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钟铁牛面露尴尬之色,但眼神极为坚定,满脸期待看着轩辕亦贤。
“我猜这位大哥,是想请我吃饭喝酒,感谢我出手相救之恩,甭客气,随便一点,简简单单的饭菜就行,我这人行侠仗义,从不索取分文。”
“呃,我正是想说此事,啊哈哈…”钟铁牛大笑道,不过却是在掩饰些什么。
但,众人并未拆穿他,李谡看着钟铁牛,愈发满意起来,暗忖想道:
“铁牛肯定是怕路上再有危险,担心狡猾的朱金不会善罢甘休,还有古古怪怪的萧山与这赖着不走的癫僧嗔怒,我又没有恢复过来,眉心受伤了,故意想求轩辕亦贤保护我一段路程。”
意念至此,又想到了失踪之人,暗忖道:
“唉,不知道李宗吾究竟怎的了?”
正思之际,钟铁牛提议道:
“公主,你看时间不早了,此地也不是个谈事之地,不如我们尽快离开这里,赶往薛城休整一下,再从长计议如何?”
李谡点点头,扫视一周,也感觉这个平安镇当真是一个奇怪之地,默然同意;由于额头伤势所流出的血液覆面,看似极为狼狈,所以她任凭春丽搀扶着疾步下山,去往河边用清水洗净,且吩咐廖二去给龙飞收尸体。
少顷,廖二飞快颓丧来报:
“主人,龙前辈的尸体已化作一滩血水,骨肉陨尽…”
李谡颌首挺胸望着静静流淌的小溪,凝立片刻,忽然神秘人轩辕亦贤走了过来,平淡道:
“杀龙飞的是郭顶天,而能叫先天圆满的高手立即毙命,肯定是五毒教的圣心虫了,此虫传闻由无数毒药喂养,且遇血即化,颇为神奇,想不到传闻非虚…”
不知何时,李磐也换上一套新衣衫走到了李谡的身后,听闻此言,剑目盯着轩辕亦贤,阴阳怪气道:
“既然轩辕兄武功这么厉害,连杀龙飞前辈的毒物都一清二楚,为何先前不出手救下前辈呢?”
轩辕亦贤针锋相对道:
“哦,我救不救人,好像跟李兄没什么关系吧,我轩辕亦贤想救谁就救谁,最怕的就是有的人呐,不知恩图报也就罢了,还要以怨报德,哼哼,功夫不到家,脑子还蠢,又一点学问没有的二世祖,最怕的就是这类人。”
说时,扭头戏虐看着李磐,言语直指于他!
李谡闻言,顿觉这李磐还真是小心眼,但心底还是有几分得意,因为她瞧出,这是李磐见轩辕亦贤仿佛什么都懂,被其比了下去,矮了一头,想找点自信。
李磐听得轩辕亦贤讥诮的话,有些脸红,感觉无地自容,嘴有拙,不知如何出声反驳,就在他尴尬时,李谡道:
“走吧,廖二,去薛城怎走?”
廖二站直了腰杆,抬手指着小溪,顺着溪水流淌的方向,认真道:
“主人且看,这小溪旁上是不是有一尺宽的小路,顺着小路走,只需要一个时辰就能到薛城了,而骑马走大道,就要走官道,需绕一段,慢上半个时辰左右!”
“嗯,那就走小道吧,早点进城休息,你去唤人吧!”
廖二应声道:
“好”
说完,径直去给其他人传信去了,轩辕亦贤跟李磐俩人相互看不顺眼,但又都站在李谡身后未离开,而且李磐脸红刚一褪去,就轻身一跃,落至河谷一块石头上,只见石缝中有一株迎头之上,含苞待放的腊梅花。
李磐熟念的折断一支梅花后,飞身返回,将手中幽香扑鼻,盛开的腊梅递给李谡,笑道:
“公主,你闻闻香不香?”
李谡轻嗅几下,点头笑着道:
“呵呵,很香,谢谢!”
轩辕亦贤道: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这时,人影憧憧,钟铁牛、春丽等人也到齐了,围在一起,不过李宗吾依旧没有现身,李谡看向嗔怒佛,冷冷道:
“嗔怒佛,巨怒佛跟你什么关系,是不是一伙的?”
嗔怒佛直言道:
“对啊,他是我师兄,你不是在担心李宗吾,放心吧他们没事的,少林蜀山曾经是武林两大门派,至于纯阳宫…呃!”
说到这里,嗔怒佛闭口不谈,李谡听得正有趣呢,颇感扫兴时,又瞥向洪五,不过他视而不见,笑嘻嘻夸其手中梅花真香,显然在忌惮些什么,轩辕亦贤恰时道:
“吕洞宾是唐初四杰,武功一直是武林公认第一高手,不过纯阳宫却是建立不过30余年,在那之前,是少林还有蜀山剑宗最强,一南一北,而武则天上台后,崇佛,故少林得到朝廷庇护,得到巨大发展,实力最强,不过后来少林于蜀山各自出了些事,就衰败了,中宗上台后,也就是公主您父亲呢又崇尚道家,所以…”
李谡恍然大悟,原来少林就是树大招风,被其它门派联合抵制挤兑,故为暂避风头,选择韬光养晦,索性避世,可有的和尚这天生就练就一身超强武功,想要打出名声,但对见多识广的轩辕亦贤也抱着很强的戒备心,毕竟这所说的都是些密辛。
众人沿着荒凉的山谷涧边行走,一个时辰后,就顺利抵达了薛城。
此时的薛城街头,因为保宁城有数万大军,所以这方圆不过几里小城镇,就成了押送辎重还有贩卖兵器等人的中转地,自然无数小贩蜂拥而至,小城顿时热闹非凡,李谡等人行走在这丈宽街道上,走走看看,最后找了一间悦来客栈住下。
是夜,悦来客栈中,李谡一番换洗,额头也上了药,据春丽说伤口太深,恐怕好了之后会留伤疤!李谡端坐在梳妆台前,借着铜镜看着里面的自己,莫名升出一股淡淡的忧伤,暗忖道:
“遭此横祸,去蜀南竹海这段路途上应该不会太平,唉,我若是从前的李谡那该多好!”
