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公司的事务之后,天色已黑,祝昂轩和展乐言回到祝氏别墅。
刚刚走进别墅大门,出门迎接的佣人便上前告诉祝昂轩,凌母早已经到家了。
听到母亲已经到家,祝昂轩脸色登时惊喜万分,赶紧快步来到别墅大厅,展乐言也有些小紧张地紧随其后。
“妈!”祝昂轩刚刚步入别墅大厅,瞧见眼前人时,立刻惊呼一声。
展乐言朝着大厅的人望去,却见来人身着华贵素装,头发盘起,神态雍容端庄,面色和蔼可亲,举手投足都给人一种富贵的气息。
贵妇人听到祝昂轩的声音,赶紧回头,瞬间喜悦之色爬上她的脸庞,说道:“昂轩,你终于回来了!”
祝母抬头凝视着祝昂轩,纤细的手轻轻地抚摸着祝昂轩的脸庞,眼神中充满了疼爱之色。
“妈,你怎么这么早就到了,你应该提前通知我一下的,好让我去接你。”祝昂轩握住祝母的手,有些小埋怨地说道。
祝母笑道:“昂轩,你那么忙,母亲又怎么会让你分心来接我呢,而且我有手有脚,自己完全可以走过来的。”说着,祝母便注意到祝昂轩身旁一身黑衣的展乐言,不禁问道:“昂轩,这位先生是?”
提到展乐言,祝昂轩赶紧拉起展乐言的手,来到母亲的面前,笑道:‘妈,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不是先生,而是小姐。”
祝昂轩伸手便将展乐言的小墨镜给摘了下来,将她那俏丽清新的面容呈现出来。
祝母看到展乐言那亮晶晶的大眼睛,还有那可爱的面容,登时喜欢起来,笑道:“原来是个漂亮的丫头啊,我说呢,这位先生长得那么白净,我还怀疑是不是我的眼睛出问题。”
“哎,昂轩,这漂亮的女孩子怎么会守在你的身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祝母朝着祝昂轩微微地眨了几下眼睛,问道。
祝昂轩将展乐言推到祝母的面前,笑道:“妈,我好好跟你介绍一下吧,这位是展乐言小姐,她是寒冰的徒弟,专门负责保护我的人身安全的,有好几次危机,如果不是乐言的话,恐怕我早就横尸街头了。”
说到横尸街头,祝母的脸色瞬间变色,赶紧拍拍祝昂轩的胳膊有些责怪地说道:“昂轩,你说什么呢,不许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好的好的,不说这个了,妈,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那就是乐言她不光是我的保镖,她还是我的女朋友,或许也会成为你的儿媳妇呢。”祝昂轩扶着展乐言的肩膀,朝着祝母笑道。
听说要听为儿媳妇,祝昂轩母亲的脸色立时有些微妙的变化,不过她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朝着展乐言笑了笑,道:“展小姐,你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啊?”
展乐言赶紧应了一声,回道:“伯母,我是一个孤儿,家里没有什么人,我从小是被师傅收养大的,我是和我师姐一起长大的。”
祝母在得知展乐言是个孤儿后,脸色也变得有些不太好,她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孤儿丫头当媳妇的,他们祝家的媳妇必须是门当户对,这样才配得起祝家少太太的名号。
不过这一切都是祝母的心中所想,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她认为祝昂轩对这个展乐言可能也就是只玩玩而已,并不会真的打算要娶她当妻子,就像之前对待那个Alice一样。
祝母和展乐言闲聊了几句,而后便将话题转到吴兆辰父亲的忌日上,想要去看望下吴兆辰的母亲。
“妈,你刚刚从飞机下来,一定很累,再说现在天色这么晚,明天吧,明天我们抽个时间一起去看望吴伯母,怎么样?”祝昂轩伸手轻轻地抚着母亲的肩膀,说道。
祝母想了想,觉得也是,而后祝昂轩便命佣人赶紧收拾一间房间,好让祝母好好地消息一下。
祝昂轩和祝母聊起天来,简直就没有停息过,两人好像谈论的事情很多,完全没有展乐言插上话的空隙,她又不好意思离开,只得乖乖地站在旁边看着两人谈话。
直到两个小时后,祝母才觉得有些累,这才回到二楼的房间休息,祝昂轩也算是解放自由了。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展乐言感觉祝母对自己有些不太喜欢,除了刚开始的惊喜外,后来的表情完全可以看得出是强装出来的,很是冷淡。
祝昂轩揉了下自己的脖子,扭头看见展乐言沉着小脸,不禁笑道:“怎么了,怎么苦着一张小脸?”
