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龙轩国际的员工要听命于吴兆辰的话,就连前总裁祝昂轩的母亲及其家人也被吴兆辰派去的人彻底地更换掉,并且他还派人监视着柳佩慈和庄姗姗的病房,不准任何人探前一步,也不准任何她们两人随意地走去。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挡住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祝昂轩的母亲——柳佩慈!”柳佩慈想要出去散散心,却是没想到病房的门口早就伫立着两个高大的黑衣男子,他们阻止柳佩慈的出行。
“柳夫人,还是请回病房吧,外面风大,对您的身体不好,如果您非要出去,必须有我们总裁吴兆辰的命令才行。”两个黑衣男子挡在林徽因的面前,淡淡地说道。
林徽因整个人差点抓狂起来,幸好站在旁边的庄姗姗赶紧搂抱着她,安慰道:“姑妈,您不要着急,我想这可能是吴大哥怕我们出什么意外,所以才特地安排的吧。”
“哼,去给把吴兆辰叫来,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吩咐你们做事的!”柳佩慈心中怒火狂烧,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顿时冲着两个黑衣男子喝喊道。
虽然两个黑衣男子是受命于吴兆辰,但是柳佩慈毕竟是祝昂轩的母亲,这种关系令他们不敢轻举枉动,其中一个人只好掏出手机,拨打了吴兆辰的电话。
接到电话之后,吴兆辰听到手下的报告情况,于是命令手下将手机交给林徽因,让她亲自接电话。
接到电话之后,柳佩慈立刻满脸愤怒地将手机放到嘴旁斥喝道:“兆辰,你是怎么搞的,怎么在我的病房外面安排了两个人,你这是要做什么?!”
吴兆辰那冷冷淡淡的笑声从手机里传了出来,他通过手机向柳佩慈说道:‘伯母,您不要担心,这些都是为了您的安全所考虑的,昂轩的事情我不敢保证不是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人所为,现在昂轩出事了,那他们接下来的目标可能就是您和姗姗,所以我才要把你们特地保护起来,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害到你们……’不听吴兆辰将话说完,柳佩慈便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说道:“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现在我实在病房呆腻了,我现在要出去散散心,你让你的手下让开!”
无奈之下,吴兆辰只得命令两个手下放行柳佩慈和庄姗姗,但是他还命令自己的两个手下随时监视着柳佩慈和庄姗姗,观察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庄姗姗抚着林徽因在医院的花园里走动着,而原本守护在病房门口的两个黑衣男子也在距离她们十米多远的位置跟着,他们不时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装作是不经意跟上来一样。
看到这副样子,柳佩慈不禁长叹一声,自言自语地说道:“怎么会变成这样,兆辰他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啊?!”
庄姗姗蹲在柳佩慈的身旁,安慰着她:“姑妈,您可不要这么想,吴大哥没有变啊,吴大哥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我们啊,如果真有的一些小变化的话,那很有可能是因为公司繁重事务压的他喘不过气来,精神是有些重负吧。”
听着庄姗姗的解释,柳佩慈也情愿吴兆辰的改变正像她说的一样,这样她自己也能安心一些。
看着花园里那盛开的各色鲜花,柳佩慈心中顿时布满了伤感之意,感伤地说道:“之前我住进医院,都是昂轩亲自来为我扶车送饭,而如何昂轩的身上又发生了这件事,我是真的……真的……”话没有说完,柳佩慈便伸手捂着脸失声哭泣起来。
此时,吴兆辰正坐在总裁办公室接听着手下关于柳佩慈和庄姗姗的报告,在一阵叮嘱和吩咐之后,吴兆辰便将手机给挂断。
而后吴兆辰的双手交叉叠加在一起,而后顶放在自己的下巴上,冷淡的眼睛露出异样的光芒。
“咚咚咚!”突然间,一阵熟悉的敲门声在办公室的门上响起。
“请进!”吴兆辰应了一声,而后坐直身体,他将手背贴靠在转椅之上。
可是当吴兆辰看到来人的相貌时,他的整个人顿时一惊,而后呼的一声从转椅上坐了起来,几步便来到此人的面前,脸庞露出无比惊喜的笑容,激动兴奋地问道:“拟蓝,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
正如吴兆辰所说,出现在他面前的女子正是夏拟蓝,也就是展乐言的师姐。
夏拟蓝冷冷地盯视着吴兆辰,她双手抱在胸前,冷声笑道:“怎么,难道你不希望我出现在你的面前吗?”
