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相比起那些东西，他更宁愿她什么都不要做。
再者，家里那位的事情，他也要处理处理了。
褚乔的神情暗了暗，他的目光在余姝的身上顿了顿，眼眸微微柔和了些许。
他有了软肋，就无法再随意了。
哪怕一丝一毫的风险都不愿意让她承受。
余姝不知道身后人的神情，只是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想要回头看看。
才刚刚动作，被褚乔用手挡住。
“别回头，直接走。”
余姝怔了怔，半天反应过来。
她有些不懂，怎么了，就一直让她不回头？
不就是一支笔吗？
褚乔只是在她后面，望着她的背影，目光微微动了动。
他的眼眸中只余有她一人的身影，就好像，这就是他唯一的能看见的美景。
大概，她不会明了。
说得矫情一些，身处在暗处的人，在看见光之后，怎么舍得让自己的光触及到一丝一毫的黑暗呢？
慢慢的，两人开始走到有人的地方。
渐渐的，喧嚣声靠近。
忽的，褚乔的声音响起。
“余姝，你以后要做什么？”
“啊？”余姝眨了眨眼，“我啊，想当医生。”
“医生吗？”
褚乔很轻地重复了一遍，近乎呢喃。
余姝抿了抿唇，想了想，问他。
“你的呢？”
褚乔顿了顿，唇角微微勾了勾。
他的视线落在余姝身上，语气恢复至平常的模样，带着些随意和小小的散漫。
“医生。”
那样的态度，余姝下意识以为这就是临时决定的东西了。
只是她想了想，觉得褚乔应该不会是因为自己的才对。
要知道，之前他的态度也都是比普通的同学好一点。
最亲密的，也就是刚才那个算是保护的拥抱了。
思至此，余姝平静了些许。
总算是走到了临近操场的地方，而褚乔，并没有多离开余姝些许。
他们之间的距离，仍旧是算近的。
区别在于，现在，褚乔走到了余姝的身边。
经过刚才的事情之后，已经快到中午的时间了。
褚乔顿了顿，看着面前人群稍稍散去了的操场。
他偏头看着余姝，“中午你要回去吗？”
他眉目间似乎是浮现了不明显的迟疑之色，然后开口，“要不要，一起吃饭？”
这次，余姝怔了怔。
她抬眸恰好与褚乔的视线对上了，似乎是没有想到她会抬头，褚乔眼眸中的色彩并没有可以的遮掩。
那些余姝从未见过的柔和之色尽数浮现。
缱绻至极，让人沉溺。
那一眼，让余姝的心都颤了颤。
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阿乔，似乎一直都没有改变过什么。
无论哪个世界，他都是一样的，那么这个世界会不会也是一样的？
会不会，他依旧是在意的？
这样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现，余姝忽然就把所有的事情都串了起来。
如果这样来看，那么，从一开始，就是他顾及她的性格在故意以着一种散漫的态度靠近？
一瞬的晃神，余姝突然就明白了一切的开始。
她眨了眨眼，掩下眸中浮现的雾气。
也不等褚乔看什么，她微微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