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十,铜雀台成。
这工程浩大,建设不易。不过,王羽坐拥五道之富,在东夷,又控有西平道,新立盛澜道,数月之间,铜雀台成。
名为台,却实为宫殿。
时值苏定方开疆拓土,各地又有贤才来投。于是,大将军王羽在铜雀台,大会新旧文武。各守边文武重臣,也都来述职庆贺。
这铜雀宫正对大河,中央建筑便是铜雀台,高十五余丈。
左边有一座玉龙台,右边有一座金凤台,各有十丈高大。三台之间有两座玉桥贯通,台后千门万户,金碧辉煌。
这一日,王羽头戴宝石金冠,身穿玄黑罗袍,束玉带踏珠履,挽着白若兰之手,大踏步而来。
各地文武,将手中的事情安排好之后,多数聚集于铜雀台。这一次,王羽手里下的文武难得聚集的这么齐全,除了在东夷的闻仲和诸葛亮他们之外,剩下的能到的基本都到了,实在到不了的,那也没办法了。
不只是手底下的文武,他底下的那些妻妾们,除了即将临盆的皇甫静雅无法通行之外,几乎都已经来了。
似乎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将有大事发生了。
“建高门之嵯峨兮,浮双阙乎太清。立中天之华观兮,连飞阁乎西城。”
“有玉龙与金凤,揽佳人于河北兮,休矣美亦!”
王羽的心情显然不错,大踏步而来的同时,不由得放声高歌。
“大将军,诸将已经聚集。吉时也到了,您看?”身为铜雀台主要督造官的王安石,出言禀报道。
“嗯,好。登台!”王羽点头道。
“大将军至,礼!”老王登上铜雀台,自有礼官唱名。
“拜见大将军!”
“哈哈,诸公,我等同殿为臣岂可如斯?今邀诸公,只为欢愉,且不必约束。”
王羽也是老口嫌体直了,虽是谦虚却看着极其受用。
“喏!”
大家自然言是,却丝毫不减恭敬。在场谁不是入了品级的大员?职场法则都是过了六级的。
他们当然清楚,上头的有些话,听听就得了,没必要当真的。
“诸公请饮,此为近来流行的桃花酿。乃是仙人醉中更上一品,便是本将也是倾尽不少心力,才得了百坛。”王羽举杯道。
“哦,竟是桃花酿!难怪近来市面上都买不到了,怕是大将军全收纳光了吧……”众人举杯畅饮,却在心中嘀咕道。
而王羽见麾下文武气象,顿时心生豪迈。
似李靖、薛仁贵、蒙恬、岳飞、杨戬、张奎、后羿、楚擎天、赵云、宇文成都、斛律光、关羽这等大将,皆在右席。似管仲、姚广孝、张宾、萧何、高颎、王安石这等文臣,皆在左席。文臣武将百余位,皆是一时之才俊。
由此,可见王羽势力之盛,非同一般。
薛仁贵、张奎、后羿、苏定方、宇文成都等将虽然都驻守要地,不过,镇北军内部矛盾已经愈演愈烈,尤其是北狄插手之后,他们的内部矛盾更是彻底被激化,离大打出手,恐怕没有多长时间了。
故而,薛仁贵就算是暂时离开一段时间也无忧。
至于斛律光,张奎,他们虽然有着驻守卫关的重任,不过,这个时候的靖王,刚吃了那么多败仗,还敢再来招惹一个王羽吗?
现阶段,靖王他还是慢慢的去舔飨伤口吧!
天狼关以北,那三家之间的争斗也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尤其是拓跋部的插手,让那三家连脑浆子都打出来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李靖、后羿他们也才有了忙里偷闲的机会。
至于苏定方、宇文成都更加不要多说,他们那边,那两个小王朝还处于交战的状态!
可以说,最近这一年以来,外界传来的消息,对于王羽来说,基本都是以好消息为主。四周的邻居,一个比一个打的欢,一个个都打的头破血流,也就只有他们,抓住了这难得的休养生息的时间,不断地发展自己的实力。
再说了,离开了他们这些人,还有他们的副将看着,不至于真的就一刻钟都动不了身,顶多就是他们不可能长时间离开而已。
而苏定方更是将他灭的那两个小王朝的公主、妃子、以及各种贵女,一口气全部打包回来,好家伙,得有几百号人!