“不不,这怎么会呢,你能来找我,当真是欢迎还来不及呢!”吴兆辰当真是无比兴奋和激动,赶紧为夏拟蓝准备着咖啡。
夏拟蓝伸手阻止吴兆辰,语气冰冷地说道:“最近不见你来武馆上课,我还以为你是出了什么事呢,没想到刚刚进公司就听到你当上龙轩国际总裁的消息,真是可喜可贺呢。”
这番恭贺的话从夏拟蓝的嘴里说出来却是极具讽刺,吴兆辰的神色顿时一征,而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个……这个总裁是大家选的,祝昂轩他现在在国外休养,公司里不能没有人打理,所以我就义不容辞地负责起公司的事务起来。”
“哦,是吗,那我怎么在外面听到好像是祝昂轩出事了,所以你才担当公司的总裁呢?”夏拟蓝秀美而凌厉的眼睛盯视着吴兆辰,问道。
吴兆辰顿时一征,赶紧回道:“不不不,昂轩他没有事,他现在很好,真的……”
“不要再骗我了!”夏拟蓝没等吴兆辰把话说完,厉声娇喝道:“你真把我当成和外面的那些人一样的傻子吗,我夏拟蓝是专门做情报工作的,难道我会不知道祝昂轩的事情!”
看着夏拟蓝似乎知道一切的样子,吴兆辰不禁垂低下头,而后他抬头看向夏拟蓝,脸色变得冷静而淡然。
他回身坐到办公桌的椅子上,望着夏拟蓝说道:“正如你所说的,祝昂轩他是出事了,而且还是很大的事情,他乘坐的热气球在半空着火爆炸,坠落进大海,直到现在仍是尸骨无踪,九成九是掉落大海,被鱼虾吃掉了。”
虽然夏拟蓝对祝昂轩的事情略听一些传闻,当她真正听到吴兆辰说出这番话时,她还是被惊愕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她实在是无法想像那个祝昂轩会这样死掉,她曾经被寒冰任命在暗中抽时间保护着祝昂轩,可是没想到自己的任务刚一结束就听到祝昂轩的这个噩耗。
惊愕之后,夏拟蓝立刻变得冷静下来,她盯着吴兆辰问道:“那事故的原因调查清楚没有?!”
“事故原因现在还在调查当中,我想很快就会有结果了。”说到祝昂轩的事故,吴兆辰俊朗的脸庞似乎并没有多少的哀伤,显得冷酷而淡然。
夏拟蓝盯着吴兆辰,微微地眯了下眼睛,问道:“这可不像你说过的话啊,你怎么对祝昂轩的事故表现的这么冷淡,他不是你最好的兄弟吗?!”
“最好的兄弟,或许是吧,不过那也是过去,现在这个世界上再没有祝昂轩这个人,而龙轩国际的新总裁是我——吴兆辰!”吴兆辰望着夏拟蓝,声音冷酷而得意地说道。
曾经的两个好兄弟如何的反目成仇,夏拟蓝实在是不明白这才短短的几天,怎么吴兆辰就像是换了一个人般,就连讲述着祝昂轩的惨烈事故也是如此的淡然,这实在是令她无法解释。
“吴兆辰,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反应,说出这样的话,你还是那个吴兆辰吗?!”夏拟蓝盯着吴兆辰,目光伤痛地问道。
吴兆辰微微低了下头,而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来到那巨大的玻璃镜前面,用冷酷的目光俯视着下方的城市景色,露出异样的神色。
“我没有我,我还是我,我只是多多了解了一些事情而已。”吴兆辰转身看向夏拟蓝,露出阳光般温暖的笑容。
“一些事情而已?!”夏拟蓝重复着吴兆辰说过的一句话,问道,“这几天你到底是在做什么,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说过了,我没有变,我只是多知道了一些事情而已。”吴兆辰的声音变得有些令人不安,他盯着夏拟蓝的眼睛,冷冷地说道。
纵然夏拟蓝是世界一流的保镖,可是当看到吴兆辰那盯向自己的眼睛时,她还是不由得惊吓了一跳,那双眼睛布满了多种感情,有仇恨、有快意、有满足也有……愧疚。
看到夏拟蓝那一脸不解的样子,吴兆辰大小走上前,伸手拉住夏拟蓝,而后几乎是拖着她离开总裁办公室。
不出几分钟,夏拟蓝便被吴兆辰给带出龙轩国际大厦,两人乘坐着豪华保时捷跑车驶离出停车场。
“喂,你到底想要对我做什么,你可是要规矩点,我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夏拟蓝见吴兆辰话不多说一句,而是直接驾驶着汽车闷头向前,脸色也是阴沉的可怕。
吴兆辰扭头看了夏拟蓝一眼,而后再一次盯向前方,说道:“你不是想要知道我的身上在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我现在就带你去知道。”
大约行过十分钟的路程,吴兆辰便将夏拟蓝带到他自家的房屋门口。
夏拟蓝从车上走了下来,当看到眼前略显破旧的房屋,不禁一脸疑惑地看向吴兆辰问道:“你家,你把我带到你家做什么?!”