“没……没事,我想好好休息一下,回我的房间。”展乐言朝着祝昂轩淡淡一笑,道。
祝昂轩也没有强求,轻轻地笑道:“好吧,既然如此,那你就早点休息,不要想太多无所谓的事情,知道吗?”
“嗯。”展乐言应了一声,转身便走上二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此时,从来没有过的复杂的感觉在展乐言的心头涌动着,她对自己的定位开始有些模糊起来,她到底是祝昂轩的保镖还是祝昂轩的女朋友?
作为保镖,她看得出来,祝母对她还是很欣赏的,可以说是喜欢。
而作为祝昂轩的女人,她也看得出来,祝母对这个比较敏感,对她并没有表现出欣喜,反而有一种冷淡之感,总之,这种感觉令展乐言很是不爽。
她觉得自己有必须将位置好好地调整一下,要不然她两个角色都不会当好。
“啊啊啊,好烦啊,我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展乐言开始用手捂着自己的头,十分发愁地喊叫起来。
展乐言有些小赌气地将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脱掉,只留有小内内在身上,而后呈大字地躺在床上。
小时候,每当展乐言有想不通的事情时,她总会将自己脱得光光的,然后躺在自己的小床上,这样她所想不通的事情就能迎刃而解,而且这种办法屡试不爽。
可是这一次展乐言直得想得两眼昏沉,她都没有想清楚,不知不觉间,她竟然睡了过去。
展乐言做了一个很是奇怪的梦,她梦到自己披上雪白圣洁的婚纱,和祝昂轩一起相挽着步入高大宏伟的教堂,两旁坐满了人,纷纷朝着他们投来羡慕的目光。
就在她和祝昂轩宣读完婚姻誓词,准备为对方戴上婚戒时,祝昂轩的母亲突然间出现在两人之间,把祝昂轩准备给展乐言佩戴的戒指给抢了去,并且大声训斥展乐言不配当他们祝家的媳妇。
展乐言整个人吓得赶紧用手捂着自己的头,害怕的蹲到地上,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冲着展乐言喝斥,说她是贪慕富贵,想攀高枝变凤凰。
突然间,展乐言惊呼一声,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她感觉到全身都在冒着热气,额头上也沁着一层细细的小汗珠。
当意识到只是一个噩梦时,展乐言这才长松口气,她拿起旁边的闹钟,却见时间已经是早晨六点多。
见天色尚早,展乐言于是又回躺到床上,回想到刚才的那个梦境,展乐言便感觉到全身发凉,再细想一下,她展乐言只是一个孤儿而已,而祝昂轩却是世界上最大的连锁酒店之一的龙轩国际酒店的总裁,不知道有多少名门贵族的千金小姐在排成长龙等待着和他喜接连理呢。
虽然有些不甘心,可是事实却是如此,展乐言也只好放弃成为祝昂轩女朋友的心态,好好地当好他的保镖。
喜欢一个人并不一定要拥有他,有时就算是远远地看他一眼,也是幸福的。
展乐言便是这样的人,想得开,凡事都能想通,虽然心里有些酸酸涩涩,不过很快她就想通。
想通之后,展乐言的心情别提有多舒坦了,之前她给自己的压力实在是太大,成为祝昂轩女朋友这件事的压力实在是大的可以,而只是当他的贴身保镖,却没有那么令展乐言感到吃力。
她早早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将自己收拾妥当,没想到刚刚来到别墅大厅,却见祝母早已坐在大厅品用着咖啡。
展乐言只得乖乖地来到祝母的面前,跟她道了声早上好。
“早上好,展先生,对不起,应该是展小姐吧。”祝母看到一身西装的展乐言,微征一下,而后淡淡地笑道。
展乐言赶紧回道:“伯母,你还是叫我展先生吧,我也习惯了。”
祝母见展乐言的表现还算可以,淡淡地笑了笑,道:“展先生,你现在是昂轩的保镖,昂轩的人身安全是第一要责,我希望展先生能够清楚你现在的责任是什么,展先生是聪明人,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展乐言自然明白,同样付之淡淡一笑,道:“祝伯母,你放心,我知道我的身份是什么,也知道我应该做什么,这个不需要伯母太过担心。”
