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意味余姝听着怔了怔，她不明白，明明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为什么她能听出不一样的意思。
一种恐慌的意思。
余姝抿了抿唇，“为什么？”
“因为，”褚乔唇角微微上扬，他望着余姝，眼眸黯淡，没有光亮，“阿姝不够喜欢我。”
起码，没有他喜欢的深。
甚至，只是有点好感而已。
他怎么赌得起呢？
余姝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悲伤和无可奈何，她下意识咬了咬唇。
不够喜欢···
她的唇张了张想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褚乔似是看出了她的纠结，他浅笑了慢慢地揉了揉她的发。
“没关系了，阿姝。”
“结界已经打破了，是我太自私了。”
“我会慢慢等到阿姝足够喜欢我。”
哪怕，穷其一生。
这样的回答，余姝觉得手握着的微凉的手开始炙热起来。
她忍住了别开头的冲动，竭力保持平静。
她努力与他对视着，愈是这样对视，那双清澈眼眸中流露出的情感就越让她感觉心里好像被烫着了一样。
有些无所适从。
她的记忆里，没有人教过她，在这种情况要怎么办。
褚乔看得分明，他微微俯身，额头与余姝额头相抵。
距离被拉近，仿佛呼吸都交缠起来。
连气氛都有了变化。
“说了没关系，阿姝不必在意。”
淡淡的茶香将余姝笼罩，她有些怔愣地看着他。
近在咫尺的他，睫毛都能看得分明。
褚乔仍然在说着话，眉目温柔而缱绻。
“只要，阿姝不离开就好。”
“阿姝的任何愿望，我都可以实现。”
余姝手指微微蜷曲，她最终轻轻地应了声：“嗯。”
少女的嗓音很是清晰，在这安静的环境中便更显得清楚了。
褚乔听着，倏地站直了身。
颀长的身影背着光，从余姝的角度来看，似乎他周身的气息都柔和下来。
不过一瞬，精致的面容染上了生气，乍一看，像是画中仙。
惊艳人间。
他大概还有些不确定，惊喜的神色还夹杂着不安。
“阿姝？”
余姝望着他有些好笑，“所以你要实现愿望才行啊。”
“当然。”褚乔眼睛明亮，“不管什么愿望，只要阿姝说，我一定办得到。”
这个问题一出，余姝反而噎住了。
她就是应了话让他安心，真让她说一个愿望，一时半会的，说什么？
余姝轻咳了几声，“这个稍后再说，你先把虚假世界的事，解释清楚。”
“虚假世界？”褚乔微微一顿，“阿姝还想知道什么？”
“唔···”余姝想了想，“比如说，这个世界建立有多久了，是怎么建的？”
话题转移得很生硬，可褚乔面上一派自然地回答她，“建立是我和北生一起建立的。”
“当时大多数的神祗都找了过来，建立一个世界并不是那么轻而易举，我和北生合作才建立成功。”
“只是，因为缺少了一部分的助力，这个虚假的世界不够完善。”
余姝理解了他的意思，“像那些千篇一律的人？”
“嗯。”褚乔颔首，“不止这些，还有其他的细节，也都不够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