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至此,他只是看着拓跋鸣点了点头,神色还算好。
“好,那陈某先行一步。”
拓跋鸣的眼神早落到了舞台上,手指还在桌上闲适地敲着,颇自得其乐的样子。
听了陈涛的话,他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目光已经再没有落在他身上了。
酒楼中仍旧是热闹至极的模样,陈涛转身离开。
他没有看见,在自己快要走出门,身影完全消失的时候,拓跋鸣缓缓地回头瞥了他一眼。
宝石一般的眼睛折射出不明的光彩,神色不明,整个人却带着致命的吸引力,连上面唱曲的人都唱错了词。
“唔···有些想她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他的目光很快又回到了台上,薄唇似是自言自语吐出了这些话。
那眉目,一下温和了许多,添了几分真实的情意。
不过一瞬,恢复到漫不经心的模样,望着台上的戏曲,手指微曲。
他又在酒楼呆了一天。
毕竟,据说云国的国师出事了,宴会也被延后。
他散漫地想了想这个消息,对此嗤之以鼻,一个偌大的国家还这么讲究这些虚假的信仰,可笑。
大概拓跋鸣也不会知道,自己在无意识等候的人,就是他吐槽的国师。
皇宫中,余姝的身体已经完全地康复了。
她在几乎强制性地陪着褚乔睡了一觉之后,他们才去用膳。
余姝已经知道了,自己睡了整整八天。
并且,这八天的大概的事也已经有人汇报给她了。
她的店仍旧是正常运转的,没有大事,倒是陈涛,已经找过她好几次了。
这出乎余姝的预料,她以为,陈涛起码要半个多月才会决定,没想到这么快就有结果了。
余姝除了讶异之外,还想立即出宫。
只是,褚乔憔悴的模样让她实在放心不下。
想到这,余姝的目光落在褚乔的身上。
他没有去处理奏折,甚至没有离开她一步。
在醒来之后,他们就坐在花园的亭子里休息。
褚乔的眼下的阴影没有好多少,这么多天没休息好,根本不是这点睡眠就可以补回来的。
思至此,余姝皱了皱眉,这样,宫外的生意要怎么办?
在过一阵,宴会,婚礼,这些事凑在一起,她更加没有时间出宫了。
像是察觉到了余姝的目光,褚乔抬眸望着她,他将手中剥好的水果递至余姝的唇边。
在看见她张嘴吃进去之后,才轻声问道:“阿姝是担心宫外的事,想要出宫吗?”
余姝迟疑了下,看着褚乔。
在细致地观察之后,她发现他的神色是坦然的,没有患得患失。
她顿了顿,才犹豫着开口。
“嗯···”
褚乔唇角微微上扬,微微一笑。
“那就出宫好了,毕竟,宫外的生意也很重要。”
他应得自然,连回答的态度都很坦诚,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就好像在说着什么平静的话题一样。
余姝心中只觉得怪异和担心,“可你一个人在宫里,我不放心。”
别说什么宫里有那么多太医和宫人,他根本就不会听他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