祝昂轩的母亲对展乐言很是冷淡,主要原因是听说展乐言是祝昂轩的女朋友,她觉得以展乐言这种连平民都不如的孤儿身份,无论如何都是配不上祝昂轩这种高贵的身份,而展乐言也是心知肚明,她就乖乖地扮演好一个贴身保镖的身份。
祝母这次除了来看望祝昂轩外,更主要的是来和吴兆辰的母亲一起来拜祭吴父,展乐言也是此时才知道原来吴兆辰还有母亲在世。
用过早餐之后,众人乘车前往吴兆辰的家,展乐言也是第一次来到吴兆辰的家。
原以为身为龙轩国际副总经理,吴兆辰的家看起来很是简单,简单朴素的两层小楼,看样子和普通的平民房子没有什么差别。
当吴兆辰看到众人出现在家门口时,他的人顿时一征,特别是看到祝母时,他的神色变得无比惊喜。
“柳伯母,您怎么来了?!”吴兆辰赶紧迎上前,来到祝母的面前问道。
祝母见到吴兆辰,端庄的脸庞也同样布满喜色,笑道:“兆辰啊,我怎么就不能来了,你怎么说也算是我半个孩子,我来看看你不行吗?”
“行行,当然可以,柳伯母快请进!”吴兆辰赶紧让开身,对着祝母说道。
祝母一边迈上台阶,一边对着吴兆辰说道:“兆辰,你妈怎么样了,她的身体好些了吗?”
吴兆辰缓缓地摇摇头,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说道:“妈还是老样子,吃了好多药,找了不少的医生,都没有什么起色,妈也想再吃药了,不过现在好多了,至少不像之前那么咳嗽了。”
“兆辰……”祝昂轩走到吴兆辰的身旁,伸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安慰着他。
“没事的,只要妈身体健康,我就知足了。”吴兆辰淡淡地笑道。
展乐言听着吴兆辰和祝昂轩的对话,这才知道原来吴兆辰的母亲身体不是太好,好像有过什么恶疾。
在吴兆辰的带领下,众人走进房屋客厅,迎面却看到一位身穿蓝色工作服的中年男子刚好要走出来。
“兆辰,这位先生是?”祝母见到眼前这位身穿蓝色工作服,好像很眼熟,看向吴兆辰问道。
“柳伯母,这位是于叔,是住在隔壁的邻居,平时我不在家的时候,妈有什么困难于叔都会过来帮忙的,今天是帮家里送水来的。”吴兆辰向祝母介绍着眼前的这位憨厚的蓝衣大叔。
蓝衣大叔看到祝母,可能是被她雍容华贵的气质所吸引,不禁愣征地多看了她几眼。
“于叔?!”吴兆辰见于叔一直都盯着祝母看,伸手轻轻地唤了他一眼。
“对不起,对不起。”于叔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赶紧低头向祝母道了声对不起,转身便迅速离开。
祝母也是转身盯着于叔离开的身影,她总感觉眼前这个人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可是就是想不起这个人到底是谁。
“兆辰,外面是谁来了,好像来了很多人?”里屋传出一个中年妇女的问话声。
“妈,您快出来看看谁来了,是贵客。”吴兆辰兴奋地跑进里屋,而后搀扶着一位看起来有些憔悴的中年女子走了出来。
当憔悴夫人看到祝母时,脸色顿时一征,嘴唇都颤抖起来,却愣是没有说出一句话出来。
“徐姐,好久不见,你的脸色看起来比以前好多了。”祝母看到憔悴夫人,几步上前拉着她的手,神色兴奋地说道。
良久,吴兆辰的母亲脸色才泛起一抹苦笑,道:“柳夫人,我的脸色再好也没有你看起来好啊,你现在这么雍容华贵,而我却是一身病容,我们怎么说也是同岁的,现在却是差别这么多。”
“徐姐……”吴母的一席话令祝母有些难堪,不知道该再说什么。
眼看场面变得很是尴尬,吴兆辰赶紧将两人拉开,笑道:“妈,柳伯母,你们好久都不见了,怎么一见面就还像以前一样啊,大家都快坐下吧,展护卫,你过来帮我斟茶。”吴兆辰朝着展乐言招了招手。
展乐言顿时无语,正所谓进门是客,这吴兆辰好像并没有把自己当成客人,而是把自己当成了他家的小佣人。
