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站在包房门口,目光冷冷地盯着房间里的一切,
最终在一块门板边上,看到了泪流满面一脸惊诧的郝心。
看到张道站在门口,郝心的目光有些躲闪,低着头不敢去看张道的眼睛。
看着房间里桌案上的酒水,张道走到郝心身边,坐在郝心另一边的一名身着暴露的女子飞快起身跑到一旁站下。
“郝心,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张道坐在郝心身边,伸手帮她理顺粘连在脸上的头发,沉声问道。
看着泪流满面的郝心,张道内心也是一阵心疼。
刚刚赶到的花驴子,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一幕,
狠狠咽了一口唾沫,
那可是实木门啊,就那样飞了进去?
还来不及他继续说什么,包房内已是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就在这时,郝心另一边的门板动了。
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从门板下面传来。
“谁啊这是?特么的?找死是不是?”
此时花驴子也是带人冲了进来,
看到门板下压着正在挣扎的白西装胳膊时,
花驴子顿时大惊,急忙对身后两名小弟挥手。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将白少扶起来。”
这位白大少,他可不敢怠慢,至少不是他花驴子能得罪得起的。
其家庭背景深厚,可谓是枫叶酒吧的常客。
其父创立的万绿集团,可谓是S省内,乃至整个国内的声名显赫企业,与各方关系密切。
虽然他们枫叶酒吧也有背景有后台,可在万绿集团面前,宛如一只蚂蚁对大象一般。
只需这位白大少家里的关系网,稍稍发发力,便会使得他们万劫不复。
究竟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直接动这位太子爷?
身后两名小弟一个哆嗦,急忙小心翼翼地上前,目光却是紧紧地看着张道。
见张道并未理会自己等人,两名小弟也是大了胆子,
急忙上前将门板掀开,
将压在门板下身着白色西装的青年男子搀扶起来。
花驴子急忙上前,连连告罪,满是歉意对白西装男子道:
“白少,当真是对不起,打扰您的雅兴了!今天您在这里的消费,我做主,全给您免了。”
白西装男子晃了晃脑袋,一把推开花驴子,怒气冲天道:
“老子特么是缺那几个小钱儿的人吗?我特么在这里玩的好好的,突然一个门板飞了进来!”
“你告诉我是谁?老子非要扒了他的皮不可!”
花驴子目光不由得看向稳坐在郝心身边的张道,正欲上前为白大少出气。
而张道似是察觉到了一般,微微抬头淡淡看了花驴子一眼,
而后便不再理会他,继续关心着郝心。
只是一眼,似乎便让整个包房内的空气都下降了好几度,
几个身着暴露的女子,情不自禁地紧了紧衣服。
落在花驴子眼中,却是让他整个人浑身僵住,牙齿也不自觉地打颤。
花驴子明面上是枫叶酒吧的经理,
可实际上说白了,不过是某些人豢养的白手套罢了,
手上也有过几条人命,算得是一个标准的亡命徒了。
可只是被张道淡淡的眸光一扫,
花驴子只觉自己仿佛瞬间置身于尸山血海之中,
仿佛被什么恐怖的存在盯住了一般,
只要他敢有稍微动作,便会立马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
好在这样的感觉并未持续太久,
在张道收回目光后,
花驴子额头顿时冒出大颗大颗的冷汗,
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大口喘着粗气。
眼见花驴子都快站不稳了,
立马有小弟快速上前搀扶住他,问道:
“大哥,你怎么了?”
花驴子身子颤抖着摇着脑袋,并未说出来。
他发誓,这位一脚踹飞门板敢把白大少砸在地上的狠人,绝对不是一般道上的人所能比拟的。
单是那眼眸中随意流露出来的煞气,
手上的人命绝对不是几双手几双脚能数得清的。
此刻,他内心只有一个想法!
尽自己最大的可能,
将这位爷平平安安地送出枫叶酒吧!
至于白大少,相信他会理解自己的。
大人物之间的博弈,不是他这样的小卒子可以掺和的。
不过,那位白大少似乎察觉了什么,
顺着花驴子的目光看去,
只见一个身着朴素的青年,
正在低声与自己刚才正准备做游戏的清纯妹子说着什么,
顿时无名之火大起。
直接转身怒视着那突然闯入之人,也不文明原由,直接喝骂道:“你他娘的谁啊?是你踹的门?来人,给我弄死他!”
张道这会儿正在低声询问郝心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郝心只是宛如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一般,低着脑袋摇头不语。
正在张道出言宽慰之际,
耳边却是听到有人骂骂咧咧地开口。
张道微微抬头看向出声之人,
只见是一个穿着白西装油头粉面的男子,看起来家境不凡的样子。
突然,两道劲风袭来,是两只硕大的额拳头直向着自己面门而来。
张道脑海中瞬间仿佛条件发射一般,闪过无数应对方法,单手左右格挡挡了回去,
眼神微微一眯,见是包间内两名身着黑西装戴着墨镜耳塞的男子,
不用想便知那正在叫嚣的白大少的保镖。
不过刚刚察觉到自己脑海中突然闪现的一幕幕的张道,
心道来的正好,他现在正要实验自己的能力。
旋即坐在沙发上,
单腿对着两名靠近的保镖用力横扫出去。
“啊呀!”
两声惨叫,顿时将包厢内所有的人都惊了一大跳。
随着‘扑通’两声倒在地上的两名保镖之时,
纷纷不由得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当众人仔细查看时,
只见那两名西装保镖,先前被张道单腿扫过的腿下,
已然露出红白相间的骨肉,
而再往下看,则已是短了一截!
而本该长在他们身上的小腿之下的部位,已是与本体分了家。
一个保镖正护着空荡荡的腿部痛苦地哀嚎着,
另一名保镖则是早已疼得晕了过去。
“啊!”有女子顿时尖叫着晕倒。
这骇人的一幕,别说先前还趾高气昂的白大少,恐惧地看着张道不住后退。
别说他,就是自问有过人命杀人不眨眼的花驴子,多是感到莫名的惊惧。
只是一脚,便将两个人的腿直接扫断,还是彻底分家的那种。
而围观在门口隔壁包房的人,顿时仓促逃离。
一个肥胖的家伙,边跑边喃喃道:“兄弟啊,听话!咱这仇不报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