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姝没有应声。
褚乔一咬牙，眼睛猛然闭上。
“对不起。”
声音难得的很小，在吵闹的环境中，显得根本不明显。
余姝浑身一僵，她惊讶地抬眸看向褚乔。
对不起？
什么？
她一起身，褚乔立马就看见了她眼角的红润，他抿了抿唇。
“我说，对不起。”
这次，是正常的音量了。
余姝不自觉睁大了眼睛，甚至连刚才联想到的某些令人难过的事都因着这些冲击而遗忘了。
“不，不是你的错。”
她只是想起了家里的事而已。
这是身体的本能。
她也无法控制。
褚乔并没有接受到这些，他看着余姝眼角明显的红色，顿了顿。
然后他的眉眼中有丝懊恼的神色一划而过，不易察觉。
“别哭了。”
“大不了，你不来就不来。”
余姝沉默了下，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眼角，她顿了顿，摸了摸自己的眼角。
半响，她忽的开口。
“如果，我不去，谁送水？”
褚乔几乎是条件性反射回答，“哪有人，我当然是不喝了。”
只是简单的陈述，可在余姝听来，竟有些委屈的感觉。
她无声地抬眸看了眼褚乔，他额角的碎发本是翘起了，也不知是因为怎么了，现在软软地塌下了，落下额上。
像是受了委屈的大型犬类，却一声不吭，默默忍受着的模样。
真是···
余姝垂眸，转身。
“我会去的。”
就算是要维持人设，果然也还是受不了他难受。
算了。
去一次，也没事。
再者···
余姝想到了什么，眨了眨眼没再吭声。
褚乔在听了余姝的回答的之后，先是一怔，然后唇角无意识地勾起了些许。
他的神色又恢复到了以往的活力不羁，手指无聊地把玩起笔。
那笔在指尖来回打了几个转，字却是一个都没有写。
褚乔的目光在余姝的本子落下，倏地，他顿了顿。
手指在余姝几个题目上敲了敲，“这几个题目，错了。”
态度自然，也很随意的样子。
余姝手一顿，下意识翻开后面的答案对了下。
然后意料之外地发现，褚乔说的是真的。
她蒙了蒙，忍不住转头看了他一眼。
“你怎么知道的？”
她的目光中，含有多种的惊讶不解。
明明什么也没有，是正常的态度。
在这样一个班，怎么可能学习好。
一般人都会这样想。
可看到余姝这样的神色，褚乔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他’哼‘了一声，直接在自己的书上写下一串的公式。
“呐，这么简单的题目。”
余姝凑过去仔细地看他写下的公式，那是很简单的公式，只有公式没有带数据，然后直接就是答案。
但是，她知道他没有写错。
她刚刚看了那些答案，公式用的和褚乔一样，他的答案也都是对的。
余姝心里顿时就不平衡了，“为什么，你可以这么快算出来？”
她说着，还转头看着他与他对视，神情有些愤愤的。
不明显。
这次，余姝是真的不平衡了。
她是真的从一开始自己学过来的，为什么褚乔算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