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余姝立马意识到了不对。
她想表达的的意思是，他怎么知道她要找到信仰的，可搭上褚乔刚才的话，就显得是她要离开他了。
一种危机感从心底迅速地浮现，余姝紧张地抓着褚乔的手。
“不是这个意思，阿乔你听我说···”
“好。”褚乔微微垂眸，看不清神色。
一醒来，他的数据中莫名多出了许多关于天使的资料。
他曾以为是假的。
只是，即使存在丁点的可能也足以让他产生恐慌的情绪。
一瞬的失控，而后阿姝反应，更是让他的恐慌不断的增加。
比他还要很重要的，信仰？
怎么可以存在？
少女看不见的角落里，男人的眼眸中翻滚着惊涛骇浪，尽是浓郁的杀戮之意。
余姝抿了抿唇，手一捧褚乔的脸几乎是强行地与他对视。
“我是在找信仰，可是阿乔比任何信仰都要重要。虽然信仰关乎性命，可是阿乔，”
少女凝视着褚乔仍余有几分的晦暗的眼眸，一字一句。
“你比我的性命还要重要。”
犹如天籁一样的悦耳，褚乔很想就这样，像是在沉醉在美梦般，忽视现实。
就这样，全心全意地相信阿姝。
可是他的数据分析依旧是那么的完善，一瞬间得出的结果一点一点将他的欢喜打碎。
褚乔勾了勾唇，眸中的笑意却是冰冷的。
他轻轻牵着余姝的手，低垂着眸，萎靡而悲伤的模样。
“可是阿姝啊···”
“天使，不能违背信仰，我怎么舍得你有事？”
“不，不是的。”那种的模样的褚乔看得余姝心发疼，话几乎是脱口而出，“我的信仰就是阿乔啊。”
语音落下的那一刻，不止是褚乔愕然地抬眸，连她自己都怔了怔。
下一秒，余姝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自己身体散发着白光。
淡淡的，月光一般的白光。
那是信仰形成的光。
她的信仰真的是阿乔了。
短暂地怔愣之后，余姝下意识抬头从褚乔笑了笑，眼睛亮晶晶的。
“阿乔，你看，我说了，我的信仰就是你！”
并没有什么不好啊，她最喜欢阿乔了。
果然，阿乔最好了，连她的信仰都因为阿乔想到了。
这下，阿乔不会再不开心了吧？
纯粹的笑意和愉悦，少女似乎完全忽视了自己的生命从此就和他绑定了一起。
褚乔定定地望着她，唇角缓缓地勾起。
他的眼眸中清晰地映着少女的身影，一片光影中，薄薄的似光一样的羽翼，在她身后缓缓展开。
那是，天使的翅膀。
“那现在，阿乔是不是开心了？”
少女甜甜的嗓音萦绕在耳畔，小小的颤音连带着手指都不受控制地发颤。
“开心了。”
褚乔的话语渐渐变低，最后的几秒，他俯身吻住了余姝。
所有的尾音泯灭在唇齿间。
最喜欢你了，阿姝。
等到褚乔松开余姝的时候，余姝的神情还有些茫然。
她不是很懂这是在做什么，却敏锐地发现褚乔眉眼都温和了下来，隐隐透着愉悦。
之前的戾气都消散了许多。
她想了想，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