自己的皮带,但那根皮带紧紧的勒在他的肚子上,怎么解也解不开!
此刻他浑身都颤抖起来了,一股不安和恐惧从背后袭来。
然而就在这时候,就听到有人在他耳边喊道:“醒醒,醒醒,你他娘的在做什么梦呢?”
吴邪猛地惊醒。
一下就坐了起来,头撞到陈寿的身体,差点没把自己给撞到树下去。
还是陈寿伸手抓住了他,才没让他真的掉下去,随即陈寿开口道,“大家都在干活,你小子可倒好,他娘的在这睡大觉。”
吴邪这才彻底清醒过来,发现自己靠在树上,手扯着皮带,已经扯开一半了,旁边就是其他人在挖掘蛇骨的地方,雨还在不停的下。
四周的矿灯把他照的眼睛都有些难以睁开。
这个时候胖子凑了过来,笑道:“你小子他娘的在做什么梦?一边手扯着皮带想要干嘛?告诉你,胖爷我可卖艺不卖身啊,而且我也不好这口!”
“想找个人玩玩,你就去找寿哥,他好这口!”
“啪。”
“啊,疼,寿哥轻点......爹...爹爹轻点。”
陈寿一巴掌扇过去,紧接着拳脚齐至,一招一式犹如闪电五连鞭一样击打在胖子身上,疼的他直叫爹。
“少他娘的放屁,老子特么是正经人。”陈寿道。
就连潘子都不怀好意地凑过来笑道:“小三爷,你刚才做什么梦了,非得要脱裤子?难不成真让胖子说中了?”
吴邪这时候彻底清醒过来了,尴尬的笑了笑,然后看了一眼同样靠在树干上闭着眼睛的阿宁,心想难道是我太怕这个女人了,才会做这种梦的么?
不去管他。
与此同时,陈寿站在那蛇骨前,用手电筒往骨骸之中照去,发现根本没法把里面那具尸体弄出来,一来骨头几乎已经全部腐烂了,一碰就碎,再挖恐怕就成渣了。
二来则是发现了在那蛇骨的深处,藤曼纠结的地方,有一捆黑色的东西,上面结了一层黑乎乎的锈壳,而这玩意儿,赫然是三颗绑起来的老式手榴弹。
弹体的四周,有一条发黑的武装带,显然这三颗东西是插在武装带上,背在这具尸体身上的。
“大意了,差点着了道。”
陈寿看着这东西眼睛一眯,若不是发现得早,只怕是这里的几个人除了他之外,全被炸死了。
随即瞥了一眼旁边身材诱人,闭着眼睛调养精神的阿宁,心中暗道:“女人误事,女人误事啊!”
“不过......手感确实不错。”
陈寿又揉了揉手掌,某种舒爽的感觉悄然回味。
这时候吴邪走了过来,也发现了这里的情况,看着那尸体有些惊讶的道:““这具尸体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带着这种东西?”
“就算是文锦他们的队伍,要带着装备,也应该带炸药而不是手榴弹啊,这种木柄老式手榴弹完全是实战用的武器,是以杀伤人为目的的,用来做工程爆破基本上没用。
潘子道:“你还记不记得那定主卓玛说过,多年前的时候有一批搞民族分裂的反动武装逃进了柴达木后,民兵追到了戈壁深处,这支队伍却失踪了?”
“我看这具尸体就是当时那一批人直以的,或许是女匪,也有可能是家眷,他们当时失踪的很突然,我看很有可能就是因为误入了这片沼泽,十几年了,这批人都没有回去过,应该就是全部死在这里了。”
“这也不一定。”吴邪摇了摇头否定。
他刚想多说什么的时候,发现潘子这家伙已经靠在树上睡着了。
再扫了一眼其他人的状况,除了陈寿之外,全都疲惫的靠着树闭目养神,显然刚才挖那东西费了很大的力气,消耗了大量的体力。
吴邪缓缓挪到陈寿身边,开口问:“寿哥,问你件事。”
“什么事?”陈寿眉毛轻挑,心中响起胖子刚才的话,难不成这小子真来找我了?
我特么是个正经人啊,怎么可能被你掰弯!
“这事情我不知道怎么说了,我就想问问,你是怎么看阿宁这个女人的?”吴邪问。
“怎么看?还能怎么看,躺着看,隔着衣服看,透过衣服看啊!”陈寿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都加大了些,差点没把阿宁等人吵醒。
吴邪:“......”
“谁他娘的问你这个了,我是问你,这女人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这么危险的地方,这个女人非得要来,为了钱么?我看她也不像是缺钱的人啊。”
陈寿闻言眉头微微皱了皱,收起了玩闹的心态,随即看向吴邪道:“每个人都有自己做事情的目的,这谁也说不准,例如小哥,他来这的目的是什么?”
“为了找一个答案,而你,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
“自然是为了找一个真相,但我们两个的情况显然和阿宁不一样,根本不是一个概念的问题。”吴邪道。
这话说出来,竟然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什么时候,也变成了一个为了找到一些虚无缥缈的真相,就稀里糊涂的跟人来这种地方的人了?
陈寿看了看他,叹了口气,缓缓道:“我之前就告诉你,这是你自己的事情,而阿宁,来这自然也是她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