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前线传来密报,南艟二十万大军驻扎在离玉川一公里的位置,之前在得知南艟出现异动的时候,慕容逸曾向永业帝提议增派兵马和粮草过去。
由于在筹集粮草的时候多花了些时日,他们增派过去的兵马以及粮草至少还要三天才会到达。
如今守在玉川的人马不过三千人马而已,如果城门外的二十万南艟大军进攻的话,不出三天,玉川城门就会失守。
如果不是玉川的地理优势,易守难攻,怕是几个时辰就能被攻陷。
永业帝十分着急的派人将慕容逸夫妇请进宫来商量对策。
虽说经过一年的休整,东陵恢复了些许生机,但如今南艟派二十万大军压境,着实令他们始料未及。
由于低估了对手,他们派去玉川的兵马只有十万。
就算是成功在玉川城破之前赶到,对上那二十万大军胜算也不高。
如果玉川被攻陷的话,整个东陵都会陷入危机之中。
毕竟整个东陵国除了玉川地势高一些,其他的地方都是平原,易攻难守。
“皇叔,如今东陵危矣!该如何是好啊?”
永业帝整个人看着沧桑了不少,想必近些时日思虑过重,没好好休息。
不知怎的,萧君颜竟有些同情起永业帝来。
虽说出生没多久就被封为太子,可是在百官的心目中,他并不是未来能坐上皇位的最佳人选。
为留给世人一个好印象,在做太子期间,勤勤恳恳,生怕犯下任何的错误。为给世人留一个勤俭节约的印象,一国太子居然和自己的妻儿住在破破烂烂的宫殿中。
后来遭人陷害,这么多年来用尽全力约束自己才坐稳的太子之位一夕之间没了。
接着经历宫变,双腿也没了。
好不容易得到假肢,也成功了坐稳了皇位,自己的老头又伙同外人出来作妖。
大义灭亲之后呢!以为可以尽心尽力的发展国内事宜,造福百姓,南艟国又过来挑事,只能整夜整夜的失眠。
“那个……皇上,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说如果我们向北域皇帝写求助信的话,他会不会再一次出兵帮助我们呢?”
慕容逸还未开口回答,萧君颜抢先向永业帝提问道。
慕容逸转头看了一眼身旁古灵精怪的萧君颜,不知这丫头又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不会。”永业帝十分果断的回答道。
身为一国之君,要考虑的东西实在是太多,更何况是出兵增援他国。
本来先前出兵帮助东陵还未收取报酬已经让很多的北域臣子以及百姓不满了,再来一次的话,拓跋安怕是要失去民心了。
萧君颜点点头,“不错,百分之一百是不会的。但如果我们写信告知北域皇帝,说南艟如今是一座空城,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的话,你说北域皇帝会不会心动,北域臣子会不会心动呢?”
永业帝和慕容逸的眼前均一亮,这的确是一个非常好的计策。
以当前南艟的情势来看的话,派出的二十万大军怕是整个南艟国内九成的军力了。
如果这个时候北域出兵攻打南艟的话,驻扎在玉川城外的二十万大军肯定会往回撤,这招围魏救赵的策略还真是使的妙。
“不过,为确保万无一失,还得加把柴才行”,萧君颜说着十分神秘的笑了笑,“而且这把柴还得皇上你亲自添加不可。”
“加一把柴?还非得朕添加?什么意思?”永业帝一脸懵的问道。
“如果皇上你在这封信的末尾加上将慕容宸那小子嫁去北域和亲,同北域缔结秦晋之好的话,你说北域皇帝会不会一个兴奋直接就同意出兵南艟呢?”萧君颜循循善诱道。
最终,永业帝成功的被萧君颜说服,将自己的唯一的胞弟嫁去了北域。
太后得知此事的时候,气得三天都没有用膳,还将萧君颜招进宫里大骂特骂的一顿。
不过太后当了一辈子的大家闺秀,后宫表率,骂萧君颜的话一个脏字都没有,但骂得萧君颜一个字都没反驳出来,口才不可谓不犀利。
纵然如此,还是未能对如今的现状有丝毫的改变,反倒是让萧君颜学习了不少骂人不带脏字的技巧。
三日后,驻扎在玉川城外的二十万大军往后退了一公里,驻守在玉川城内的东陵大军也松了一口气。
由于近几日下了好几场暴雨,原本在今日赶来增援的十万大军被困在了玉宁县。
原本驻守在玉川县的三千士兵都做好了殊死一搏,杀一个南艟兵不亏,杀两个就赚了的打算,还将县内所有的老弱妇孺安置到了隐蔽的山洞中。
之后的两天,驻扎在两公里外的南艟士兵全部匆忙撤走,玉川百姓这才将心放回到肚子中。
原本秦舒只下令让十万士兵撤离玉川,奈何萧君颜给了她一个十分意外的礼物。
此次萧君颜亲自带着火药去支援北域大军,只用了一个时辰就成功拿下了南艟的一座城池。
南艟城内果然如萧君颜所料的那样,除了守城的士兵,里面基本上是空的。
不过为避免炸了以后还要重建,费时费力,并未大范围的投掷火药。
一天时间内,北域大军一连拿下南艟的三座外围城池。
令萧君颜感到疑惑的是,后面拿下的两座城池同最先拿下的那座城池一样,除了守城门的一千士兵,里面空无一人。
第二日,萧君颜带领着北域大军再次拿下三座城池,这三座城池同昨日拿下了三座城池一样,除了守城士兵,里面空无一人。
接下来的两日里,南艟内所有的城池,除了南艟都城,全部被北域大军攻陷。
而赶回的二十万大军开始驻扎在他们最先攻陷的那座城池的一公里外。
每攻陷一座城池,萧君颜心里慌张的情绪就会多一分,她总觉得他们攻城攻的未免也太容易了一些。
而且每座被攻下来的城池里面居然一个百姓也没有,这是一个非常骇人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