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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族的祖地,仙主正在眺望神州。
他看见了汉之国运,看见了长安有帝龙盘卧在紫色的国运海洋中。
还看见了霍去病辉耀诸天的兵锋。
仙主冷漠的眼瞳中泛起一丝讶色:“他不仅恢复了伤势,且修行又长,推动兵锋融入命星,再以命星联动群星,撰取天地气机!”
仙主很少有表情变化的面孔,眉峰略微蹙了蹙。
忽然有一个声音隔空传来:
“主上这次修行疗伤,伤势已恢复,仍在摄取祖石气息,剥离祖石的纹理与自身相融,是因为那个汉人冠军王?”
仙主道:“没错,凡行其事,必留痕迹。
他的存在,得神州气运加身。唯有杀了他,方能攻占神州。”
“若不能彻底炼化祖石,再用祖石汲取破坏其命数,想杀他会很难。”
“主上要彻底炼化祖石?”
虚空中的声音道:“我记得主上曾说过,祖石随天地而生,是九州衍化之初残余的地脉之源,蕴含无穷的力量,无法炼化。”
“我在皇陵被囚百年,一次次推演,揣摩祖石上的先天纹理,摸索到了祖石的奥妙。
炼化祖石,可以斩断消磨冠军王和汉帝的气数。
进而以神州气运滋养祖石,恢复族群的鼎盛。”
“仙奴!”
仙主续道:“你也去前线。霍去病既然恢复伤势,前线就不能无人坐镇。”
暗中的声音:“我有一计或可削弱汉之运势,增加我们的成算。”
“汉之国运鼎盛,原因在于上下一心,举国之力协同。若能让汉君臣离心,破之何难?”
“继续说。”
“那位冠军王的成长轨迹,过于惊艳,其天赋之佳,要超过任何人的预估,也包括汉帝。”
“一个将领,掌天下兵马,百战百胜,武勋盖世!军队,汉民对他崇敬不已。”
“往昔君臣能不相疑,一来是因为那霍去病乃汉帝养大,有父子般的情分在。
更关键的是汉帝自负国运加身,凭武力也能掌控局面,不必忧心。”
仙奴道:“但冠军王的武力与日俱增,屡作突破。在民众中的威望也不断提高。军中唯一能制衡他的还是其舅父。
卫霍两家的力量,已膨胀到了威胁君权的地步。
主上觉得,那位汉帝真就对他毫无忌惮?!”
仙主道:“你说的我亦有过考虑。”
“大统帅联系了汉人中的细作,我分化的气机,通过他们渗入大汉中枢,如你所诉,已在推动此事。
若汉帝中计,自毁阵脚,于我们有大利。”
“主上英明。”
“我要去青铜古路走一趟,伱也依令行事。”
仙主晃身失去了踪迹。
他走后,西族的祖地深处,浮现出一个身影,体型瘦高,长脸,穿白色镶红纹的长袍。眼睑也细长,柳叶眉,长相阴柔。
他看了眼祖石,晃了晃身,也失去踪迹。
天色将明未明,皇帝早起,准确去上朝。
昨晚宠幸的靳妃跟着起身,肩披薄衫,正在帮皇帝缠上腰封。
“陛下,我昨日听族弟靳序入宫,说冠军王月前率领部众,抵御外族入侵东部沿海,舍生忘死,一己之力解了我大汉之危。”
靳妃柔声细语道:
“我那族弟靳序好生羡慕冠军王立此大功,功在社稷。他已是封王了,陛下接下来打算怎么赏他?”
皇帝瞟了眼靳妃:“朕新下的命令,后妃不得干政,妄议国事。
去病是国之重臣,你提及他已封王,后续该怎么赏他,存的什么心思,可是觉得朕听不出来。”
靳妃娇颜色变,惶恐道:“臣妾多嘴了,臣妾绝无他意,下次再也不敢了。”
皇帝凝神看了靳妃有两三次呼吸的时间,气氛压抑。
等皇帝收回视线,便在内侍头子董旭的随同下,出了靳妃的寝殿。
董旭跟在皇帝后边,念头起伏:这宫里的妃嫔是觊觎皇后的位置,拿冠军王当引子,隐然提醒陛下卫霍两家权势过重,还是另有所指?靳妃类似的言论,徐妃在不久前也说过一次,共两次了……
冠军王府。
霍去病取出同心莲叶,联系他的是卫青。
甥舅二人沟通东西两线的军情。
“舅父那边战况如何?”