“你进来就知道了。”吴兆辰的神色变得凝重而冷酷,他看了夏拟蓝一眼,而后便在前面带路。
夏拟蓝也很想知道之前的那个活泼大条的吴兆辰的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变成现在这个一脸臭屁的样子。
想到这里,夏拟蓝便快步走到吴兆辰的身边,跟他一起走进房屋的大厅。
当两人走进房屋厅的时候,两个年纪约三十岁的中年妇女赶紧迎向两人,齐齐而恭敬地说道:“少爷,欢迎回家。”
吴兆辰将身上的西装脱了下来,交到其中一个妇女的手里,问道:“怎么样,我妈的情况现在好些了没有?”
“吴少爷,老夫人的病情跟之前比起来要好的多,相信不过几天就能够下床了。”其中一个中年妇女赶紧回答着吴兆辰的话。
夏拟蓝也是极聪慧的女子,听到中年妇女这么一说,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不好,她看向吴兆辰问道:“怎么回事,伯母她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吴兆辰微点了下头,而后便带着夏拟蓝来到母亲的卧室。
只见吴兆辰的母亲此时正静静地躺在床上,她睁着眼睛,却是极其的无神呆滞,身体也是一动不动,就像是植物人一般。
“伯母她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夏拟蓝快步来到吴兆辰母亲的床侧,惊愕地问道。
吴兆辰拿起旁边的一条面条,他来到母亲的床侧,轻轻地跪下,并且耐心地拿着毛巾为母亲擦着额头上的泪珠,样子谨慎而细心。
将母亲额头上的汗珠擦掉之后,吴兆辰这才站了起来,他看向夏拟蓝,甚是伤感地说道:“妈的身体一向不是太好,在祝昂轩发现事故的第二天,母亲在准备出门买东西的时候,却是突然摔倒在地,后来被好心的邻居送到医院,却被告之母亲是中风发作,情况很是危险。”
中风确实不是一种小病,可是即便如此,吴兆辰也不应该改变性格啊,从一个开朗而懒散的男子转化为现在的脸庞冷酷的腹黑男,这是夏拟蓝所无法明白和理解的。
“可是这也不应该令你的性格发生变化啊,也不应该使你仇恨祝昂轩吧?”夏拟蓝望着吴兆辰问道。
吴兆辰点点头,而后他离开卧室,夏拟蓝也跟着他走了出来。
回到大厅之后,吴兆辰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烟,而后用极利落的动作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本来夏拟蓝是最讨厌男人吸烟的,可是如今她却没有阻止吴兆辰,而是看着他不停地狠狠地吸着烟。
一颗烟很快便燃尽到腹中,吴兆辰将上面的烟灰都磕到烟花缸里,将其用力地掐灭。
“没错,妈妈患上中风并不是我憎恨祝昂轩的原因,但是妈妈在中风后不久告诉我的一件事却改变我对祝家的看法,原来他们并不是好心地帮我,而是试图抹杀掉他们曾经做过的罪恶,这才是他们的真正意图!”越是往后说,吴兆辰的神色越是激动,说到意图的时候,吴兆辰差点将面前的桌子给掀起来。
夏拟蓝从来没有见过吴兆辰发过这么大的火气,现在看来,吴兆辰的母亲一定是告诉了他极可怕的事情,而这件事更是直接改变吴兆辰对祝家的认知。
“到底是什么事情啊,你能不能告诉我,或许我可以帮你。”夏拟蓝很是好奇和担忧,赶紧追问道。
吴兆辰冷哼一声,而后身后靠在沙发上,他再一次从烟盒里掏出一颗烟吸了起来,猛抽一口后,他将烟给拿离嘴唇,望着夏拟蓝说道:“之前我跟你说过,我的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你还记得吗?”