意念至此,回忆起往昔岁月,那一年他刚满八岁,亲生父亲是个嘉州佃户农夫,生活清贫却也一家其乐融融,李谡穿越至此也认命做一辈子跟泥巴打交道的农民,却没料到父亲病重,且主人家赫然就是李家庄李卿武!
后面为何会对有养育之恩的李卿武如此痛恨皆由于此。
胡思乱想一番后,李谡又伸手摸了摸清秀脱俗的俏脸,念起陈若曦及一双子女,眨眼又想起跟李磐胡搞,这是一个巨大的变化,从前她都没有去想过这个问题,依旧按着自己的处事原则,保留一些曾经的小习惯,比如变身后,她会常常不自觉伸手去捋胡子,尿的时候会站着…
想到刚开始变身的时候,闹出的那些笑话,
李谡嘴角浮笑,娇身轻起,盈盈迈着莲步,移到窗旁,又浮现出第一次自己洗澡时的情景,当时她变身来得突然,身体成为李果儿,首先就是胸部的变化,多了一双傲人酥胸,以她的眼力还有一手竟然无法完全掌控,估计有36c,无论日常生活还有打斗时起初都极难适应,因为这对胸,唐代又无胸罩紧身背心之物,故寻常走得快些或者拼斗时,都会出现双峰乱颤的情况,这个也是她克服许久的障碍。
况且李谡由一个身材高大,身怀两股元气变为身材矮了不少的女人,力量方便也有所下降,更令其惊讶的是由于身体变小,身体经脉也较男人细小一些,她对此适应许久,故从未细想日后问题,全心全意都放在修炼一途。
今夜难能她因头部伤势,无法凝神敛气,睡不着,开始仔细思索日后之事,暗忖道:
“目前摆在我面前的首要任务就是躲过黄帝指婚,李磐性格虽然有点小气,但毕竟曾经有恩于我,且同生共死过,与其找个不爱的人,不如找个爱自己的人!”
心念甫定,李谡起身又回到了床上,将心底那股寂寞空虚之感扫出脑海,仔细思索起轩辕亦贤这神秘高手!
“咚咚”
忽然,房门敲响,将李谡思绪拉回现实,翻身而起,利落飘身开了门,来人却是出乎意料,竟是其揣摩的轩辕亦贤。
李谡对此人极为好奇,立时绛唇微张,吐出如馨如兰的馨香,口道:
“轩辕大哥,你这么晚了,找我有事?”
天色已晚,李谡自然不会相邀进屋,二人就这般站在门口对视,轩辕亦贤道:
“嗯,不妨你说,我身怀异禀,但对你我却有些看不透?”
“哦?”李谡饶有兴味的问道:
“不知此话怎解?”
轩辕亦贤闻言,眼珠子在李谡俏脸一溜道:
“我感觉你有一种神秘感,这吸引着我,要知道你的秘密。”
密字刚落,一个身材颀长,体格健壮的青年也疾步跑了过来,一手推开轩辕亦贤,盯着他恶狠狠地道:
“喂,你干什么!”
轩辕亦贤讪笑道:
“你没看见?聊天!”
说时,李磐也双眸飞转,扫量着李谡、轩辕二人,想看出些许名堂,不过什么也没瞧出来,口中不依不挠道:
“聊天?这么晚了,有什么好聊的,你怎不跟我聊,来啊,我跟你好生聊聊!”
说话的同时,李磐伸手就想拉走轩辕亦贤,不过其身体后退一步,顿时落空。
“天色不早了,睡觉了!”轩辕亦贤说完,疾步离去。
李谡故意沉脸以对,李磐乍见之下,眼神略有几分慌乱,转身飞快得偷瞄了下客栈,见四下无人,电闪窜进屋内,“啪”一声,鬼鬼祟祟的关上房门,再一回头,李谡已经转身走向了桌边。
二人各怀心事坐在桌旁,李谡在想,李磐肯定是贪念其身体美色,故意挤走靠近她身边的人,同时,又有几分失落,暗思自己若是恰好变成春丽,这李磐怕是对她一丁点兴趣都没有,想到这里,心情顿时糟至极点,她太清楚、了解男人心中所想!
好死不死,李磐起身故意抬手搭在其双肩上,李谡不过穿着一件明黄色的绸缎长裙,上有鲜艳绽放的牡丹刺绣,也想验证一下心中所想,回首故意笑面以对,将脸凑至其面前,试探道:
“呵呵,这么晚了,你是不是又想那什么事了?”
李磐闻言,心跳顿时加速,添了一下嘴唇,慌乱道:
“啊?不是,公主那个轩辕亦贤长得贼眉鼠眼,古古怪怪的,刚才他跟你说什么了?你可千万不要信他!日后,切记要与他保持距离啊!”
果不其然,是李磐感觉到了压力跟危险,但李谡却身形一幌一闪,落至了床边,葱指纤纤撩起肩头披着的长裙,露出肤凝如脂的香肩,还故意俏皮吐了吐舌头,坐在床上,妩媚的张开裙下双腿,诱惑到: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你还在等什么?”
话音未落,纤指一勾,长裙滑至腰间,露出那极为香凝雪肌,还有胸前的那一抹神秘沟壑,对于男人喜欢什么,她可知道一清二楚,因为变身前,她本来就是个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