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反而是那些平庸的女子更容易找到幸福,平庸女子对这世界的要求不高,只要找到的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能够养家糊口,她们可能就很满意了。
傅华当然也明白高芸对他是有几分情愫的,不过他却是无法去回应高芸的,他有婚姻,首先这一点就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高芸虽然表现得好像并不在乎这个,但是高穹和肯定是不会让女儿去跟一个有妇之夫勾三搭四的。
再是,傅华身边已经有了冯葵这个情人了,他的生活已经很混乱,不想再去招惹女人这些麻烦了。
高芸看傅华的表情,就明白傅华在想什么了,这个男人心中总是有着一道无法逾越的线,那就是责任,但其实男女在一起,感觉好就足够了,不一定非扯上责任的。但是傅华这家伙偏偏放不下这一点,这让她真是有些无奈的。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放不开的男人呢?但是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奇怪的,她并不欣赏傅华身上的古板,但是却实实在在的喜欢傅华这个人。
这种矛盾性似乎正说明了喜欢是没有理由的这句至理名言是正确的,高芸现在只是简单的喜欢着傅华这个人,这里面并没有任何的利益纠缠。
所以高芸也不想给傅华太大的压力,把傅华逼得离开她身边的,仅仅是在一起聊聊天,吃吃饭,也让她感觉到很舒心,她希望这种状态能够维持下去,就笑了一下,说:“好了,你这家伙不用这么害怕了,我没想要你做什么的,有些时候我们能够这么坐着聊聊天就挺好的,你知道吗,我跟你坐在一起的时候,总有一种心安的感觉,让我感觉特别的放松。”
傅华笑了一下,说:“这是不是说我这个男人是无害的啊?”
高芸笑了,斜睨了傅华一眼,说:“我倒想要你有害,但是你可以吗?”
看高芸春情流动,媚意十足,傅华只能干笑着摇了摇头,有些时候你无法回应一个女子的情意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特别是这个女人还很优秀。
高芸也感受到了傅华的尴尬,便笑着转了话题,说:“诶,傅华,你知道吗,乔玉甄将修山置业出手了。”
傅华愣了一下,修山置业现在还有不少的问题需要解决,滩涂地块项目开了个头就再无进展,土地出让金至今还没缴清,乔玉甄在这个时候将修山置业卖掉,显然是想金蝉脱壳。他说:“你是说她将修山置业卖了?”
高云点了点头,说:“对啊,她将修山置业卖了,卖给了一家大型国企的分公司,这个女人还真是厉害,居然能够将半死不活的修山置业溢价了两个多亿出手,这下子她真是赚得盘满碟满,估计这会儿不知道在哪里偷着乐呢。不过你们海川市恐怕就要倒霉了,那个滩涂地块已经被乔玉甄利用完了,继续发展下去的可能性不大,这个项目肯定就会烂尾了。”
傅华知道购买修山置业那家公司绝非是真的看好修山置业,而是利用修山置业在往外套取大量的资金。大量的国有企业资金就通过这样的手段进入了私人的腰包。
傅华大致上也是明白乔玉甄的操作方式的,她先低价购买修山置业,然后把滩涂地块这个项目置换在修山置业当中,让修山置业有了被炒作的题材,炒高股价,然后就借助背后的权势人物高价将修山置业出手。
这家伙也是够黑的,居然一倒手就赚到了两个多亿,这可是国企的钱啊,就这么被这些蛀虫内外勾结轻易的赚走了。但这些问题并不是傅华这个层次的人能够干涉的,他也不想再去掺和乔玉甄的事情了。
傅华就看了看高芸说:“你跟我说这个什么意思啊?难道说你们对这块滩涂地块感兴趣?”
高芸点了点头说:“被你猜中了,其实跟乔玉甄竞标这个滩涂地块的时候,我们集团对这个项目是做过全面的评估的,我们倾向于认为这个项目运作好了的话,还是有很大的利润空间的。所以我想让你帮我留意一下,看看你们海川市什么时候要把这块地重新拿出来竞标。”
傅华笑了笑说:“你怎么就知道海川市一定会把这块地重新拿出来竞标的?也许修山置业的新买家要留着开发呢?”
