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太医迟迟不散,反倒都格外着了魔一般围了过来,也不知是担心皇上的身体,还是更加的想证明自己得医术更好。
“皇上龙体安康那便是微臣们的福气,只是微臣还是有些担心,能否让微臣给皇上请个平安脉。”
张太医率先开口,张太医是宫里的老人了,在宫为官多年,家族世代都是太医出生,他都开口,其他几位自然也不淡定的附和。
宁娇有些慌了,张太医的医术却是不错,万一发现些什么,皇上的身体和太子的身体是不同的,脉象就更不一样了,到时万一查出来,发现不妥之处,这几个太医都会依依不饶,还是挡住先。
“皇上都说没事了,身体康健,来去自如的。”
宁娇笑呵呵几句,几位太医到觉得她是在添乱,胡说八道了,身为太医,他们看出来不妥,那自然是有问题的。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怕万一,若是有其他隐疾没有查出来,那噶如何是好,皇上的龙体比什么都重要,我也是想谨慎一些。”
张太医继续追问,非要诊脉,宁娇有些无力,看向薛钟楼,薛钟楼想了想,客客气气说道:
“既然皇上自己都说没事了,不如几位大人就顺从皇上的意思吧。”
宁娇也道:
“是啊,张太医,你看皇上真的是没事了。”
张太医不觉得二人说的在理,毕竟他对自己的医术想当的自信,除了他诊脉看是否有问题,否则绝对不会因为表象而草草得出结果。
而且宁娇越是阻挠,张太医越是怀疑。
“哼,皇上乃真龙天子,自然不能有半分差池,微臣一定要为皇上诊脉,否则老臣心中不放心,也愧在宫中为官。”
这话带着自身的官职为保,看来他是一定要给皇上诊脉的。
“温太医,你又何必说这话,皇上气色依然恢复,与常人无疑,定然是没事了的,你也检查不出来什么的。”
说完,宁娇一个眼神给风朝甩去,这该如何是好?
风朝不紧不慢,笑着说道:
“几位太医都这么想复诊,是对自己医术的不自信吗?”
张太医有些气愤,竟然有人说出这话,他怎么可能对他的医术不自信。
可万一,皇上真的没问题,是他多心了,再僵持下去,皇上一定会生气,张太医心思不定,温太医又说了几句,其他太医紧跟着起哄,各个都一副自己医术了不起的样子。
半晌,风朝道:
“好,那便给皇上看看吧,再下的医术或许真的不如太医院的众太医吧。皇上,还是请张太医为您复诊一下如何?”
“皇上”淡然的看了一眼风朝,与他对视几秒后,笑着对张太医道:
“好,那张太医,你来给朕看看。”
张太医正要上去,风朝走到“皇上”身旁,玩笑的口吻道:“若是皇上的身体确实是如我所说,康健如常人,那几位太医该如何收场呢?”
温太医率先开口道:
“我们都是一样的态度,若是皇上一点事都没有,我们便愧对于医者这个称号,辞官返乡便是了。”
张太医心慌的一刻,辞官的事情,他不能做,家中世代行医,都是太医院判,他若是辞官了,该如何交代。
风朝示意“皇上”坐下,“皇上”坐下后将手沈出来,放到了椅子上搁置,张太医倒是有几分犹豫不定了。
温太医见状,上前提醒了两声,张太医才缓过神来,全神贯注的给“皇上”诊脉。
诊过脉过,张太医神情复杂的看向一众太医,一众太医都望着他,想知道一个准确的结果,张太医道:“皇上……龙体康健。”
温太医不太相信,但又不敢给“皇上”去诊脉,张太医的反应倒也不像是假的,莫非“皇上”真的身体康健,是他们多疑搞错了。
温太医正要说话,风朝道:
“很好,那方才说要辞官的是那几位大人啊,请履行吧。”
几位太医当场羞愧难当,辞官而去。
宁娇不解的看向风朝,他到底是耍了什么花招,让张太医认定那就是皇上。
待回到坐席位上,宁娇转过身去,一副敬佩的口吻道:
“方才,风朝你也太厉害了吧,改变脉象这种事情都做得到。”
“这个简单,方才我是用银针,暂时改变了太子的脉象,给张太医错觉,想必他现在也在怀疑自己的医术了吧。”
“太子过去敬酒了?这一人一杯的,他酒量如何?”
风朝坦言道:“似乎不太行。”
二人谈笑着,一旁剥虾壳的薛钟楼显得黯淡无光,他倒是没体现出生起,安静的将手中的一只虾给剥完后,静静等着宁娇什么时候自觉的来理会他。
可是等了一会儿,二人还在聊,薛钟楼一把将宁娇拉过来,力气过大而导致宁娇直接摔倒了他的怀里。
薛钟楼醋意满满的将宁娇拦在怀中,狭长的凤眼里满是柔情,
“不许盯着其他男人看呆,宁娇,你知道妇道是何意吗?”
说她不守妇道?这就不守妇道了?宁娇十分不服气道:
“不知,我只知道,风朝这个技能很厉害,我特别的佩服而已。”
宁娇倔强的小眼神看着薛钟楼,眼中倒映出他的人影来,宁娇挣扎脱身,正要吃东西,抬眼看见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许久不见,她居然能一眼就看出来那人是许文静。
穿着艳丽的衣裙,流行的发髻,各种珠宝都点缀在了青丝间,犹如一只很没品的花孔雀,这妮子的品味还是如此令人伤神。
要不然,许文静怎么可能看上薛钟楼呢。
“虾剥好了,多吃,少说话。”薛钟楼还没有擦觉宁娇脸上神情的不对劲。
“看见熟人了。”
“谁?”宁娇直言,薛钟楼抬眼看去,原来是许文静,在对面席上,与人相谈甚欢,娇羞的颜面一笑,让无数男人为之着迷,脸上的颜值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气色十分得好。
宁娇翻了个白眼,说道:
“你的小迷妹,许家千金啊。”
说罢,许文静也注意到了他们,被丫鬟扶着起身,正要向他们走来,宁娇嘴角一撇,怎么还过来了。
“绵绵,把这酒换成果酒吧,我似乎不能再饮了。”
“是,奴婢这就去拿。”晴绵见宁娇不胜酒力,立刻将她杯中的酒倒了,将桌上的酒壶端走,去换成了一壶清单一些的果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