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的人散尽了,只剩下余姝一行人。
按说,就余姝在那里,周边又有人保护该是十分明显的。
然而那些刺杀的人就跟中了魔一样,对余姝视而不见,全心全意地对着拓跋鸣。
余姝观察着,不对劲。
那些人的眼睛,似乎是红的?
就好像,受了什么控制一样。
她顿了顿,指尖微微一动,一抹不明显的绿光消散在空气中,然后飘向拓跋鸣那边。
空气中的绿意反馈回细碎的信息。
细细的,微弱的生命的气息。
却又不像是人,更像是虫类?
脑海中忽的浮现了什么消息,是蛊?这样的猜测在心中翻滚。
余姝在细致地观察后,愈发地肯定自己的猜想。
那些人连身上受到再重的伤,都置若罔闻,好像没有感知一样。
那种隐约带着机械感的动作,不像正常人该有的状态。
余姝想了想,如果蛊沉睡的话,应该可以抓住他们问出些什么?
思至此,她半阖着眸,指尖微动。
淡到肉眼无法发现的绿意在空气中蔓延开来,然后细细密密钻入杀手的身体。
指尖微动,余姝顺着那些生命的动感,试图将那些蛊安抚住。
那些蛊似乎是极端血腥残暴的,在那绿意靠近的初始,第一反应就是吞噬。
凶残的,恶狠狠的吞噬。
与此同时,一种刺耳得像要刺破耳膜的丝丝声在耳边回荡。
余姝的脸色有一瞬的苍白,她低咳了几声,然后再试。
应该,可以的。
第二次的时候,那些蛊似乎安静了些许,至少么有排斥了。
余姝缓缓的,慢慢地接近。
蛊渐渐地安静了下来,那种尖锐的丝丝声也缓和了。
像是知道这是能让自己舒适的存在,蛊纷纷靠近过来,然后通过那绿意一种类似委屈难受的情绪传递了过来。
委屈?
蛊无法清楚地交流,只能模糊地感知些许的意思。
余姝顿了顿,又安抚了下那些蛊。
而仍在厮杀的暗卫明显地感觉到,与自己对战的人动作明显迟缓了,也不再是那种不要命的打法。
暗卫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几乎是立即抓住了这个时机,果断准确地抓住了刺杀的人。
在被抓住了第一刻,刺杀的人毫不迟疑试图自尽。
没有丁点的停顿,动作快到就算是训练有素的安危也只留住了两人的性命。
一个是中年人,另一个,是那个酒女。
确切地来说,酒女是本来就没有自尽的动作。
就在杀手死亡的那一刻,余姝清晰地感受到,那些蛊同样失去了生机。
她顿了顿,神色还有些苍白,一直留意安危的首领这才注意到余姝的神色。
他神情立即一绷,“大人,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
“没事。”余姝摇了摇头,往拓跋鸣那边走去。
不过,在她靠近之前,有人的速度更快地靠了过来。
仍旧是亮晶晶的眼神,殷切感动的神情。
不,应该说是更加亮的眼神。
明明是十分引人注目,看起来别有魅力的异族人,可在这种表情下,什么魅力都变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