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尝试的方法我们都试过了,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让被,监管者是集群生命,是我们无法理解的存在,如果现在不消灭那群被寄生者,只会累积的更多,带来更大的风险。”
“长生呢?”涂山安旎再次问道。
黄六看向窗外,“现在应该已经抵达室女毁灭后所留下的虚空,战场也在那里。”
“啪!”桌子在涂山安旎的巴掌下四分五裂,“你送他去战场了?”
“黄六!回来我再和你算账!”涂山安旎冷冷的看了黄六一眼,拔出插在虚空的匕首。
“你去哪?”黄六见状,连忙上手拉住涂山安旎。
“去把我姐姐唯一的后代接回来,他才多大,才什么实力,你给他送去战场?你这叔叔当的惩治!长生如果出来意外,林善也会死不瞑目!”说着,涂山安旎就要离开。
“你别冲动。”黄六幻化成人形,将涂山安旎摁在椅子上。
下一秒,一柄匕首直接顶在黄六后颈上,细微的血丝下流淌。
冰冷的声音在耳后响起,“别挡我,我是不会同意让长生去战场的!”
感受到黄六在向后用力,涂山安旎连忙收回匕首。
黄六反手抓住她,再次将她摁在椅子上,“你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吗?”
“是长生自己偷偷跟着人族军队跑去的,我也是不久前才得到的消息。”黄六坐在对面,将那杯撒了数次的茶水喝完,“室女那处站成,谁都可以去,唯独神灵不能去,三片大域数以兆计的寄生者所产生的怨念,会直接将神灵吞噬,想要对付这种数量,唯一的办法就是使用更多的数量。”
“长生只有序列9的实力,那地方可是绞肉场!偷跑去你就不管了?”涂山安旎再次一巴掌拍碎桌子,“我去将长生带回来,你别再说话了!”
黄六轻叹一口气问,“长生是谁的儿子?”
“林善。”涂山安旎瞥向黄六,“怎么了?”
“林善是什么样的人物?你想让他的儿子终身躲在你的臂弯之下?”黄六追问。
“但他只有序列9的实力,平时倒是没事,那处战场,序列9不过是最基础的炮灰,序列8都挥手将其杀死......”涂山安旎面露忧色,“原本打算再过一段时间让他晋升序列8,却没想会发生这档事......”
“找到合适的魔药了?”黄六略显诧异。
“嗯。”
“不急,长生种消化魔药的速度极为缓慢,他体内的序列9魔药应该还没有彻底消化,仓促的晋升并不是好事。”黄六起身走到涂山安旎身后,为她捏着肩膀,“长生去过人族的族殿,应该获得了不小的机缘,这次出去正好让他消化消化。”
涂山安旎打开黄六点手,“我有点不安。”
说完这句话后,涂山安旎直接消失在原地。
望着空荡荡的椅子,黄六轻轻叹气。
......
......
原始女所在的虚空,无尽的战火在广袤的宇宙中持续燃烧。
“冲啊!”一道道声音穿越虚空,震荡在每一艘战舰的通讯系统中,这些声音属于各种形态、肤色和语言的生物,他们背负着各自族群的未来,来到这处战场。
“杀!保护我们的族群!庇佑我们的文明!!!”战场上的战士们,不论是有血有肉的超凡者还是冷冰冰的战斗机器人,他们都在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而战——消灭寄生者。
战争是血腥的,它不讲究华丽的辞藻,只有生与死的交替,超凡们释放着的力量,他们的双手之间散发的是可摧毁星球的力量,千万亿计的战斗机器人和傀儡如同洪流一般,无穷无尽地涌向寄生者的军团。
在这片战场上,没有胜利者,只有生存和毁灭的较量,核弹的火光在星空中绽放,每一个灿烂的光点下,都有千万生灵被蒸发,战场的长度是浩瀚至极,横跨数十光年,万族的军队和寄生者各自维持占星,犹如两团不断交织的黑雾。
在这样的战争中,死亡成为了常态,生命的脆弱在此刻被放大,血与火的味道混合着金属与硝烟的气息,构成了一幅悲壮与震撼的画面,年轻的战士们在这里成长,在炮火与死亡中汲取力量,而那些陨落的英魂,则化作了后人心中的记忆。
当战火燃遍星际的每一个角落,镜头逐渐聚焦在一组特殊的战士身上。他们是万族联盟中的一支精英小队,领队的是一位名叫格锡的指挥官,一位在无数战斗中锤炼出来的老兵。
无数战争机器将寄生者组成的‘黑雾’撕出一条缝隙,一支由质变强者组成的队伍沿着这条缝隙,一路往前。
四面八方都是敌人,他们的速度并不算快,哪怕是遇到敌人也只是躲避,哪怕他们回手间能就能清空一片,已经杀死千百亿生灵的他们已经无法再承受更多的怨念,继续杀下就会被怨念侵蚀,甚至会反过来袭杀同伴。
这支队伍中的质变由自不同星系、不同种族的战士组成。
然而,在这场规模浩大的战场中中,即便是最强的团队也显得渺小。
很快,这支队伍便被淹没,被撕裂区域被快速弥补,就好像刚刚那群质变没来过一般。
“长生,你还好吗?”樊小小手持一柄闪烁蓝光的大剑,将围攻林长生的寄生者砍成两半。
“还行,那边有很强的气息,我们离远一点。”林长生喘着气说道。
“这些该死的虫子,竟然寄生了这么多人!”陈无畏暗骂道,握着月轮刀的手不断的颤抖,全身已经被鲜血覆盖。
陈不凡挥手将靠近的十多头寄生者点燃,清出一片空缺,但很快又被填满。
“我快到极限了。”陈长生剧烈的喘着粗气,放眼望去,战斗机器人的军团如同潮水一般涌动,而每一颗核弹的爆炸都在太空中划出一道道耀眼的轨迹,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
这战场的尺度太大,以至于在其上,即便是最庞大的飞船也不过是尘埃一般。
“源质的数量够了吗?”樊小小问。
“还差一点,但从这里冲出去差不多就够了!”陈长生摸了摸腰间挂着的布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