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的情况要比吴邪糟糕上许多。
和吴邪不一样。
他身上很快就爬满了非常多的螭蛊。
“呜!”
只听他不断地再吼叫着,吴邪抬头一看,看到胖子身上已经被螭蛊给覆盖,胖子一边大喊着一边想要挣扎掉这些东西。
可是他每拍掉一只。
就会有另外的螭蛊瞬间爬上去。
吴邪一边后退,一边开枪打着眼前的那些螭蛊,可是作用极其细微。
潮水一样的螭蛊从四周包围过来,转头一看,只见周围墙壁已经爬满了这种东西,相互簇拥,看起来让人头皮发麻,一时间吴邪竟是感到莫名的诡异。
“没有办法了,先退下去再说。”这时候老痒喊了一句。
随即老痒用手里的枪把打掉不少的螭蛊,朝吴邪道:“老吴,我掩护你,你把嘴包上然后去拿个火把过来!”
吴邪闻言一看,只见火把还卡在那时候他顺顺手放置的一处突起上。
周围一只螭蛊都没有。
由此可见,这些东西非常的怕火。
可是吴邪和火把的距离也并不近,甚至还有点远,他四周又全都是螭蛊,密密麻麻的,根本就不可能爬得上去。
“不行,太多了,我他娘的爬不上去!”吴邪喊道。
老痒大叫:“我没办法了啊,只能博一下!真他娘的倒霉,我上次来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这些东西?”
眼前这些上了年代的螭蛊。
虽然没有什么实即性的攻击力,但是拿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而且又都有那坚硬的面具保护,基本上是不可能杀死他们的,而且这些年还只是几千年的繁衍之下幸存下来的。
如果要是放在几千年前,刚刚铸造青铜树的时候,那他娘的又会是怎样一种情况。
吴邪只感到浑身都在微微颤抖着,看着这些东西,极其的不自在。
这时候老痒看了看吴邪,突然说道:“老吴,你这是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吴邪被他问得一愣,随即他眼神一变,只见几只面具正在老痒的肩膀处,试图往他的脸上爬去,立即大叫道:“小心!”
老痒反应很快,迅速地就把肩膀上的螭蛊给拍掉,然后对吴邪说道:“老吴,你难道就没有发现你身上很奇怪的地方吗!”
吴邪不耐烦道:“什么奇怪的地方?都什么时候了还搞这一套,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你看看你身上,他娘的一只面具都没有啊,它们怎么就往我和胖子身上爬,不往你身上跑?”老痒道。
吴邪听了立即低头往自己身上看去。
发现果然正如老痒所言,竟然一只面具都没有。
而老痒他们却被爬满了这东西。
此时他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脑子飞快转动,回忆起刚才的事情。
从刚开始到现在,除了那一只飞到自己脸上的面具之外,身上确实一只面具都没有爬上来过,这是什么原因?
难道是因为自己运气爆炸了?
很快吴邪又清醒了过来,知道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
当务之急是怎么解决眼下的绝境。
他朝那些螭蛊看去,发现那些东西虽然同样朝自己爬来,但是没有一只敢靠近自己太近。
一旦靠近,就立刻改变方向,就好像是忌讳火把那样忌惮自己。
“先不管这么多了。”吴邪心中想不通,但是很快就行动起来,伸手就去抓一只面具过来,然而他的手还没有碰到那面具,那一片区域的螭蛊就已经稀里哗啦地往后退去。
微微愣神。
吴邪看了看老痒。
两人对视了片刻,皆然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诧异。
老痒道:“老吴,你小子简直牛逼啊,你是不是偷偷在手上抹了什么东西了?”
“口水算不算?”吴邪疑惑。
“还真说不准,来,你往我手上吐点口水来。”老痒闻言跃跃欲试,赶忙伸出一只手到吴邪面前。
“呸呸。”
吴邪也不含糊,对着老痒的手掌呸呸就吐了两口唾沫。
老痒迅速伸出自己的手掌,试图抓一只螭蛊过来。
可是他还没伸到一半,好几只面具就已经爬到了他的手上来......
他慌忙地把那几只面具给拍掉,然后回过头来和吴邪对视。
吴邪:“......”
老痒:“......”
相视无言,气氛瞬间便陷入了尴尬之中。
“好像不是因为我的口水。”吴邪说道。
“很显然,肯定不是。”老痒低着头道。
吴邪再次疑问道:“或许,是吐的不够多,要不我这次多吐点你试试看?”
“滚!”老痒暴躁:“他娘的少拿我当实验品!等等......”
忽然。
老痒看着吴邪满是血迹的手掌突然想到了什么,激动地喊道:“老吴,我知道是什么了,血,一定是你的血!”
吴邪马上低头一看,只见自己手上还有刚才撞伤后划出来的口子,上面的血迹还没有完全干掉。
见此他立刻惊醒过来。
“还真有可能!”
想到这个,吴邪一下胆子就大了起来。
回忆刚才螭蛊看到自己的血就往后退去的样子,心中不由得记起当初在鲁王宫的时候,陈寿用血逼退尸蹩的那一幕。
如果自己的血也和寿哥的一样,具有这种神奇效果的话。
那自己他娘的还怕眼前这些小小螭蛊?
“他娘的,拼了!”吴邪一咬牙,当即朝着被螭蛊围住的老痒那边靠过去,此时后者已经有些招架不住了。
吴邪还没有怎么动作,只是试探性地冲老痒那边伸了伸手。
那些贴附在老痒身上的螭蛊就好像是看到鬼了一般,一下就往后退了下去,迅速扩散开来。
根本就不敢往吴邪这边靠近。
“卧槽!牛逼啊老吴!”
老痒被吴邪这一手秀得头皮发麻,口吐国粹。
可是吴邪并没有因此而高兴过早,此刻他拍了拍老痒的肩膀,道:“不对,好像有点不对劲!”
说着他就把手抬起来。
往胖子那一动,那些面具瞬间就宛如潮水般整齐有序地退了下去。
乱作一团,被一种恐怖的吱吱声压了过去。
而与此同时。
陈寿这边。
事情进展非常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