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只要任何一个失误,林善都会瞬间被撕碎。
将一头人形外神逼退后,另一头人形外神又猛然出现在林善面前,锋利的利爪狠狠地抓向他的胸膛。
林善边战边退。
然而,精神污染的影响仍在持续,他的动作逐渐变得愈发迟缓。
“滚!”林善冷声呵斥那头一直用精神力干扰他的外神。
刚修炼的《言出法随》似乎发挥了效果,那外神突然掉头,往远处跑去。
“自杀!”林善再次命令。
然而,这次那外神不仅没有自杀,反而再次向林善袭来。
林善见状,抵挡两头人形外神的同时,再次冷声呵斥,“滚!”外神跑出一段距离后,又返回袭击林善。
林善只能一边战斗一边不断驱逐那头外神,战况陷入僵持。
四天后,林善听到一声惨叫,显然是灰雾神灵一方。
林善转头看到,一位灰雾神灵被外神叼在嘴里,如同普通人一样吞咽下去。
那灰雾神灵迅速在外神体外复活,但外神早有预料,口中凝聚起白光,吐出一道白炽的光束,将那灰雾神灵的灵魂连同存在一起蒸发。
就在同一时刻,一头外神也发出凄厉的叫声,被利齐·埃德加的阵法吸成肉干,甚至控制其骨架继续战斗,攻击其他外神。
战场继续僵持,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杀气,四周的环境仿佛被凝固住了一般。
此刻,想要使用自爆几乎不可能,因为那样会将那些灰雾神灵一同炸死。
提前逃跑也不现实,因为一旦分散,必将被外神逐一缠上、击破。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战斗。
时间一天天地流逝,战场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仿佛漫长的世纪,林善寻找机会召唤出虚神,勉强稳住灰雾一方有些溃败的局势。
某一刻,远处突然传来剧烈的能量波动,仿佛整个宇宙都在颤抖。
林善警觉地转头望去,远处的天空似乎被撕裂开来,另一场激烈的战斗正在向他们所在的战圈迅速接近。
“小心!”林善大声提醒周围的灰雾神灵,同时紧握横刀,做好迎接更大风暴的准备。
两个战圈在剧烈的能量碰撞中融合在一起,瞬间天崩地裂,灰雾宇宙仿佛要被打裂开来。
虚空剧烈震动,裂缝迅速蔓延,有闪电不断地交织,空气中充满了狂暴的能量。
在这混乱的中心,林善看到了另一方的灰雾神灵,他们同样在奋力和外神拼杀。
虽然不知道彼此的身份,所有人都只有一个目标:杀死外神,并且活下去。
战斗继续僵持一个月。
这期间,陆续有外神或灰雾一方的神灵死亡。
因为周围的战圈太过于密集,而且序列0本身的速度就极快,后续又有三个战圈融了进来。
原本三十多位序列0的战斗,变成了两百多位序列0的大混战。
随着战圈的扩大,战场上的混乱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灰雾神灵和外神相互纠缠,能量波动四处激荡,每一寸空间都在燃烧。
灰雾神灵面前的光幕一直在闪烁警告的标志,但已经没人关心了。
这时候,一旦分神,就会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林善站在虚神核心处的大眼珠子上,以一敌九。
灰雾神灵一方一旦死亡,林善就会接收那个外神,防止祂去感染其它灰雾神灵的战斗。
林善也有些难受,虚神虽然强大,但这不断流逝的寿命,也是心血。
战斗的持续,使得所有人身上或多或少身上都有点难以愈合的伤口。
就在战况及其炙热的时候,一只巨爪突然穿过灰雾宇宙的世壁,拍向横穿数亿片大域的战圈。
巨爪接触到的东西,不管是灰雾神灵还是外神,全都被扫落,化作一片血雾依附在爪壁。
宇宙内产生巨大的气流,宇宙被这一爪拍出一个大窟窿。
