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东西是你的吧?”老妇人笑眯眯地问道。
上官海棠眼前一亮,这不是自己的令牌吗?怎么会在这位婆婆手上?
急忙在自己身上摸索起来,并未发现,连忙接过令牌,用衣袖擦了擦,上官海棠面露喜色道:“不错,这正是我的令牌,只是不知为何会在婆婆这里?”
老妇人笑呵呵说道:“这是庄主给我的,让我转交给你,还让我告诉你一句话。”
上官海棠闻言微微一愣,“什么话?”
“庄主说了,你并不欠他什么,因为你们出现在这里,而他还能活着,以后也会活着。”老妇人和蔼地将张道的话说了出来。
话音和蔼慈祥,听在上官海棠耳边,却是犹如炸雷一般震撼,原来这青云山竟然已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那……
上官海棠呆立原地。
不知过了多久,忽而肩头一松,仿佛卸下了什么包袱一样,整个人也看起来开朗了不少,更加娇媚动人了。
而后上官海棠径直来到梳妆台前坐下,略带羞涩和欣喜地对着老妇人道:“婆婆,麻烦您了。”
老妇人急忙将托盘放在桌上,快步来到上官海棠身边,喜道:“不麻烦不麻烦!”
忽然,老妇人面色古怪地看着一身粗布衣服的上官海棠,摇了摇头。
上官海棠从镜子中看到这一幕,内心有些忐忑不安问道:“婆婆,怎么了?”
老妇人郑重其事道:“要不还是先为夫人沐浴一番吧?”
上官海棠顿时羞得无地自容。
青云山原来的议事大厅,现在几乎快成为张道成亲的必选之地了。
议事大厅内,早已布置的灯火通明,红绸锦缎装饰得喜气洋洋,一个大大的大红‘囍’字正居正堂。
期间不时有人影往来,搬着各种各样的物品布置着。
议事大厅之外,成是非此刻手上的铁链已被解了下来,终于穿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这种待遇激动的成是非差点儿热泪盈眶,看着来来往往忙碌的山庄众人,成是非不解地对身旁的李二牛问道:“二牛大哥啊,咱们山庄今儿个这是怎么了?这么热闹?”
李二牛没好气道:“谁他娘的是你大哥?还有什么咱们山庄?那是我们山庄。”
但还是解释道:“今天是庄主与夫人大喜的日子,你小子沾了光,铁链虽然给你解开了,但你的经脉可还封锁着,你给老子老实着点儿,今天就跟在老子身边,胆敢有小动作,老子第一个砍了你!”
成是非忙打了个哈哈,“哈哈,都一样,都一样的,二牛大哥放心,小弟是最识时务的了。”
成是非再次凑上前问道:“话说庄主不是有好几位夫人了么,今天这又是哪位夫人啊?”
李二牛头也没回地来了一句,“不知道!”
“啥?”成是非惊得下巴差点儿都掉了下来,合着你竟然不知道你们庄主要娶谁?那你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随着夜幕降临,天空月朗星稀,晚风习习,青云山上彻底热闹了起来。
就连山庄工地忙活了一天的庄民,都被在山庄工地上安排了酒宴,就连那上万的俘虏兵,每人除了窝头之外,还有一根鸡腿。
才被抓回的官兵,见到晚上放饭之时加的鸡腿,顿时兴奋起来,这玩意儿便是他们平日在军营里也吃不到的啊!
于是都各自拿着鸡腿兴奋地议论起来。
“没想到人家青云寨的伙食竟然比咱们在军营里还要好!”
“这还是山贼吗?青云寨的大当家当真是一个好人啊!”
“你懂什么?人家现在不叫青云寨,叫青云山庄,也不叫大当家,那叫庄主!”
“这是怎么回事有人知道吗?中午不还是咸菜窝头吗?怎么晚上就给加鸡腿了?”
“我听说似乎是这位庄主要娶亲了,你看工地上山庄的人都开始排宴了。”
“又娶亲?”
“那我们可要好好感谢一下这位新夫人啊!”
“好羡慕青云山庄的人啊,日子比我们这些大头兵可好多了!”
“是啊是啊!”
“我怎么听说这位新夫人也是被抢上山的?”
“你管得着吗?”
“……”
……
在张道让人将上官海棠安排进后院休息后,便让人将上官海棠所有遗落的物品拿来,在看到那枚刻有‘玄’字的美玉令牌之时,再结合成是非的事,张道立马便猜测出她的身份了。
对于女儿身、男儿心的上官海棠,张道还是心存好感的,也为她前世中自己了解的结局而感到遗憾过。
不过,现在好了,自己终于有能力有机会改变这一切了。
回到后院将上官海棠之事告诉几女之后,几女对于张道动不动娶亲之事早已习以为常,并无多大反应。
当听说上官海棠的身份以及事迹之后,皆是佩服起这位巾帼不让须眉奇女子来。
纷纷表示要与新姐妹认识一番,与她和谐共处。
而后张道命人将令牌给上官海棠送去,并直接点明了她的身份,告诉她既是保证慰解又是略带几分威胁的话。
也是生怕上官海棠不愿意,而自己会错过这次改变其命运的机会。
眼见时候差不多了,张道直接来到议事大厅。
李二牛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一见张道来了,立马兴冲冲地上前,恭贺道:“恭喜庄主新婚大吉,百年好合,龙凤吉祥!”
张道微微诧异,拍了拍李二牛的肩膀,点头笑着赞道:“哟呵,不错嘛,这四字成语用的挺好!继续加油!”
李二牛被这一表扬,顿时胸膛挺得高高的,活像一个斗志昂扬的大公鸡。
看得身后的成是非暗自咂舌,这凶神恶煞一样的大家伙还有这样 温顺讨好的一面?
成是非凑上前来,举起手笑嘻嘻道:“那个,庄主,我想向你打听个事儿啊?”
张道正准备进入议事大厅,忽然发现他凑了上来,脸上没什么反应,内心却是暗笑不已,这家伙脸皮和心性当真不是盖的,别人要是被扒光了整了一天,早就羞得无地自容或者怨恨不已了,哪还像没事人一样啊?
还不待张道说话,李二牛一把揪住成是非的后领,直接将他提溜了回去。
“你他娘的,胡咧咧什么呢?没看庄主还忙着吗?”
张道笑着摆了摆手,示意李二牛将人放下,也来了兴趣,“没事,今天是本庄主大喜的日子,快把人放下,看看他想说什么。”
李二牛这才将两脚乱蹬的成是非放下,并指着他的鼻子警告,“你他娘最好老实一些,否则仔细着你的皮。”
成是非活动了一下脖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庄主,我想问一下,你有没有看到我那个同伙,不,同伴啊?”
“同伴?”张道眉头微微挑起,随后明白了成是非是在问上官海棠,于是笑着说道:“她已经没事了。”
“真的?那可太好了!”成是非开心地拍了拍手,忽又左右看了看疑惑问道:“那我怎么没看到她人啊?”
张道莞尔笑道:“等本庄主成亲之后你就知道了。”
说罢,张道直接转身潇洒而去。
原地留下挠着头皱眉深思的成是非,“不是,庄主,你什么意思啊?小弟我好像没听大明白啊。”
李二牛一把护在成是非脑袋上。
成是非‘哎呀’一声抱着头,委屈地看向李二牛,“干嘛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