卫青的声音不疾不徐:“攻势很凶,不计消耗的猛攻。”
“我收缩兵势,集中兵力,借索娅长廊和帕提亚南部的山势高地为守,目前尚无碍。”
“敌方分三路,一路主攻我军,另一路沿埃及往西,势不可挡。还有一路从海上,威胁地中海各处。”
二人交流了一会,互换军情,卫青沉吟说:“你还是从渔阳郡放开了口子,把敌方引到了草原上。”
当初韩白卫霍四人汇合议兵。
提出对付西族,庙算推演,在上谷郡和渔阳郡之间开一条口子,引西族北上,转移重点,减少大汉海岸线的压力。
唯独卫青持保留意见,没反对,也没支持。
原因是代价太大了,用兵过于激进凶狠。
从渔阳郡引一条道路让西族北上,等于将大汉东北角的数郡,从汉的国境内切出去,在中间砍出一道豁口,东北数郡从此被西族隔开。
换句话说,就是用渔阳郡以东的数郡当饵,引西族咬钩。
正因为拿数郡之地作饵,代价巨大,冒着将数郡拱手让人的风险,才让敌我没人看出这是一条计策。
尤其西族当前还没占到优势的情况下,就平白把数郡之地切出去。
若稍有错失,东北数郡,加上辽阔的匈奴草原,很可能全都成为西族的盘中餐。
朝中大臣议论纷纷,看不破是计,也是因为没人料到会花费这么大的代价用兵,把西族引入草原。
霍去病道:“渔阳以东数郡,往昔为抵御北边的游牧民族,皆为坚城,且有沿线长城为用,西族想攻取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换个方向想想,也可以理解成西族被我们夹在了中间。”
卫青讶道:“听你的意思,是还有隐藏布置,连我也没说。”
霍去病揶揄道:“确有用兵之法没对舅父说,打仗数年,当世也没什么对手,权当和舅父较量一场好了,看舅父能不能看破我的算计。”
卫青哑然失笑:“你还有这等闲心,找不到人较量,琢磨到我头上来了。”
“你打小心思多,藏着什么打算,待我好好想想,便以三日为限,看我能不能识破你的算计。”
“好。”
霍去病和卫青断开联系。
天色微明,他迈出一步,便来到未央宫。
入宫参加朝会的路上,董旭先一步迎过来:“我有话对王爷说……”遂把靳妃早上说的话,简单转述了一遍。
霍去病听后,思索了下,才入宫参与朝会。
朝会上,群臣相继参奏东线战事,建议用重兵布防。
“陛下,臣素来敬重冠军王为国开疆之功。
但臣祖上武强侯庄不识随高祖从沛县起事,亦武将出身,臣自幼研习兵书,自忖也是懂兵事的。”
庄青翟出列,悲戚忧虑道:“臣以为,西线若不全力布防,冠军王将英名尽丧。西族来势汹汹,冠军王若不谨慎应对,将成国之罪臣,我大汉东北多郡已失,时下危局,刻不容缓。”
霍去病挑了下嘴角。
这些文臣会看个屁的用兵形势,读几本兵书就自觉懂兵事了。
不过站在文臣视角,他们是真的不看好当前战局。
之前和西族交手,折损之重,把这些文臣惊的心慌意乱。
到散朝的时候,仍有文臣不断进言,认为局势堪忧。
朝会后,皇帝带着霍去病来到大汉秘库。
君臣俩边走边谈论战事。
进入秘库后,皇帝取出了传国玺。
这枚国玺以盘龙为钮,因为国运滋养,通体幽紫,气机厚重。
皇帝手执印玺:“朕欲祭炼山河社稷图入其中,为此玺开辟内部空间,成就其古今第一印玺。以合我大汉朝运!
去病你来帮朕完成最后的祭炼!”
霍去病肃容执礼。
皇帝一手取出山河社稷图,一手托印玺。
他和霍去病共同发力,将山河社稷图推送融入印玺,让两者气息相合。
那印玺轰然震动,底面的字迹全部消失,得大汉万里山河,灭国无数的气运融入。印玺在秘库中显化如山,底座四四方方,没有文字而是出现了对应大汉的山川地埋图。
其巨细无遗,与真实山河对应,精致至极。
而皇帝祭炼国玺,背后紫龙腾空,气息之盛,似要踏入仙魔的境界,上追三皇五帝。
皇帝伫立处,仙光流溢,仿佛已有仙界气息与他互感交融。
多年来,汉之国运得提高,受益最大的正是皇帝。
他的半只脚已踏入仙的境界。
与此同时,霍去病分化神魂为烙印,祭炼融入国玺。
他这么做,等于进一步宣誓效忠,和汉之国运绑定在一起。
他自己把神魂分化出一丝烙印,送入印玺。
而印玺被皇帝执掌,其意自明。
这是为将者的本分,应有之意。
等皇帝祭炼国玺结束,霍去病道:“陛下若无事,臣这便再次出征去东线了。”
皇帝问:“与西族为战,事关国之兴衰,若战况不利,我大汉可能一朝退回四年前,甚或还有不如。
与西族再战,去病你可有成算?”
“臣当年请战匈奴时曾说过,兵锋有我,大汉不败!
臣仍是此言,不管对手是谁。西族首战是形势所迫,再战臣已有把握破敌,请陛下静待好消息。”
霍去病豪言壮语,但神色平静,自有种让人信服的强大气魄,连武帝也不觉被感染。
霍去病矮身以单膝点地:“臣当鞠躬尽瘁,助陛下达成仙朝宏愿!犯汉者,必诛之!”
皇帝动容道:“你将神魂融入国玺,是在避嫌,以为朕要疑你?”
“不,陛下的信任,臣素来知道,只是为将者的本分。”
霍去病道:“眼下是最关键的时候,敌我无所不用其极,臣不想有任何意外。内部离间之策古来屡见不鲜,可亡国,当尽早应对。”
皇帝颔首道:“你如何用兵,朕会全力支持,要打多久,如何打,皆有你做主。”
“但你先不忙着走,帮朕再看看……”
霍去病有些疑惑,皇帝想让自己看什么?
皇帝催动国运,秘库内顿时气象惊人,出现了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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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