整个战圈中的所有生物,全都在这一瞬间被拍成虚无,只有那一点点血迹,证明之前存在过。
那手掌正要收回的时候,灰雾深处也有一只手掌探出,以更快的速度撞向那爪子。
超脱宇宙的爪子和手掌撞击在一起,发出震撼天地的轰鸣。
巨大的力道波动席卷一切,外圈的宇宙直接被毁灭,连带着身处外圈的所有外神全都化作齑粉。
然而,灰雾一方的神灵却被一股神秘的力量保护起来,没有再受到伤害。
两只手掌在剧烈的碰撞中各自后退,缓缓消散成虚无。
一片虚无的战场中,林善凭空出现,剧烈地喘息着。
他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一片混沌。
在原地站了很久后,又盘坐在原地,没有修炼旧日功法,也没有干别的事情。
只是静静地低着头,像是在发呆。
突然,林善站了起来,像是悟到了什么,从怀中取出一个灵魂稻草编织替身,分出一道分魂,让分魂通过空轨的传送将替身送回云上宫殿。
接着,他取出一个精致的瓶子。
瓶身晶莹剔透,宛如琉璃般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瓶子里盛放着一滴鲜血,那血液并非普通的红色,而是泛着深邃的暗红色,这滴鲜血在瓶中缓缓流动,仿佛拥有自己的生命。
林善打开瓶盖,往嘴里倾倒,将其含在口中,并不吞咽。
然后,林善毫不犹豫地向灰雾外,刚刚那巨掌拍来的方向飞去。
林善一路飞行,沿着灰雾被打出的破洞穿过灰雾宇宙的界壁,进入虚空。
他根据虚空中残留的气息,一路追寻。
穿行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林善终于抵达了外神驻扎的区域。
林善用时光槊隐藏自己的气息。
一路上,他穿行在外神的眼皮子底下。
终于,在前方的一艘巨型蒸汽飞艇上,林善感受到几股不可抵挡的强大气息。
这艘飞艇,他见过,正是外神的一种交通工具——蜗牛。
“封印者,特地来找我们,有事吗?既然来了,就进来聊聊吧。”蜗牛内传来一个阴冷的声音,那声音仿佛能穿透灵魂,带来彻骨的寒意。
林善稍微调整呼吸,用力咽下那滴鲜血。
瞬间,他感受到浑身血液的沸腾。
林善的眉头微微皱起。
服下这滴鲜血,他将完全获得前身的实力,持续十分钟。
但随之而来的,还会获得部分前身的记忆。
其实有很多次生死存亡之际可以服用鲜血,只是林善一直在抗拒,抗拒的原因,正是那些记忆的负面影响。
在他看来,如果接收了记忆,他就会变成和其他先驱一样,拥有强大力量的同时,失去自我。
林善伸出手,蓝黑相间的横刀出现在他的掌心。
但刚刚那巨爪和巨手相撞后磨平一切,让林善明白了很多。
有些生物,只要愿意,可以轻易的毁灭灰雾宇宙。
这场战争,对祂们来说,就和玩闹一般。
“让我看看,你的力量能不能创造奇迹......”他低声自语,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刹那间,以林善为中心,虚空寸寸崩裂。
恐怖的气息如同滔天巨浪般席卷开来,远处的外神大军根本来不及反应,便瞬间跟随虚空一同化作碎片。
“咔——”一声脆响,蜗牛飞艇上出现一道裂缝,紧接着,整艘飞艇在巨大的压迫力下瞬间四分五裂。
林善此刻所逸散气息,压迫得周围的一切都在颤抖。
他的眼神冷冽,手中的横刀指着远处的几道身影,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蕴含着毁灭虚空的力量。
“封印者,你这是什么意思?”阴冷的声音再度响起,但这次声音中多了一丝忌惮。
又有声音略带威胁的问道,“你想和我们战斗?哪怕灰雾宇宙毁灭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