这吴兆辰身为龙轩国际的副总经理,居然如此扣门,连个佣人也不请,真不知道是该他节省,还是该说他吝啬。
展乐言朝着吴兆辰撅了撅嘴,不过她还是走了过去,帮他一起向众人斟茶。
“徐姐,再过几天就是吴哥的二十周年忌日,我来看看今年是要如何去,是不是要大办一场?”祝昂轩的母亲柳佩慈拉着吴兆辰母亲的手,温和地说道。
吴兆辰的母亲徐丽贤却是将手从柳佩慈的手中抽出,淡淡地笑道:“这就不用麻烦了,都离开二十多年了,当年葬的时候都是平平淡淡的,现在更不用闹什么风光,简单地看下就好了。”
“妈,柳伯母也是一番好意,相信爸他能够理解的。”吴兆辰见母亲的话令柳佩兹的神色有些不悦,赶紧说道。
“没关系,徐姐说的也是,着实是不应该太风光的,我们还是平淡一些去烧些钱吧。”柳佩兹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赶紧说道。
展乐言站在这两家人身旁,明面上,这柳佩兹和徐丽贤的关系很好,可是展乐言凭感觉察觉到,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徐丽贤对这个柳佩兹好像并不是十分的友善。
柳佩兹在吴家待了不到一个小时,而后便嘱咐徐丽贤多注意身体,接着便道了声再见离开,出门相送的也只有吴兆辰,徐丽贤却是没有出来。
“兆辰,你多回去看看伯母吧,她的身体要紧。”祝昂轩伸手拍了拍吴兆辰的肩膀,笑道。
吴兆辰点了点头,对着祝昂轩说道:“昂轩,可能是父亲的忌日到了,所以妈的心情有些不太好,你多去陪陪伯母。”
“你放心,我知道的,那再见了。”祝昂轩温和地笑了笑,转身便追上柳佩兹。
展乐言抬腿便要跟上祝昂轩,可是她的眼角余光却是窥到有道人影在偷窥他们,当展乐言朝人影望看时,人影却是瞬间消失。
“奇怪,到底是什么人刚才在那里,难道又是那些心存杀意的人?!”展乐言在心中推测着刚才的身影。
想到这里,她赶紧跑上前,催促着祝昂轩和祝母赶紧上车回别墅。
当祝昂轩的加长宾利豪车离开之后,那道隐藏起来的人影才偷偷溜了出来,却见是之前那位身装蓝衣工作服的于叔。
他浑浊的眼睛盯着祝昂轩驶离的车影,而后又将目光投向吴兆辰的家,目光充满了深意。
徐丽贤来到丈夫的灵位前,伸手拿了三柱香,在旁边的火焰上过一下,而后拜了三下,插进香炉中。
她将套在手腕上的佛珠拿了下来,静静地站在灵位前,为自己的丈夫诵经。
吴兆辰只得静静地站在母亲的身旁,看着一脸严肃的母亲,却是不敢插话。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徐丽贤这才停止诵经,却是一阵咳嗽。
吴兆辰见状赶紧上前,伸手轻轻地拍着母亲的后背,心疼地说道:“妈,您快坐下,我去帮您拿药。”说着,吴兆辰便将母亲扶到沙发上,他跑到旁边的柜台上把药拿了过来。
他给母亲拿了杯水,然后小心地服侍母亲把药给喝下,看到母亲的神色好了些,吴兆辰这才稍稍心安。
“妈,你为什么总是对柳伯母这个态度,她也是一番好意啊?”吴兆辰坐在母亲的对面,握着母亲的手,说道。
徐丽贤却是冷冷地哼了一声,道:“好意,这个女人年轻的时候可不是什么好人,能了能够和祝昂轩的父亲在一起,她可没少耍手段,还差点害的祝昂轩的父亲和你的父亲兄弟反目相仇,现在她表现出这个样子,分明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而已。”
“妈,这都是过去的事情,而且柳伯母对我也还算不错,您就原谅她过去的事情吧,而且过几天是爸的忌日,总不能带着仇恨去吧,这样我爸也不会安稳的。”吴兆辰劝说着徐丽贤,安慰着她的怒气。
“兆辰,我现在已经不再求什么啊,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这样就足够了。”徐丽贤握着吴兆辰的双手,神色哀伤地说道,“你看妈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你是不是也应该跟妈找个儿媳妇回来啊?”
