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细微的，娇软的声音，在吵闹的酒吧中显得十分的微小。
但就是这样的话语，被两个人清楚地听见。
也不能完全说是人，前者是机器人，后者，也不是人。
注意力全被余姝吸引的褚乔没有注意到，在他们座位的附近，有人漫不经心地望着这边。
那人似笑非笑的模样，妖艳的眸中闪过一丝趣味，目光在晕乎乎的少女身上顿了顿。
半响，又移至褚乔身上。
褚乔抓住了余姝在空中无意识挥舞的手，嗓音带着些许的笑意。
信仰···
那是在余姝清醒时未表现出的一面。
“那么，阿姝要怪我吗？”
“才不舍得怪呢···”几乎是凭着本能回答问题的余姝毫不犹豫地反驳。
酒吧里气味繁杂，酒精同烟味，还有香水味杂合，在习惯的人看来也许没什么。
但是余姝却还是闻得难受，她在褚乔的怀中蹭了蹭，鼻尖似乎有种好闻的味道渐渐取代了空气中难闻的味道。
淡淡的茶香，似乎在脑海中也绽放了小小的花朵。
她渐趋安稳，声音也平和了下来。
“我才，舍不得怪你。”
记忆里说，要好好地把自己喜欢的人带回家，然后一定要好好对他。
等他习惯了自己的好之后，就再也舍不得离开她了。
少女念头一转，哪怕是无意识间还是将这些事情记得清楚。
她以为自己是在脑海中想着，却没有想到，醉酒的自己，在想的同时还清晰地说了出来。
比之前说的任何话都要清楚。
褚乔缓缓地眨了眨眼睛，“舍不得离开？”
男人的眉眼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的柔和，连周身的棱角也都变得光滑，无害起来。
从一开始相见，就是舍不得离开了。
明明是为杀戮而生的机器人，在见到天使的那一刻，竟然产生了人类一样心软的心理。
底线一退再退，甚至在少女不知道的时候，为了更好地照顾她自行安装了之前因为厌恶至极卸载的家用程序。
并且，他甘之如饴。
哪里还需要她做什么，她只是站在他面前，懒懒地伸了个懒腰，他便溃不成军了。
少女似乎已经完全失去意识了，靠在褚乔的怀里，柔柔的呼吸喷洒在衣服上，俨然一副熟睡的模样。
褚乔顿了顿，声音很轻，“阿姝，回家了吗？”
“不要！”刚才还睡着的少女一下就惊醒，她努力地睁大眼睛，似乎想要保持清醒。
“我要，我要···”
她像是想要说出什么话来，却卡住了一时说不出话。
褚乔只是安静地抱着她，眼眸含着淡淡的柔和。
“要去医院，要，要救人···”
余姝的声音在短暂的清晰之后，又变得低落。
褚乔眸光微闪，一把将余姝抱起。
“好，带你去医院。”
在科技发达的时代，想要去一个地方速度是很快的。
就在两人离开的时候，角落处的人懒懒地抬眸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忽的，低糜的声音悠悠响起。
“啊，真是可爱的小丫头···”
有感情的机器人，天真的小天使，真是，十分有意思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