“嗯,我记得,你当时好像是说父亲是因为一起交通事故而走的,对吧?”夏拟蓝的记性也是很好,赶紧回道。
吴兆辰的脸色瞬间变得冷沉,翘着嘴角,冷酷地说道:“什么交通事故,那根本就是骗人的,我的父亲是被人谋杀的,是被人谋杀的!”
“谋杀?!”夏拟蓝听到吴兆辰的话,秀美的脸色立刻微微变色,眼睛也是紧紧地盯着吴兆辰。
吴兆辰坐在沙发上,他狠狠地吸着烟,吐出一圈圈的烟雾。
夏拟蓝最讨厌的便是男人吸烟,之前她曾经对吴兆辰说过不喜欢他抽烟,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下,夏拟蓝却是没有再劝吴兆辰不要吸烟,而是等待着他的继续回答。
很快,一颗烟便燃烧殆尽,吴兆辰伸手便将烟头给按灭在烟灰缸里。
“母亲得的是中风,在这之前我一直没有觉察到母亲的身体有恙,直到母亲住进医院我才从医生的口中得知妈妈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而我竟然没有察觉到分毫……”说着,吴兆辰的眼睛便泛着红色,眼泪也在眼眶里挣扎着。
看到吴兆辰这副痛苦的样子,夏拟蓝心中也很是难受,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面巾纸递到吴兆辰的面前,安慰道:“伯母的病一定会好的,你不用担心了,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伯母的中风和你父亲的交通事故这两起事件有什么关系啊?”
吴兆辰用面巾纸将脸上的泪痕给抹干,他抬头看着夏拟蓝,淡淡地说道:“当然有关系,如果不是母亲的中风,于叔也不会送母亲去医院,也不会陪我聊天,更加不会说出过去曾经发生的事情!”
看着吴兆辰越说越激动,夏拟蓝赶紧伸手制止吴兆辰的激动,说道:“这件事怎么又和于叔扯上关系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快把我搞糊了!”
吴兆辰从激动的情绪下渐渐的冷静下来,他看向夏拟蓝,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刚才我跟你说了,我的父亲因交通事故而去世,可是这起交通事故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策划的,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夏拟蓝的心思转动极其灵毓,她看着吴兆辰,谨慎地说道:“难道伯父的去世和祝家有关吗?”
“哼,不是有关,而是根本就是祝昂轩的父亲一手策划的!”吴兆辰的双手手指都紧紧地攥捏在一起,青色的筋脉在他的手背上赫然显露出来。
夏拟蓝秀美的眉头不太明白地锁皱起来,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有些串联不起来啊?!”