一说到父亲,徐丽贤很自然是想到吴兆辰的传宗接代的问题,这几乎已经成了惯性。
吴兆辰神色有些尴尬地说道:“好的好的,妈,如果我遇到合适的,我一定会把她娶回来交给你的,到时候让她给你添个大胖小子。”
“你这孩子,就会说好听话,什么时候你真的能带回来一个漂亮儿媳妇,我那才高兴呢。”徐丽贤已经拿自己的这个儿子没有办法,颇为无奈地说道。
“吴兆辰,你在家没有,有的话就跟我出来!”正说话间,屋外突然响起一阵凌厉的女子声音,听声音,吴兆辰觉得这好像是夏拟蓝的声音。
听到是夏拟蓝的声音,吴兆辰赶紧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跑出了屋外。
果然一辆红色的雪佛兰停在屋外,夏拟蓝一身红色运动装地站在车前,长风飘飘,英姿飒爽。
“拟蓝,你怎么来了?”吴兆辰赶紧从屋里跑出来,来到夏拟蓝的面前,惊喜地问道。
夏拟蓝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药抛给吴兆辰,语气冷淡地说道:“我这不是怕你的药不够用,特地给你再拿一瓶过来,怎么,不想用吗,不用还给我!”说着,夏拟蓝便要从吴兆辰的手里抢药瓶。
吴兆辰赶紧把药瓶给塞到口袋里,一脸无赖地笑道:“那怎么能行,既然给我了,自然就是我的,怎么能再要回去呢。”
“哼!”夏拟蓝冷冷地朝着口哼了一声,而后抬头看了看他身后的房屋,语气有些惊诧地说道:“还真看不出来,身为龙轩国际副总经理,你竟然住这么普通的二层楼房,没想到你还挺节俭的嘛。”
“哈哈,应该的,应该的,节俭只是我众多优良品德中的一个,如果你跟我多多接触,你还会发现我更多的优点呢。”吴兆辰说着来到夏拟蓝的身旁,语气暧昧地说道。
夏拟蓝却是回之一个狠狠的冷眼,吴兆辰顿时吓得赶紧和她保持着安全距离。
“兆辰,外面的客人是谁,你怎么这么没礼貌,还不让快人家进来坐会啊!”吴兆辰和夏拟蓝正说话间,吴兆辰的母亲徐丽贤却是从屋内走了出来,开始埋怨起吴兆辰起来。
吴兆辰立刻认识到自己的没礼貌,赶紧让开身,伸手示意,笑道:“拟蓝,既然来了,你就进屋来坐坐吧,要不然我妈又该说我了。”
“哎,吴先生,请你不要叫我拟蓝,你可以称呼我夏小姐,或者夏教练,我们的关系还不熟呢。”夏拟蓝伸手提醒着吴兆辰,说道。
潜移默化的套关系再一次宣告失败,吴兆辰只得尴尬地笑了笑,而后请夏拟蓝进屋。
面对着吴兆辰,夏拟蓝表现的相当冷酷,而面对吴母徐丽贤时,夏拟蓝却是一脸的甜美温柔的笑容,这样的变化甚至令吴兆辰开始怀疑自己是出现幻视。
“这位姑娘,你和我们家兆辰是什么关系啊,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徐丽贤坐在夏拟蓝的身旁,上下打量着夏拟蓝,脸上露出颇为满意的笑容。
夏拟蓝却是淡淡一笑,道:“伯母,是这样的,我和吴先生是在同一家武术馆的,见过几次面,上一次我见吴先生不小心受伤,就送给一瓶家里密制的药,听说药效不错,我今天就又给他拿来一瓶的。”
“原来是这样啊,那还真是感谢夏小姐专程送来,我们家兆辰就是这么不小心,他就是需要一个贴心的女孩子来照顾他。”徐丽贤对夏拟蓝甚是喜爱,一边说着,一边向吴兆辰打着眼色,而后话锋一转,盯着夏拟蓝,问道:“对了,夏小姐,你的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啊?”
