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防御罩起了波动。
金豆豆:“公主,防御罩要散了,怎么办?”
这防御罩,明显跟姬无眉本身相关,难道是姬无眉出问题了?
从地裂开始,凤染就怀疑,他们已不在学院的考核之地,而是被传送到了一个古秘境了。
“等什么?快跑啊!”红裙身影,那是不忘扛起病美人,一撒腿,朝后狂奔。这么多螽蝗,就算她能凝出个防御罩,也只能抵挡一时,而它们每一只啃一点,瞬间能将防御罩啃破!
凤染一撒腿,众人跟着狂奔。
祁景枫那队伍,去掉两个,也就剩四个了。
“太子哥哥,谢依跟若彤呢?他们捏碎符石了?”金明珠又尖叫一声:“金豆豆,你们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金豆豆没好气地回道:“你脑袋被门夹了?我们一直在这里啊,倒是你们把蝗虫团引过来,是什么居心?”金豆豆修为不高,跑得却比谁都快!
金明珠不服,卯足劲上追,她凭什么比金豆豆差。但她每次都忍不住回头看,看着越来越近的螽蝗,金明珠吓得鬼哭狼嚎:“太子哥哥,我要回去,我要回去,这是什么鬼地方啊,后山考核我不参加了,我不参加了。”
金明珠拿出符石就要捏碎:“不可能,符石怎么没用了,那我们回不去了,太子哥哥,我不想死。”
金明珠去拽着祁景枫,被他连拖带拉的跑着。
祁景枫也一试符石,心下一沉:“颜玖汐,符石用不了,你们的可以用吗?”
“废话,能用符石,老娘早就用了。”凤染扛着个人儿,说话都不带喘的。鬼晓得,传送阵送他们到了哪个鬼秘境。
也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一开局就玩这么大。
“呵,带着这么一个累赘,你不嫌累?”她的心思都在带着面具的少年身上,祁景枫嫉妒了。
这女人,从失踪回来开始,视线就没在自己身上停留过。
这个女人,本来是自己的太子妃。现在,却带着别的男人逃命。
“管好你自己吧!”这男人跟个苍蝇似的,嗡嗡的很烦人。凤染运转灵力,提速脚步,把祁景枫甩在后头。
众人跑了不知多久,已经与螽蝗团拉开了不少距离,此时,前面出现几个黑点在朝着这边迅速移动着。
“救命啊,火鸟烧人了,喷火鸟来了。小师父,你再不来救我,你的大徒弟就要上西天极乐世界去等你了。”
“……”凤染觉得此刻,这个大徒弟还是不要出现的好。
只见他后头的天空,突现一只青色长着白色嘴巴的大鸟,嘴里不断地丢出一个个大火球,朝着他们那一行人疯狂的砸去。
步圆他们凝结的防御罩和术法,不肖一息时间,就被火球给融了,完全碾压式的追杀。
大徒弟啊,你不给为师雪中送炭就算了,还给为师雪上添霜!这不是要团灭吗?
前有喷火鸟,后有吃人蝗,运气不要太好。她哪天要是挂了,大概是被大徒弟给克死的。
此徒是山海,山海不可平,这个大坑她填不上了。
两方逃命的人,撞到了一起,皆是相觑:“小师父,原来……原来你们也在逃命啊!”步圆他们已经跑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了,单膝着地了:“小师父,这下我们要一起共赴黄泉了。”
“闭嘴!”这徒弟也变样了,变得话唠了。凤染朝前后扫了一眼:“火凝之术,丢火球去蝗虫团,会御水之术的,先抵御火球的攻击。”
“公主,我试过,这些蝗虫烧不死。”豆豆是木火双系灵根,火球先前试过了,没用!这会虽然不知道意义何在,但是依旧照做。
书百晓:“百晓明白了,公主想祸水东引。如此,百晓助大家一臂之力。”书百晓横笛一吹,一首《断魂曲》使两方前进的速度稍微慢一点。
众人的火球没有烧死蝗虫,但激怒了螽蝗对火球的仇视。咯吱咯吱,将火球一点点吞噬。
而这边,御水术完全招架不住,凤染瞧见喷火鸟只有一条腿时,心下已知这是上古神兽毕方。
他们这是踏入到上古秘境了?这是要玩命的节奏啊!
陌修玦站在了凤染的前方,好像明白她要做什么:“我来!”金色的符印,带着古朴的气息,将毕方缚在天空中。符印上的符纹,像极了一片片闪开的莲花瓣。
那飞转的符印,令毕方暂时无法靠近他们。
凤染利用这个时间,手持栎木枝在地面上画了一个阵法。
在画成的那一刻,毕方也挣脱了符印的束缚,朝着凤染他们扑抓而来,那螽蝗也铺天盖地的席卷过来。
凤染对着地面一拍,棕色阵法闪现地面,众人眼前一黑,陷入了一片黑暗。
步圆掏出了他的月光石,将整个空间照亮,阵法将他们一行人罩在里,四周都是土层。
“小师父,我们这是在地下?小师父,你这是什么术法,教教我!”
“土封术,土灵根加持阵法术才能学的。”先前她去学院的藏书阁,已经了解到,沧澜大陆只有金木水火土五种灵根。风、雷、暗、天这四种变异灵根,这里是没有的。
这里有符篆师,却没有阵法师。可阵法与符篆是相辅相成的存在。
这里的天赋的评判标准,倒与九州大陆无差异,单灵根的是最有天赋的,灵根越多,天赋越废。那不过是因为灵气不足,一般人的评判而已。
她凤染是除了暗和天灵根之外,七系灵根。
“我说你们怎么惹上那只鸟的?”毕方是神兽,性情温和,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的。
步圆是一脸茫然:“我不知道啊,我被老妖婆抢亲,我醒来就已经不在树林里子了,是我家步忙背着我在一路逃亡。”
步忙是真忙,天天给少主收拾烂摊子不说。还得负责讲解:“公主,你是不知道,我家公子有多倒霉。咱背着我家公子掉到地缝后,他脑袋又砸到了石头上,砸的还是旧伤口,一下又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