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人出声喊道。
“护法,您快过来看看,这人似乎很面熟啊!”
正在巡视指点山庄众人捆绑之术的张大壮与赵二虎,听到呼喊声后,便循声走过去一查看。
这一看,顿时俩人震惊麻了!
只见一个穿着官兵衣服脸上抹着灰土的家伙,两眼紧闭地倒在下山的路口上。
虽然衣服和脸摸得很黑,但还是能大概辨认出来,这不就是前些日子跑来山寨还杀了两名兄弟的慕容复吗?
“慕容复?”
“大表哥?”
“这不是上次来咱们寨子里,不仅把没救大夫人,还送给庄主两位夫人的那个家伙吗?”
“先前见他能屈能伸,还算个人物,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不要脸皮,竟还敢与官兵勾结在一起来攻打我们!简直是恬不…恬不什么来着?”赵二虎气愤道,
“恬不知耻!你说说,咱们该怎么处理这个家伙?”张大壮也有些气愤不过,他最讨厌这种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两面三刀的家伙。
“要不,做了他?”赵二虎脸上浮现一抹狠色,右手比划了一下。
张大壮闻言正要点头,却想到了什么,有些迟疑道:“那,万一被大夫人知道怎么办?”
“这,这应该没什么吧?先不说大夫人与庄主感情极好,就那日这小白脸儿那样对大夫人,别说大夫人了,我都瞧着心寒。”赵二虎微微迟顿道。
“去去去,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心寒个锤子!”张大壮翻了个白眼,“杀了他倒也不是不行,不过怕就怕万一啊,万一大夫人心里不高兴,到时候给庄主吹吹枕头风,还能有你我的好日子过?”
他们所说的大夫人便是张道的第一个压寨夫人,王语嫣。人家毕竟表哥表妹的,万一还有着些牵挂,他们俩岂不要吃瓜落?
赵二虎也纠结了,抓了抓头皮,“那你说怎么办?这家伙与官兵勾结来攻打咱们山庄,总不能就这样放了吧?”
张大壮闻言先是沉默了片刻,忽然眼前一亮,拍手喜道:“有了!”
“快说,怎么办?”赵二虎急忙问道。
见赵二虎急切的模样,张大壮内心有些嘚瑟,不禁开始了说教:“呵呵,我说二虎,不是我说你,遇到事情不要慌,先…”
“你他娘的,到底说还是不说?”赵二虎白了他一眼不耐烦的打断他的长篇大论。
“嘿嘿,简单!”张大壮高深莫测一笑,然后凑在赵二虎身边说道:“咱们把这小白脸儿给庄主捆了去,任由他发落,咱们俩不仅能立功,还没有麻烦。至于其他的,就让庄主头疼去吧!”
说着说着,张大壮情不自禁地得意笑了出来。
赵二虎眼前一亮,猛地一拍手,赞道:“妙啊!没想到你大壮天王竟然还有此等急智!”
“去去!什么天王不天王的,那都是以前不懂事弟兄们瞎闹的。”
张大壮哼哼了两声,得意地说道:“这就叫解决不了问题,就把问题送给能解决得了的人。来,搭把手,这家伙我们亲自给庄主送去!”
说着就上前抓起绳子,对着晕过去的慕容复从头到脚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
赵二虎闻言哈哈大笑,“哈哈哈!你小子…”
张大壮的捆人手法绝对是祖传的,就一个慕容复,这家伙用了十几根绳子,那是左一圈右一圈的,看得赵二虎眼睛都差点儿掉下来。
“你这是捆住呢!”
“哈哈,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小白脸如此行径,再加上之前的事,我这样把他捆起来带到庄主和大夫人面前后,没准儿庄主回头还会夸我呢。”
张大壮一副故作高深的样子。
“怎么说?”赵二虎也蹲下身子帮忙递绳子。
“你想想,一个男人,在自己喜爱的女人面前…”才说了一半,见赵二虎那俩瞪得和铃铛一样的牛眼,张大壮摆了摆手,“算了,男人女人这些事太深奥,你只要知道是这么回事就行了。”
片刻,张大壮捆绑完后,起身拍了拍手,“二虎,那咱们现在就给庄主带过去?”
“可是,庄主不是说,山下这伙官军还有一批物资让我们搬上山来吗?”赵二虎有些犹豫道。
“嗨!”张大壮随意摆了摆手,道:“官兵都在这里捆着,山下那营寨就是空的。就随便让个队长带人去就行了。”
“嗯,有道理!”赵二虎微微点头,对着一旁正在认真捆绑官兵的李二牛喊了一声。
“二牛!”
李二牛匆匆跑到赵二虎身前,“二虎护法,您找我?”
赵二虎点点头,道:“你,带上第二大队的两百人,下山去把这伙贼官兵的粮草辎重全部搬回来!一点儿也不准给官府留下!”
“是!俺保证一根稻草一粒米都不会给官府留下的。”李二牛抱拳认真道。
赵二虎上前豪气干云地拍了拍李二牛的肩膀。
“好,去办吧!庄主说了,晚上庄子里开办庆功宴,你小子今天表现不错,等你忙完回来,老子亲自给你倒酒!”
可由于海拔不够,李二牛也没有低头,赵二虎就像是拍在一堵墙上,一时脸上有些挂不住,心道你这小子,庄主拍你你就弯腰低头,老子拍你,你特么就杵的和大柱子似的,啥意思啊?
见李二牛一脸奇怪的样子,赵二虎连忙干咳两声掩饰了自己的尴尬,一挥手,“快去吧!”
“是!”
李二牛领命转身而去。
山下营寨内。
粉衣少女与青衣侍女小香蹑手蹑脚地来到营寨中心位置的大帐。
看着一丈多高的大帐,粉衣少女不屑道:“原来这就是行军大帐啊,当真是没有一点意思。”
小香则是说道:“小姐,这只是官兵们临时的营寨,自然不会多么大了,估计待会儿收兵后他们就会拔营回去的。”
“要你说!”粉衣少女敲了敲小香的额头,眼神一转,“走,咱们进去瞧瞧去!”
“小姐,我们还是算了吧,擅闯中军的罪名可是不轻呢。”小香劝道。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粉衣少女不屑地撇撇嘴,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着营寨周围道:“你瞧瞧这还是官兵呢,中军大帐周围连个把守的人都没有,如此轻而易举便被我们两个弱女子闯了进来,要我说啊,这领军之人也必定是个草包!怕他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