王羽也不客气,给手底下的将领们每个人分了分,剩下大约两百人,直接将她们充为奴婢。正好,铜雀台初建,总要有一批婢女充实的。
苏定方那些,都是妃子公主,王朝宗室女,再差也是个世家之女,基本都是姿色不俗之辈,充当婢女,绰绰有余了。
君臣把盏,酒过三巡。文武相熟者,互相敬酒交流,话题不离大将军的大业。
“主公,请!”
“主公……。”
王羽推杯换盏,酒意正隆时,豪气顿生,便欲观麾下武将之气象。这边放下酒杯,就在铜雀台上站了起来。
文武诸人见状,急忙停下交流,静待主公训话。
王羽便说道:“近日有夏地锦绣战袍一领,当为彩头……就让本将一观,诸人之技艺,胜者可得。”
于是,就有侍从取来大红锦绣战袍,悬挂在杨树枝上。树下又立下一个箭靶,百步为界,取百步穿杨之意。
众武将见主公兴致极高,于是乎骑马列队,佩弓,皆摩拳擦掌,个个都要争先。
天下丝绸锦缎,夏地为最。夏地锦绣,本就是无价之宝,只有达官显贵放在有幸可以用到。
而又被王羽当做彩头,这其中更是赋予了特殊的含义。
薛仁贵与后羿两个人也想要离席参与,直接被王羽给拦下了。
军中神射,后羿为首,然则薛礼,他们两个要是下场的话,那其他人还玩什么?
薛仁贵与后羿无奈,但也只能无奈,苦笑一声,各自重新入席。
王羽看着这两人无奈的神色,也是无奈苦笑,让身旁的许褚,一人给他们抱了两坛桃花酿过去。
“有射中靶心者,可得锦袍。若是射不中的,罚酒一杯!”旁边负责服侍的侍从大声喊出大将军的号令。
王羽便重新安坐,观麾下龙虎之斗。
号令刚下,只见武将队中一员黑塔大将骤马而出。众人急忙看去,正是王羽禁卫大将,虎卫军统领典韦是也。
典韦在弯弓搭箭这方面的本事,只能说是乏善可陈,在众将之中,绝对是登不上台面的。
但他竟然敢参与,自然不是全无准备的。
他在射箭这方面的本事不行,但是,大可以利用他那一手飞戟绝技来代替箭术。
但见他掌心之中,连续三道寒光闪烁,如流星射去,正中靶心。
顿时,有小校擂起金鼓助威。
王羽在铜雀台上看到后,大喜,朗声笑道:“此吾之恶来也!”
台下管仲等一众文臣尽皆喝彩,道:“典韦将军,当为世之虎将也。”
与王羽同席而坐的白若兰,也难得赞叹道,“典韦将军,不愧于夫君的爱将!”
现如今的典韦,放到天下之中,也是有一番不小的威名了。甚至,很多的神级武将在天下间的威名都比不上他。
未入神级猛将,但是,却在堂堂正正的正面交战中斩杀了一名神级猛将,这样的人,他们在天下间的名号自然可以超过一部分神级猛将。
要知道,在原先的龙虎风云榜之中,排名较后的那些,明明未入神将,但却能够上榜,他们为何可以在众多天级巅峰猛将之中脱颖而出?不就是因为未入神级猛将,但却可以抗衡一些神将了吗?
演武场中的典韦大笑,就要去取战袍。
只见武将队中,一骑飞出,呼道:“大将军战袍,应该吾等外臣先取,汝乃是近卫将,不应出手!”
王羽微笑看去,乃是当年的燕南道降将南风不语!
