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找来的帮手看到委托者后,两眼放光,就像是狗看到了肉骨头。
一行人当着委托者面商量起来,有说抓到这狐狸后,血归这个,皮毛归那个,妖丹归谁谁谁,那叫一个无所顾忌。
委托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原来这些人并非一心除魔卫道,只是借着这个幌子想将她拆吃入骨啊!
是啊,她已经修炼至半神之躯,只差一个机缘就能飞升,浑身都是宝,哪怕喝她的血都能让那些人功力大涨,他们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那一战打得昏天暗地,几乎把周围的几座山都削平,委托者还是不敌被抓了,她被拨皮拆骨,血放干,妖丹自然归了受伤最重的男主。
委托者连魂魄都没能逃过,被一个专门用魂幡做武器的道士拘去祭炼做了魂器。
男主师门的人用委托者的妖丹炼成丹药,男主分得最多,他分了一些给女主,两人功力大涨,为之后对付终极boss打下了基础。
委托者毕竟是半神,是被天道认可的存在,却被害的尸骨无存,连魂魄都成了傀儡,天道引来了任务者。
委托者的心愿非常伟大,不只为自己,第一心愿是是让任务者建立一个能约束正派人士的部门,不要让他们那么虚伪,不要借着除魔卫道的幌子,抓没有做过恶事的妖鬼。
第二,制定明文条规,不管是人,还是鬼,还是妖,有仇可以报仇,玄门中人也不得指摘。
不过只能找罪魁祸首,不可牵连无辜,像张慧娘,只要杀掉王生那个狗东西就行了,至于他后院的那些女人和他老娘都是依附于王生的,对张慧娘做了一些不好的事也是为了讨好王生,罪不致死,交给官府处置就行,该罚的罚,该流放的流放。
第三才是报仇,让把她的尸骨魂魄分食的人尝一尝同样被剥皮拆骨的滋味。
季清荷不放心地沟通天道,毕竟这是单元故事组成的世界,万一弄死了男女主,没人去除其他单元真正做怪的邪祟,事情不就大条了?
天道表示,男女主除魔卫道的任务只要有人完成就行,这种唯利是图的男女主他要不起。
季清荷表示明白,那么多正道苗子,不能全都跟男女主一个德性吧,肯定有好的,她只要找到品行好的培养起来顶替男女主就行。
季清荷来的时间点正好是王生的娘来祈求委托者保佑她儿子跟张小姐的婚事能成。
委托者当天晚上就去给张员外托梦王生不可靠,季清荷当然也要去,不过她把未来会发生的事编织成梦给张员外,让他提早做准备。
王生现在还只是个秀才,相信以张员外的手段在知道他将来会做多么恶的事后,一定会处理好的。
果然,张员外第二天醒来后,就安排起来,一面让人详细调查王生做的那些事,有明确的指向性,王生和那些女人有勾搭的事自然被查的清清楚楚。
随后张员外又派人去私塾门口拿着王生和那些女人交换的信物宣扬开来,把王生的名声坏了,私塾夫子的侄女也包括在内。
私塾夫子简直没脸面对死去的哥嫂,直接把王生赶出了私塾,至于侄女则被夫子送回了老家,他托人给侄女在老家随便找了个农家汉子嫁了。
这是后话,再说王生被灰溜溜赶出私塾后,都没能回过神来,谁啊,居然这么针对他,他为了和张家的亲事,最近都没和那些小娘子有联系,那些事是怎么被人翻出来的?
还有更惨的,王生回去的路上被打断了一条腿,得,继毁了他的名声后,还废了他的腿,这是要彻底断了他往上爬的路啊。
王生眼睛都熬红了,躺在床上两宿没睡,都没能想到谁和他有这么大仇。
还是王老娘想到什么,哆哆嗦嗦说了她前段时间去狐仙庙上香的事,还把狐仙给人托梦一事说了。
她没收到托梦,以为是一桩好姻缘,却忘了狐仙可能去给张家托梦一事。
王生听完,死死瞪向他娘,“娘,你,你明明知道那狐仙有几分灵性,为什么还要去,你这是看不得儿子好啊!”
王老娘颤声摇头,“没有,儿啊,我哪里知道你会,会跟那么多女子有首尾……”
在王生的怒目之下,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直接没音了。
王生深吸一口气,“也不一定是张家做的,娘,你去张家后门守着,碰到丫鬟婆子你给些银钱,看能不能从她们嘴里套话,问问张老爷有没有什么动作。”
王老娘不情愿道:“还有这个必要吗?不用想肯定是张家做的,普通人不知道你和那些小娘子有首位,狐仙一定知道,她再托梦告诉张老爷……”
“闭嘴!”王生恼羞成怒,“你究竟是我娘还是张家人的娘,我都成这样了,你不帮忙就算了,怎么还戳我心窝子?”
话落,他被气得猛咳起来。
王老娘忙闭上了嘴巴,心疼地给王生倒了一碗水递过去,一边给他顺气,一边道:“儿啊,你别气,别气,娘去,娘这就去,只是娘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娘去张家打听?”
王生喝下水缓过劲儿才道:“我的腿成这样如果不好好治,恐怕要残,以咱家的条件不可能找到名医给我医治,娘你去打听,如果确定是张家人所为,儿子只能另想办法,如果不是张家人所为,可以让张老爷请名医帮儿子医腿,毕竟儿子将要成为他的女婿。”
王老娘一拍大腿,“还是我儿子聪明,你等着,娘这就去。”
王生看着风风火火出去的老娘,叮嘱道:“娘,问话的时候别不舍得银钱。”
“知道了。”王老娘从箱笼里拿出最后一个银角子,心疼地揣进怀里往镇上而去,为了能多问几个人,她还专门把银角子换成了铜板。
没办法,她之前积攒的银钱都用来给王生治腿了,每天要喝药,钱像流水一样哗哗往外流,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王老娘一边发愁,脚下没停,很快就到了张府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