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十分抱歉,刚刚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耽搁了,请您责罚。”慕容逸毕恭毕敬的向永顺帝鞠躬道歉。
虽说萧君颜心里十分不情愿,但也依然跟着慕容逸弯腰道歉。
永顺帝连忙将他们扶起,“快起身,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萧君颜趁着低头的时候,拼命的翻着白眼。
什么一家人,如果将他们当作一家人的话,怎么想方设法的置慕容逸为死地,说这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抬起头时,萧君颜已经换了一副十分恭敬的神情。
“今日找你们来,主要是想问问颜儿关于她外公的去向。朕这边遇到了十分棘手的事情,只有颜儿的外公才能解决。都是一家人,颜儿应该能帮兄长这个忙吧?”永顺帝依然在打着感情牌。
看着永顺帝如今的模样,萧君颜直犯恶心。她外公如今在哪里,他应该心知肚明才对,毕竟他们将她外公送去西原的时候,可是遇到了他的刺杀大队。
既然你想演的话,我们就陪你继续演下去。
萧君颜用力的捏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疼得她眼泪直掉。
“呜呜…当初我外公走的时候,我拉着他的衣袖求了好久,让他别走。他年纪这么大了,居然还想着只身行走江湖,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世界那么危险,我怎么放心的下,可是外公依然一意孤行。年纪大了,性子越来越古怪了,冥顽不灵,食古不化。”
萧君颜一边说一边抽噎着,特别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睛还一眨不眨的盯着永顺帝,好像在说他似的。
“咳…那这样说的话,你也不知道你外公去哪了对吧?”永顺帝说完这句话之后朝小钱子公公使了一个眼色。
服侍永顺帝这么久了,钱公公自然知道永顺帝如今想要表达的意思,“我听说凌院首开了一家药铺,那药铺中有一味药乃是镇店之宝,听说耗费了凌院首十几年的心血才炼制成功呢!”
萧君颜自然知道钱公公说的是什么东西了,她外公耗费十几年成功的药丸一共只有两枚,一枚救活了曾经的先帝,仅剩的一枚就成为了凌氏药铺的镇店之宝。
因为是救活先帝之药,所以在老百姓的心目中就成了神药。
永顺帝之前做了那么久的铺垫,难道是为了他外公制作的那枚药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她肯定不会将那药拱手送给他。
“我以前听我外公提起过,好像一共就两颗,其中一颗救了先帝一命呢!”萧君颜收起眼泪,十分自豪的说道。
永顺帝很开心,“对,那就那味药,颜儿可是知道你外公将那药放到何处了?”
萧君颜瞬间变得沮丧起来,“我也不清楚,外公走之前并未告诉我那仅存的一颗药在哪里,也没有交给我任何的东西。”
“皇上要那枚药做什么呢?难道您也患了和先帝一样的病吗?”萧君颜故意说道。
永顺帝的脸色瞬间就变了,钱公公见状,立马大声呵斥道:“大胆,圣上的龙体也是你能随意揣测的。”
萧君颜立马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慕容逸也跟着向永顺帝赔罪。
起初永顺帝真的准备直接降罪于他们的,但是一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体,如果没能尽早将那唯一的一枚药丸拿到手的话,他恐怕撑不了多久。
他立马朝钱公公吼道:“我们皇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插嘴,也不看看你的身份,自己掌嘴二十,然后再向他们道歉。”
“逸儿,颜儿,这奴才平日里被我惯坏了,竟然无法无天了起来。如今他犯了错,你们想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永顺帝转头冲慕容逸和萧君颜说道。
钱公公立马跪下,两手开弓朝自己扇着,不一会儿,他的脸被自己扇的肿的老高。
二十巴掌扇完,钱公公立马向慕容逸和萧君颜道歉:“奴才罪该万死,请逸王殿下和逸王妃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奴才吧!”
钱公公一边说着,一边朝他们猛磕头,额头都磕得直流血,但他置若罔闻,一直不住的磕着头。
萧君颜有些于心不忍,都是爹生娘养的,怎么活的如此低贱。永顺帝也太不要脸了些,明明是自己的意思,居然让一个下人出来顶包,她宁愿永顺帝真的对他们动怒,就这样撕破脸她也没在怕的。
拉了拉慕容逸的衣袖,慕容逸知道他的小娘子的同情心又开始泛滥了,“皇兄,要不算了吧!相信钱公公也只是无心之失。”
永顺帝挥手让小钱子公公退下了。
“颜儿,你一定要帮皇兄好好想想,看那枚药丸到底被你外公放在哪个地方了。或者你帮朕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再不济,你试着帮朕联系一下你的外公。”永顺帝将姿态放的很低。
萧君颜却十分不屑,如今有利用价值了就花着哄着,一旦没有利用价值了就开始想方设法的加以迫害,脸皮还真是有够厚的。
虽说十分不屑,但萧君颜还是假意答应了下来,“外公的药铺中有一些帮着打理了一辈子的老人,他们可能知道那枚药丸的下落,我回去帮您问问。至于外公的下落,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他老人家离开的时候并没有留下任何的联系方式。”
其实永顺帝早就派人去凌氏药铺逼问了那枚药丸的下落,但是得到的结论都是,那枚药丸一直都是凌天尧在保管,他们只听说过,但是从未见过。所以他只能将最后的希望压在萧君颜的身上,不然以他们对自己的敷衍,早就被自己杀了一万次了。
“那就有劳弟妹了,三日后,希望弟妹能给朕一个确切的消息。”
虽然永顺帝说的很客气,但是萧君颜知道永顺帝的意思是,三日内,她必须给他一个交待。
将事情交代完之后,永顺帝随意找了个理由将他俩打发了。
出宫后,萧君颜直接去了凌氏药铺,自然是为了哄骗那群跟着自己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