“事情很简单,母亲中风昏倒在地后,于叔那个时候刚好来我们家送煤气,他看到母亲倒在地上,赶紧给我打电话,并且叫了救护车送母亲去医院。当我赶到医院之后,母亲被送过急救室,我和于叔待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吴兆辰向夏拟蓝讲述着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后来我听医院说母亲的情况很是严重,当时我的整个人都懞了,我在世的亲人只有母亲一个人,如果母亲出事的话,那我在这个世界上就一个人亲人都没有了。当时于叔也跟我一样焦急,他不停地安慰着我。可是我怎么能听的进去,我唯一的母亲即将因中风而永远变成植物人,我怎么能够安静下来。再后来,医生和护士让我签字,因为母亲的身体情况很是糟糕,如果做手术将会对母亲造成很大的伤害,稍有差池,母亲可能就会永远地离开我。可是我那个时候已经没有选择,我只得在手术通知书上签字,我能够做的只是祈求神能够保佑母亲能够渡过这一次的难关。”
“你放心,伯母她吉人自人天佑,一定不会有事的。”夏拟蓝伸手扶着吴兆辰的肩膀,安慰道。
吴兆辰看着夏拟蓝的关心的眼睛,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他继续说道:“于叔见我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于是把我拉到一个偏僻的地方,他告诉我,他有一件极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这件事是关系到我的父亲当年的车祸。在我追问下,于叔将当年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我,原来当时我的父亲和祝昂轩的父亲一起将龙轩国际给搞大起来,可是当公司的经营规模越来越大时,他们对公司的经营主导权产生分歧矛盾,而父亲当时在公司的人缘极好,而且性格也是公私分明,如果真的要在公司里进行投票决定谁会是公司的第一把手,那必定是我的父亲。而那个时候虽然祝昂轩的父亲和我的父亲称兄道弟,但是对权力的渴望使得祝昂轩的父亲不惜对我的父亲痛下毒手。他约父亲去喝酒,把父亲给灌得不醒人世,于是让父亲自己回家,而他则安排一个货车司机,给了他极高的酬劳,让他把父亲给撞死,装作是发生意外的交通事故。”
对于兄弟之前的权力争夺,夏拟蓝早已司空见惯,只是她心中还有一个疑惑不甚明白,她看着吴兆辰,问道:“原来伯父当年的交通事故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啊,不过我有一点不太明白,如果真是如此,这可是极其严密的事情,于叔又怎么能够知晓?”
吴兆辰盯着夏拟蓝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很简单,因为于冬飞便是当年撞死父亲的货车司机!”
“啊?!”听到于冬飞便是当年撞死吴兆辰父亲的货车司机,夏拟蓝的眼睛立刻睁的圆大,“怎么会是他?!”
“没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这是他亲口对我说的。”吴兆辰再一次从口袋掏出烟盒,从里面掏出一颗烟,没有点燃,而是盯着烟盒说道:“于冬飞当年只是平凡的货车司机,有妻子儿女,本来做货车司机也能挣不少钱,可是这于冬风却生性嗜赌,所以生活过的很是拮据,他的妻子劝他多次,他就是不听,甚至有一次为了能够把钱扳回来,他竟然向人借高利贷,这一下子他的整个人陷了进去,欠的钱越来越多,最后连他的妻子都气得带着子女便离开了家。可是即便是这样,高利贷的人并没有放过他,依旧是疯狂地追寻着他,向他寻债。于冬飞根本没有能力偿还高利贷,就在他快要被那些放高利贷的人给打死的时候,祝昂轩的父亲却是出现,他替于冬飞将所欠的高利贷给还清,却开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谋杀我的父亲……”
“喔,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怪不得这个于冬飞经常帮你家做事,原来他是内心不安,想赎自己当年的罪过啊。”夏拟蓝这下子算是彻底地想了明白,微微地点了下头,而后又好似是想到什么,问道:“可是既然是如此,那他为什么不会隐瞒下去,而要告诉你呢?!”
“说起来还是母亲的原因,每年在父亲的祭日那天,母亲都会去给父亲烧些纸钱,而有一次却意外地发现于冬飞跪在父亲的墓碑前,不停地说着对不起,母亲感觉到好奇,于是上前抓住于冬风,斥问他为什么要对父亲说对不起。”吴兆辰将烟给点燃,微微地将头靠在沙发上,说道:“在母亲的死死追问下,于冬飞这才将他内心所隐藏的数十年的真相告诉了母亲,当母亲听到父亲当年死亡真相后,她的整个人都差点崩溃,可是母亲却是善良的,她阻止于冬飞的自首,因为当时我和祝昂轩的关系极其好,我们一起在经营着龙轩国际,她让于冬飞将此事给压到肚子里,并且让于冬飞保证,在她的有生之年绝对不能将这件事说出来,除非她身患绝症不省人世,这才可以说出来。”
之前的不明白在经过吴兆辰的这么一番解释后,立刻显得无比的清晰,夏拟蓝为曾经的两兄弟互相残杀而心生感慨之意,她抬头看着吴兆辰,问道:“那接下来呢,接下来你要怎么做,你准备向祝家复仇吗?”
