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余姝的头发梳理好之后，他的手在她脸上抚了抚。
“现在，阿姝开心了吗？”
少年的声音还是很好听，像是在念着美好的童话。
可余姝不知道为什么，却从中听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她望着近在咫尺的少年，他的睫毛很长，长得好像能触到她的眼睛一样，眼睫底下的眼眸很是深邃，
那样的眼睛，像是其中深藏着漩涡，一不小心她就要陷了进去。
这念头在余姝脑海里一闪而过，她摇了摇头，将这念头消散。
“没有不开心。”她回道。
褚乔微微一笑，“那就好。”
一种诡秘的气氛消散，周围变得安宁。
无意识的，余姝安心了，她后知后觉两人之间暧昧的距离，伸手抵住他的胸膛。
“松···”
剩下的一个字还没说出口，脑海中隐约浮现了细碎的记忆。
她顿了顿，眼眸一深。
怎么回事？那是记忆吗？
不应该的，她怎么会恢复记忆？
褚乔看着胸口处的小手，少女的手看起来很是娇嫩，该是没做过什么苦事的，看起来每个指头都是娇娇小小的。
可爱。
褚乔心中一下浮现了这个形容词，他眼中的笑意又加深些许，还有不明显的讶异在其中一闪而过。
唔···可爱这个词，在他漫长的人生中，还是第一次出现。
果然是，他的少女。
他抬手，覆在娇小的手上，完全地包裹住了她的手。
炙热的温度传递至余姝的手上，她下意识抬眸，脑海中的记忆愈发清晰。
有什么一闪而过。
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眼睛一亮。
是他的原因？
想到这点，她猛地踮起脚吻住了他。
下一秒，零散的记忆松动越发清晰，似乎能串成串。
不过一瞬的松动，又恢复如常。
可就这一点动静已经足够让余姝肯定她的猜测，果然是这样，她的记忆是和他有关的。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她伸手搂住褚乔的脖子，吻一瞬变得深入。
她的吻毫无章法，一点不像褚乔的动作那般的精准。
开始时褚乔神情还有些讶异，不过一会之后，他唇角勾起，伸手搂住她的腰，配合起她的动作。
全然由余姝主导的，激烈的吻。
但是很快的，她发现记忆的松动又停止的。
余姝皱了皱眉，果断松开了面前的少年。
怎么了？
她想了想，难道是因为次数的原因？
余姝犹疑地看了看少年嫣红的唇，有些迟疑，再，试试？
像是察觉到了余姝的犹豫，少年的笑容仍旧是昳丽而美好。
他低声说道，优雅的声线中交杂着些诱惑的语气。
“阿姝想做什么都好。”少年稍作停顿，唇角的弧度加深，“我什么都愿意。”
这话一出，余姝不再犹豫，再次吻住了他。
她吻得认真，然后发现，这次记忆完全松动，最后结合到了一起。
她不知不觉停下了，有些失神。
褚乔很体贴地搂着她的腰，还让余姝靠在自己身上，以免难受。
他也不说话，就好像余姝身上发生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
少年垂眸望着怀中的人，唇角的笑意不变，他鼻梁上的眼镜折射出细微的光芒，神秘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