众文官笑道:“且看看燕南猛将的本事。”
燕北、燕南,虽然同处燕地,但是,两者截然不同。
燕北民风彪悍,自古以来,慷慨悲歌之士,数不胜数,而燕南之地,少有名人。几十年来,也就只有一个老枪王虚行道有些名气。
就见南风不语纵马而出,来到靶前一叉飞去,也是正中靶心。
南风不语,和典韦一样,在射箭这方面也不怎么样,但却另有本事。典韦擅长的是一手飞戟之术,而南风不语擅长的则是一手飞叉之术。
而南风不语在猛将如云的王羽军中并不突出,故而,虽然归降多年,但却沉寂了下来。这一次,他也是卯足了力气,想要在王羽面前露一露脸的。
众人喝彩中,小校擂鼓助威。
南风不语面露喜色,当即大呼道:“大将军所赐战袍乃是本将的了,还不快快取来!”
话音未落,武将队中一人忿忿不平,策马急出,高声道:“南风不语,这一手飞叉,倒也有些看头!可休要得意,看某的手段!”
只见来将策马之中即拉满长弓,飞火赶月一箭射去,果是正中靶心。这个出手速度,比之前两人,可是快了不少。
众人皆被飞箭吸引,这才看来人,正是偏将花荣。
花荣的实力,虽然在众多将领之中,完全排不上名号。
可是,这一场比试的是射术,他虽然自认手中的本事,在场之中,或许有无数的人可以胜得过他。但如果是弓箭的话,他却还是有足够的信心去争上一争的。
花荣正说去取战袍,只见武将队中又有一人策马而出,扬弓喊道:“你三人的本事,不足为奇,看我的手段!”
王羽看过去的时候,见是大将太史慈。
只见太史慈策马来到百步界线外,骤然而过。众人惊讶的时候,就见其突然满弓,翻身背射一箭,也是正中靶心。
就此两支弓箭,一戟一叉,围成一圈全在靶心当中。
“太史将军背射,好箭法!”
金鼓齐鸣中,众人不由喝彩道。
而太史慈这一手背射之术,也让不少将领放弃了出手的打算。不少人自认,他们虽然也算是弓马娴熟,可是,这一背射,就算是能够做的出来,也无法保证百发百中。
但见场中的太史慈威武扬弓,道:“大将军赐袍,须是吾太史子义的!”
话音刚落,只见又是一员白袍将策马而出,呼道:“你翻身背射,也不足为奇,看我独射你们四人之中!”
众人看过去时,乃是大将赵云。只见他骑夜照玉狮子,疾驰百步界限之外,也是策马而过,回身背射之时,一箭流星火雨,正中两箭一戟一叉中央,成梅花五瓣之状。
不过,箭靶中央,承受了太多的摧残。
故而,这梅花五瓣,也只是昙花一现,顷刻之间,外围的那两箭一戟一叉,呼啦啦的,全部都掉了下去。
如今的箭靶之上,也仅仅只剩下赵云一支孤零零的箭,就如同金鸡独立一样。
赵云按弓勒马,呼道:“某赵子龙这一箭,可夺得战袍呼?”
王羽在台上抚须而笑,心说不愧是子龙,好箭法。
赵云原先虽是一名猛将,可如果放到天下之内,那就没什么出彩之处了。
天下英雄,比比皆是!
能够入了龙虎风云榜,或者是四方群煞榜的,每一个人在天下之中都多少有一段传奇。
而赵子龙,他是自从于中行山之下起进七出,义救黑骑将士,一战破神将,又先后几次大战镇北众猛,这才在天下之中,也开始打响了他的名声。燕北赵子龙之名,才开始在天下之中有了流传。
赵云这一手,其实之前的花荣或者是太史慈也未必就不能做到了!
只不过,已经出过一次手的他们,却不好意思再出第二次了。
而怎奈却依然有人不服,只见武将队中一员老将策马而出,叫道:“老夫在此,何人敢去取战袍!”
众人看过去的时候,乃是燕北老将黄忠。他在多年之前,就已经威震北疆,号称弓刀双绝。
赵云惊讶道:“老将军有什么射法,可夺我的战袍?”
黄忠抚须笑道:“赵将军背射又独中箭心,也是不足为奇,且看老夫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