吴兆辰冷哼一声,嘴角泛着令人很是不安的笑容,他看着夏拟蓝的眼睛,说道:“当然,杀母之仇岂能不报,只是这祝天雄死的太早,而祝昂轩如今也是尸沉大海,现在只有柳佩慈一人尚在人世,我自然要将我所有的愤恨都浇洒在她一个身上,我要将他们祝家抢占我们吴家的一切都还回来!”
看着吴兆辰那愤恨的神色,夏拟蓝的眼露出异样的目光注视着吴兆辰,而后她的眼睛突然泛起一阵亮光,声音却是冷冰冰地问道:“我现在只有一件事想搞明白,我也不希望你能够隐瞒我。““我当然不会隐瞒你,我将这件事都告诉了你,你觉得我还有什么事情会隐瞒你呢。”吴兆辰望着夏拟蓝,露出淡淡的笑意。
夏拟蓝略微沉吟下,继而盯着吴兆辰的眼睛,用极快的语速说道:“那好,我问你,那个在暗地里谋划着刺杀祝昂轩的神秘人是不是你?!”
啪一声,一小摄烟灰从吴兆辰手指中的烟头上掉落下来,散落在桌面上,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夏拟蓝,脸上露出无比迷茫的神色。
良久,吴兆辰的嘴唇才抽动了下,说道:“什么,刚才我没有听清楚,你说什么,什么是不是我?”
夏拟蓝冷哼一声,盯着吴兆辰重复问道:“刚才我说,那个曾经在暗地里指挥杀手刺杀祝昂轩的人是不是你?!”
这一下,吴兆辰算是彻底听清了夏拟蓝的话,他的整个人顿时一颤,而后有些无语地摇了摇头,咧着嘴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竟然怀疑我是在背地里刺杀祝昂轩的人,这也未免太荒谬了吧?!”
“这没有什么好荒谬的,身负杀父之仇,虽然你对我说你是最近得知父亲当年的死因真相,但是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比我更清楚,我只是想你亲口回答我,你到底是不是在幕后刺杀祝昂轩的人?!”夏拟蓝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吴兆辰,娇声斥问道。
吴兆辰的烟此时已经燃尽,眼看就要燃到手指,他赶紧将烟掉到烟灰缸里,而后重新拿出一颗烟放到嘴里,当他准备搓动火机的时候,夏拟蓝的手却是突然伸了过来,强行将他的火机给拿离开,用凌厉的眼睛盯视着他。
吴兆辰望着夏拟蓝轻舒口气,道:“拟蓝,你想想看,如果我是那个幕后黑手,我会跟你说这么多秘密吗,我会让你怀疑我吗?!”
“是不是只有你自己情楚,而且这件事事关重大,我会彻底地调查祝昂轩事故的,如果让我发现你是幕后指使者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夏拟蓝也不想再跟吴兆辰谈论下去,她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说着便要朝着离开沙发。
啪的一声,吴兆辰伸手抓住吴兆辰的胳膊,他抬头看着吴兆辰,用近乎于恳求的神色说道:“拟蓝,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这们冷淡淡的,这到底是为什么?!”
夏拟蓝伸手将吴兆辰抓着自己胳膊的手给推开,而后冷声笑道:“至于是为什么,你还是好好地问问你自己吧,再见。”说罢,夏拟蓝便毫不犹豫地离开吴兆辰的家。
当夏拟蓝离开房屋之后,吴兆辰的身体突然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他的整个人像是无椎动物般躺在那里,头靠在沙发上,眼睛紧紧地闭着,难以言语的伤感之色溢于脸面之上。
他的双手缓缓地抬手,重重地捂着自己的脸。
赫然间,一抹难以察觉的诡异的笑容出现在指缝当中的嘴角。
“呼,终于将全部家当安排妥当了,真是累死了,呼呼!”展乐言将手中的一个纸箱子重重地放到地板上,而后整个人呈大字地躺在一张刚刚铺好的床上。
嗒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了进来,只见赛欧抱着三四个大箱子摇摇晃晃地走进来,当走到一片空地里,他才小心地将怀里的那堆东西给放到地上。
“我说你的东西真够多的,这些小儿书都是从那里来的,有些都快破的不成样子了,还不快丢掉。”赛欧随手从其中一个纸箱中翻出一本小儿书,只见整本小儿书已经泛着黄色,好像随时会被撕扯碎掉一样。
听到赛欧这么一说,展乐言的后背下像是安装的弹簧一样,立刻从床上弹跳起来,她赶紧冲到赛欧的身旁,一把将那张濒危的小儿书从赛欧的手里抢了过来,嘟着小嘴说道:“那可不行,这些可都是我的宝贝呢,还有一些是漫画家的绝版新手签名书呢!”