“妈,人家夏小姐才是第一天来我们家,您可别吓着人家了。”吴兆辰见徐丽贤求儿媳妇心切,生怕夏拟蓝会被自己的母亲吓到,可是他却忽略了夏拟蓝的超强的心理素质。
夏拟蓝自然听得出徐丽贤的话中意思,这是在打探她的家底,于是微微一笑,回道:“伯母,我家里没有其他人,我从小是跟我的爷爷生活的,我还有一个妹妹呢。”
听到夏拟蓝凄惨的身世,徐丽贤不禁有些感伤和心疼,道:“真是可怜的孩子,原以为我们家兆辰从小就没了父亲可怜,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更可怜的孩子,也真是难为你了,孩子。”
夏拟蓝听着徐丽贤的安慰,强硬的心却是感觉到一抹哀伤,不过那也只是转瞬即逝的感觉,她的脸上依旧展露着甜美的笑容。
“对了,夏小姐,你的工作是什么?”徐丽贤终于谈论到夏拟蓝的工作。
听到要谈论自己的工作,夏拟蓝顿时有些发征,她要如此回答,难道要说自己是全武行保镖,这还不把徐丽贤给吓着啊。
“妈,这个是人家的隐秘,你就不要打听了吧。”吴兆辰知道夏拟蓝有些为难,赶紧插科打诨地解围。
夏拟蓝见吴兆辰不让自己说,她却偏要说,立刻抢在吴兆辰的面前,说道:“伯母,我的工作是职业保镖。”
“职……职业保镖?!”徐丽贤果不其然地被夏拟蓝的工作给惊的目瞪口呆,眼睛直直地盯着夏拟蓝。
祝昂轩一行人坐在加长宾利豪车里,朝着祝氏别墅驶去。
祝昂轩和祝母柳佩兹坐在后排,而展乐言和司机坐在前排驾驶座上。
从吴兆辰的家里出来之后,祝母的脸色一直都不是太好,她总感觉自己的心里有个疙瘩堵在心口,堵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妈,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帮你找找医生?”祝昂轩见柳佩兹的脸色不太好,赶紧侧过身问道。
柳佩慈微微地摇摇头,她伸手捂着心口,说道:“昂轩,我总感觉很不安,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发过了一样。”
“妈,有什么好怕的,有我在您身边,还有什么好怕的。”祝昂轩安抚着母亲,笑道。
听着祝昂轩如此说,柳佩慈的脸上浮现宽慰的笑容,可是她的心还是不舒服,那堵在她心头的疙瘩到底是什么,她却想不起来。
祝昂轩见母亲的脸色越来越差,于是向司机下着命令,前往附近的一家医院。
虽然祝母一再强调自己没事,不过祝昂轩还是坚持要陪同母亲去医院做检查,展乐言也只好陪同他们一起去医院。
当然做检查的时候,展乐言只得守在门外,她有些无聊地坐在检查室外的长椅上。
可是突然间,展乐言的眼角余光发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虽然那道身影换了身蓝色女衫,但是展乐言还是能够凭感觉觉察到她的,她就是那个擅长易容的妩媚妖娆的女郎。
“站住,不要跑!”展乐言突然从长椅上站了起来,冲着不远处的那道蓝色身影喝喊道。
蓝衣女子见展乐言追了下来,她回头朝着展乐言甜美一笑,转身便钻进电梯里。
展乐言跑得飞快,可是当她跑到电梯那里时,电梯门早已经关闭上,而且正在向下行着。
无论如何展乐言都不会再让这个蓝衣女子逃跑,祝昂轩之前被人刺杀绝对和她有关系,如果能够抓住她,那隐藏在背后的那个幕后黑手也能一举给抓获。
想到这里,展乐言跑到楼梯处,沿着楼梯直奔而下,希望能够赶在蓝衣女子离开电梯前提前到达。
连展乐言都没有想到,自己下楼梯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五楼的高度,她没用几分钟便跑了下来,而后气喘吁吁地守在电梯的门前,准备等电梯门一打开,她就冲进去把那妩媚女子给擒住。
