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是多么熟悉的天使，不过是他众多实验人中较为有趣的一个试验品罢了。
可，这模样的少女，竟然让他的心绪生出了一丝波动。
北生望着面前的少女，眼眸闪过一瞬的暗沉。
天使的能力对他来说，都不过是笑话，现在，是怎么回事？
男人眼角微微下扬，显得有些清冽和冷漠。
转瞬即逝的表情，下一秒，男人的神情恢复到了似笑非笑，妖异至极。
一种脱离控制的情绪让北生的心情都变差，他没有了戏耍的心情，话语也直接了许多。
“我知道褚乔的消息，但是，你知道的，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余姝没有发现那些变化，她听见了褚乔的名字，倏地抬头。
“什么代价？”
无论什么代价，她都想要找到阿乔。
少女似乎是想掩饰自己的急切的，只是并没有达到什么效果，那种迫切还是十分的明显。
一切按着自己的预料进行。
不管是机器人小天使来这里也好，被抓住也好。
都在按计划进行。
然而，北生望着少女的急切的神情，莫名有丝不爽。
他略抿了抿唇，唇角的弧度慢慢地收敛起来，身上的气质显得有些尖锐。
“那就要看，你付得起什么代价了呢···”
“只要你付出了代价，自然，就可以得到自己的想要的。”
余姝没有丝毫的惧怕，她睁着圆溜溜的眼睛，认真地看着北生。
“你说，只要我可以做到。”
两人对视了许久，似乎空气都滞凝了。
半响，北生嗤笑一声。
“两个要求，一，在之后发生的事情中，不管是什么，你都要以人类的未来为重。”
“二···”
男人意味深长的顿了顿，唇角似乎带着细微恶意的上扬，眼眸含着暗光。
“我要你提供一定的羽毛作为研究材料。”
他的语音一落，余姝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的答应了。
“好。”
北生脸上的笑容有一瞬的僵硬，很快恢复如常。
速度快到余姝没有丝毫的察觉。
他唇角的笑容不变，略起身坐好，慢悠悠地伸出了手。
“那么，合作愉快。”
余姝依旧是没有停顿地同他握手，一连串的动作都是毫不迟疑。
同样的，也没有丝毫的质疑。
北生淡淡地望着她，微微一笑，薄唇轻启想要说什么。
还没等他出声，余姝半阖着眸。
一刹那，少女的背后浮现温暖的白光，稀薄的，梦幻的羽翼在她身后缓缓打开，每一根羽毛都像是流淌着世间最美的光华，每一寸，都像是足以媲美最精美的艺术品。
北生望着那羽翼，微微怔愣。
羽翼，是天使的能力，每一根羽毛，都包含着天使的能量，以及，寿命。
最开始，他要提出的不是如此过火的条件，只是想要一些能量而已。
只是，在少女毫不犹疑地答应的时候，不知道怎么，他忽的开口说了这些话。
不该如此的，一个小天使而已，几面之缘，怎么会影响到他的决定？
要知道，如果她拒绝，他的计划全都会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