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阶不会轻易出手的情况下,自己现在也算是“勉强”有能力能够自保了。
莱昂打算回去之后,就将浮空岛奥瑞吉恩公布于众,然后计划将整座莱赫城搬上去。
坐拥世界上第四座浮空岛……莱昂也注定要因此扬名立万了。
而希娜这边,等她境界巩固之后,统治世界计划也能够提上行程了。
“但是……如果真的和人族开战的话,会造成很大的伤亡的吧……”希娜看上去忧心忡忡,“而且魔族和人族也还是有和平协议的。”
看得出来,希娜并没有发动战争的想法。
和平协议甚至是当初的雷恩所签下来,由魔族这边单方面撕毁的话,魔族这边肯定也会有不少人反对。
“不过这些年魔族失去的东西,我作为魔王,得帮魔族要回来。”希娜握了握拳头。
魔族现在的处境虽然还不至于说是身处绝境,但绝对算不上好,深渊虽然不小,但和人族的领土比起来就差远了……因为人族这边各种政策的打压,魔族想要获取大量资源来发展就非常困难。
小暗需要镇压水晶棺,魔族只有狄尔梅洛斯这一位九阶坐镇,导致魔族在各方面都失去了话语权。
九阶至强,并不仅仅是实力的象征,其背后所代表的,还有对世界资源的分配,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能影响到世界的局势。
“不过,我不擅长外交之类的事情……莱昂哥哥,你到时候能和我一起吗?”希娜拉了拉莱昂的衣角。
作为人族,却站在魔王的背后吗……
想想还真刺激。
“我也不擅长……没事,到时候就听小狄的,他说揍谁咱们就揍谁。”莱昂摸了摸希娜的脑袋。
外交其实也可以很简单,谁的拳头大谁就有道理。
回到苏比安城后,莱昂想着姑且还是和扎尔克道个别比较好,不辞而别多少有些不礼貌。
神圣教廷在战争中帮了苏拉底帝国很大的忙,也在这里成功吸纳了大量的信徒。
如果在苏比安的上空往下看,也能看见好几座显眼的,风格与周围建筑截然不同的教堂。
街道上,也不时会路过成群结队的神官,他们穿着统一的制式神官袍,神情肃穆,其他行人见到之后,都会忍不住顶礼膜拜。
这里怕是会发展成为下一个新的圣伦城。
当一队神官从莱昂的面前经过时,里面忽然发出一道惊呼:“啊,莱昂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居然是罗恩。
莱昂微微诧异,想不到在异国他乡还能遇见熟人。
这家伙是斯特罗的跟班,上次见面,还是在上次。
因为空间传送阵出错,这位可怜的见习神官被扔到了魔族的深渊,还是跟着莱昂他们一起回到的人族。
“你们先走吧,他是我朋友,我和他聊几句。”罗恩对着自己的同伴们说道。
其他神官没有说什么,径直便离去了。
罗恩依旧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满嘴跑火车。
“你成为正式的神官了?”莱昂好奇道。
“那可不,在格里兰大人身边跟了这么久,是头猪都能穿上这身衣服……”罗恩摊了摊手。
“格里兰先生也在这里吗?”
莱昂对于那位老神官还是相当感激的。
“是的,不过贝拉隆那家伙也在这里,莱昂先生你可得小心点……”罗恩小心翼翼地说道,他也知道莱昂是一位死灵法师。
“直接喊你们教皇的名字没问题吗?”莱昂狐疑地看了罗恩一眼。
“嗐,私底下谁在意这些?那家伙的手段太激进了,不光是我,教廷内很多人都对他不满,甚至有不少人想要弹劾他的。”罗恩摆着手,又从衣兜里取出两卷烟草。
“来一根不?”罗恩递给了莱昂一支烟,被莱昂拒绝了,罗恩没感到意外,也没说什么,叼了一支在口中,另一支收了回去。
“圣光。”
罗恩的食指和拇指捏在一起,释放出一道细微但炙热的光束,点燃了叼着的香烟。
莱昂看得目瞪口呆。
“你就是这样使用你的信仰的?”
“嘿,我只是用圣光点支烟,有的家伙还用圣光烧人呢!”罗恩嗤笑一声,“说到底这也是一种依靠信仰的力量体系罢了,教典啊,祈祷啊,都算是借取力量的仪式,力量还分什么好坏?其实莱昂先生你也可以学会……如果和你体内的其他力量不冲突的话。”
莱昂若有所思,使用魔法的过程,实际上也少不了精神力的操控,信仰之力和精神力似乎也是差不多的力量。
“对了,莫尔斯先生呢?他也在这里?”
莱昂记得,神圣教廷里还有他们莱昂神教的内应。
“啊,莫尔斯主教倒是不在这里,他似乎说要去参加什么……三莱全会之类的活动?我们也并不清楚,毕竟他一直神神秘秘的。”罗恩耸了耸肩膀,”这边也已经安定下来了,所以也没人管他。”
莱昂:……
三莱全会?
莱昂神教召开的第三次全教信徒代表大会?
莱昂神教那边在搞什么鬼?
莱昂已经不止一次感觉,莱昂神教的画风越来越清奇,开始逐渐脱离这个世界了。
好吧,从艾琳以女神的身份托梦给库伦恩,拟定了社会主义价值观的教旨之后,莱昂就已经看不懂了。
神教什么的都随他去吧,莱昂只需要和希娜她们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嗯……以后还真不能让希娜和人族开战,如果发生战争,莱昂神教肯定也不会坐视不理的,到时候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想都头疼。
罗恩又和莱昂聊了一会儿,拒绝了莱昂请客吃饭的好意,急匆匆地去追自己同伴的队伍了。
莱昂按照昨天的记忆,回到了扎尔克的宅院。
安米女士不在家,是去送露米去教堂上学了,想要重新找个家庭教师还得花一段时间。
“莱昂先生……”
不知道为什么,扎尔克感觉莱昂的气质与昨天相比,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区别究竟在哪里,他又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