叮的一声,电梯的门打开,当展乐言准备冲进去时,却见电梯里空无一人。
“嗨,小保镖,你是在找我吗?”就在展乐言疑惑不解的时候,突然听到二楼的栏杆处响起一阵妩媚的声音。
展乐言心下一惊,赶紧抬头朝着二楼望去,却见那妩媚妖娆的女郎正趴在栏杆上,朝着展乐言挥着纤细的手指。
展乐言立刻为自己的想法太过于简单而羞愧,她怎么就没有想到电梯会在半途停下来啊。
“小保镖,你不是要来找我啊,你快来啊,我就在这里,等着被你抓呢。”妩媚女郎挑逗着展乐言,笑道。
“好,你等着,我这就去抓你,有本事你别动!”展乐言还从来没有被人挑逗过,而且挑逗自己的还是一个女郎,这令她感觉很是不爽。
当展乐言冲到二楼准备抓住这妩媚女郎时,却见她朝自己伸了下手,制止了她的前进。
“小保镖,你可不要太冲动啊,你抓我可以,可是如果你有这抓我的时间还不如去看看你的雇主呢,说不定他现在正好需要你呢。”妩媚女郎朝着展乐言露出无比妖娆的笑容。
听到她这么一说,展乐言的脸色立刻一变,她感觉自己好像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开之计,心中顿时为祝昂轩的安全担心起来。
“你给我站在这里别动,等我回来再抓你!”展乐言冲着蓝衣女郎喝喊一声,转身便沿着楼梯朝着五楼攀爬而去。
此时,祝昂轩刚好搀扶着柳佩慈从检查室出来。
“我就说我的身体很好,你偏不信,这下可相信了吧。”柳佩慈看向祝昂轩,有些小埋怨地说道。
祝昂轩笑道:“妈,您身体健康的事无论怎样都是大事,就算没事检查一下也无妨啊。”
“展先生,我们走吧。”祝昂轩见展乐言依旧坐在长椅上,朝她笑着说道。
“嗯。”展乐言应了一声,而后从长椅上站了起来,跟在祝昂轩的身后,向前走着。
突然间,一阵哒哒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展乐言从楼梯上爬了上来。
她见祝昂轩和祝母正沿着走廊朝着自己走来,刚要把悬吊起来的心放下,可是当看到跟在他们身后的那道娇小的身影时,脸色刷的变得惨白,喊道:“祝先生,小心你后面的人!”
祝昂轩心下顿时感觉到不安,赶紧抱住自己的母亲,移向一侧。
哧的一声,一道锋利的寒芒闪烁而出,瞬间便将祝昂轩的胳膊衣袖给撕开一道口子,露出干净的衬衣。
“呃……”祝昂轩脸色立刻一变,盯着身后那个类似展乐言的人。
“嘿嘿……”一阵冷笑自那娇小的身体响起,而后便见那娇小的身体开始蠕动起来,最后竟然足足拔高一个头的高度。
看到眼前的场景,展乐言的脑海立刻浮现出当年老头子给她上课的时候所说的,印度有一种神奇的功夫叫缩骨功,达到巅峰的人可以把自己的身体像章鱼一样缩进一口罐子里,甚是奇特,而眼前人的情况正像老头子所描述的那样,具有伸缩骨骼的能力。
“不准伤害祝先生!”展乐言喝喊一声,拔腿便向前冲去,手心更是寒光一闪,一柄飞刀赫然出现。
当下也不及细想,展乐言甩刀便朝着对方的额头袭去,强劲的刀势年扯着哧哧的风声。
咣的一声,飞刀没有刺中杀手的额头,而是插进旁边的塑料柱内,杀手在千钧一发之际竟然避逃了开。
仅仅只是这一掷一闪的空隙,祝昂轩和柳佩慈便已经来到安全的地方,展乐言护挡在两人的身前,应付着眼前这个身着小号西装、看起来甚是怪异的凶手。
医院突然出现杀手,保安自然也纷纷赶了过来,将这个奇怪的杀手给前后堵住,却是由于惧怕杀手,不敢上前,只是拿着警棍喝斥着。
杀手见祝昂轩已经被众人给保护起来,想要再次偷袭可能不是那么容易,一声冷笑,只见杀手从怀里掏出一颗像是手雷状的东西,用牙将线给咬了开。
展乐言脸色一变,立刻朝着祝昂轩喊道:“快趴倒,祝先生!”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