傅华心中也是知道这是不太可能的,但是并不代表这种可能性一点都不存在。
高芸笑了笑说:“那是不可能的,他们这些大型国企只会靠着垄断赚钱,你想让他经营好一个房地产项目根本就不行,何况这个滩涂地块项目本身就是很难搞的。再说现在这家公司为了买修山置业已经花费了大量的资金,修山置业还欠着海川市大把的土地出让金没交齐呢,所以这家公司根本就没有能力来搞这个项目的。”
傅华笑了笑说:“看来你们和穹集团是早就准备捡这个便宜了?”
高芸笑笑说:“商人逐利,这也是正常的行为的。这块滩涂地快修山置业也是做了不少的前期工作的,和穹集团如果能够接手,那将会省掉不少的麻烦。”
傅华笑了笑说:“行啊,这件事情我会帮你留意的,交给你们集团开发也比较靠谱。”
高芸笑了笑说:“就是,我们是实实在在的开发,不像乔玉甄是为了炒高股价赚钱。”
这块滩涂地快恐怕还真的和穹集团这种实力强大的公司来运转,这个滩涂地块才能真正地发展起来,傅华笑了笑说:“行啊,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吃完午饭之后,高芸回了和穹集团,傅华则是回到了驻京办,他有些犯困。这一段时间他睡懒觉睡惯了,往常这个时间他才刚起床不久呢。一下子恢复了正常的上下班作息时间,他还真有些受不住。
傅华正想去午休一下,这时就听到有人在敲门,傅华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进来。”
一脸笑容的项怀德就出现在傅华的面前了,傅华心里笑了,也有些惊讶,心说这个家伙还真是够沉不住气的,连一个周都没熬过就闯上门来了。
傅华赶忙站了起来,笑着迎过去,说:“项董,这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项怀德看了傅华一眼,笑了笑说:“看你的样子哈欠连连的,昨晚没睡好啊?”
这段时间项怀德一直都在关注着傅华的动态,通常情况来说,在省纪委传出许开田要给傅华翻案的事情之后,傅华就应该会查一下许开田的资料的。许开田跟他的交集十分的明显,两人都是在云城市发达的。一个做了云城市的首富,一个从云城市走向了省纪委。
他们两人很多时期的经历都是高度重合的,他们两人也相互协作,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因此金达只要看到许开田的资料,傅华就应该知道这其中的原委的。
按照项怀德的估计,傅华知道了其中的原委之后,就应该主动跟他联系的表示感谢的。但是这个预计的情况却迟迟没有出现,甚至傅华都复职回驻京办上班了,却还一点要向他表示感谢的意思都没有。
项怀德就隐约猜到傅华这是在装糊涂了,他就有些沉不住气了,如果傅华就这么一直装糊涂下去,那他的目的根本就无法实现的。这个家伙可有够狡猾的。这是逼着他主动上门求告啊。
项怀德权衡了一下之后,决定就不摆架子等着傅华上门去感谢他了,而是主动找上门去求助,现在是他急需要上市筹资,着急的是他,傅华可以等,他确实不能等的。
以项怀德对世事的洞悉来看的,相信有他帮忙傅华解决掉了免职事件之后,傅华是没有理由再拒绝帮忙的。因此项怀德马上就飞来了北京。
项怀德笑了笑说:“也没什么风了,就是来北京办事,正好听朋友说你复职了,就过来看看。”
项怀德这话是隐含着一个陷阱的,只要傅华随便讲一句什么朋友跟你说我复职了,项怀德就会讲出许开田的名字,下面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了。
偏偏傅华推测出了这只老狐狸的真实意图,故意不去搭这个茬,而是笑了笑说:“快请坐,快请坐。”
两个快请坐,就把项怀德话题里的陷阱给回避了过去,搞得项怀德也无可奈何,只得跟着傅华去沙发那里坐了下来。
傅华就给项怀德斟了一杯茶,递给了项怀德。项怀德笑了笑说:“怎么样,这复职之后重新上班还习惯吧?”
项怀德把话题往复职上引,就是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引出许开田,然后再来介绍一下他跟许开田的关系,让傅华感激他然后帮他引荐香港的江宇。
但是傅华却根本就不往那个方向走,他笑了笑说:“也还行了,诶,项董您这一次来北京是做什么啊?”
傅华故作轻松让项怀德心里这个气,心说你装什么糊涂啊,你该明知道我来是想干什么的。你这家伙啊,想用装糊涂这一招把我堵回去吗?想都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