看着展乐言跟小孩子一般,赛欧顿时感觉到无语,不过他并没有在意这些,而是环顾着眼前这个新公寓的环境。
自从上个月展乐言答应赛欧要离开那间嘈杂的公寓,重新换一间呢,展乐言也确实做到了,不过眼前这间公寓的租金可不便宜,不过赛欧和展乐言两个人一起支付,倒也可以负担的起。
虽然不甚宽敞,但是明亮而干净,布置也很合理,赛欧对这个新的居住地方还是比较满意的。
“哈哈,太有意,真有笑死我了,哈哈。”正当赛欧环顾着房间的布置时,却听到展乐言那大条的笑声。
他寻声望去,只见展乐言正蹲在那个大箱子旁边,双手捧着一本小儿书正看的起劲,整个人都笑的花枝乱颤。
“喂!”赛欧这边正忙的要死,而展乐言竟然还有兴致看小儿书,这令赛欧立刻急怒攻心,他抢上一步,一把将书从展乐言手中给抢夺过来。
展乐言正看的起劲,怎么能容得赛欧将书给夺走,立刻伸着双手便要抢夺小儿书。
由于赛欧的身体和修长的手臂,使得展乐言无论如何伸展着自己的胳膊都显得遥不可及。
“好你个赛欧,你还我的小儿书,快点,要不然我可对你不客气了!”虽然身高比不过赛欧,但是展乐言还是有自己的一套的,她的‘绝世好男友’计划正在实施中,当然如果赛欧不服从她的管教的话,那她自然也会适当地用一些暴力。
接下就是一阵少儿不宜的小暴力,身材高大的赛欧再一次沦为展乐言的手下败将,那本小儿书再一次回到展乐言的手中,彩色的图画似乎在提醒着展乐言的胜利。
“我早说过了,你不是我的对手,现在你去把这些箱子都搬进那个柜子里!”展乐言盘腿坐在床上,一边拿着小儿书,一边向赛欧布署着任务。
赛欧俊秀的脸色立即变得苍白,眉头也是紧紧地锁在一起,当他准备开口拒绝时,展乐言的小拳头却是缓缓地舞起起来,似乎是在提醒着祝昂轩刚才的那番激斗。
正所谓胜王败寇,祝昂轩只得愤恨地瞪了展乐言一眼,而后乖乖地搬着箱子走向那个柜子,只是打开柜子的动作有些小暴力。
当收拾到那堆箱子后,展乐言依旧被小儿书里的精彩故事给逗笑的前仆后仰,赛欧看到展乐言这个样子就来气,他于是挑衅地坐在展乐言的身旁,提手便拿起遥控器,将面前的电视给打开。
为了能够刺激展乐言,祝昂轩还特地将电视的声音调的很大。
“喂,你调这么大声音,你想死啊!”展乐言见赛欧赌气般地调大电视声音,立刻提起抗议。
而这份抗仪在赛欧看来没有任何效果,他那细长的眼睛盯视着电视,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一样。
展乐言见赛欧再一次拒绝执行自己的命令,于是便开始向赛欧展示着自己的力量,可是赛欧的眼睛紧紧地落在电视屏幕上,丝毫不会展乐言所动。
看到赛欧那好奇的样子,展乐言顿时将目光转投向电视屏幕,只见电视上正播放的财经类节目,上面显示的一家知名公司的股票涨降趋势,电视节目的分析师表达着自己对这家公司股票的悲观之意,并且建议拥有这家公司股票的股民尽快将手头的股票给抛售掉,以防亏损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