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那我和原凛一起陪你去。”闻念说道。
闻家老爷子看着闻念:“阿念,闻人家嫡亲血脉没有,我们虽然是旁系,但闻人家不可后继无人,你与原凛万不可逾越。”
闻念低着头,轻声回应:“爷爷,我们知道的!”
“哎,你知道就好,爷爷不是迂腐的人,但我们的安宁是将军他们换来的,闻人家在人世间未醒,我们便没有资格做自己。”
“我闻人和原氏一族都是顶天立地的男人,我们皆不相信闻人将军是制作魔胎,放出魔龙的罪人。我若倒下,阿念,闻人氏的重担将会托付于你,而原凛他也要肩负起原氏的重任,你们不能落入有心之口,将闻、原两家的推在风口浪尖之上。”
“爷爷,我明白。”闻念摒弃心中的杂念:“我们去兽丹阁。”
是的,他不能什么事情都靠着原凛,他也有他的重担,他亦有他的使命,他们只能是战友,永远没有逾越的那一天。
这边原凛知道闻念去兽丹阁并没有叫自己后,随即挥手喊人退下,最终叹了一口气,收拾一番也往兽丹阁去了。
不管闻念在不在那里,在鸾城这里有新起的势力,他还是想去走访一波的。——
既然等的人等到了,凤染跟陌修玦瞬移回了兽丹阁的厢房,隔壁就是准备给二师兄和闻、原两家的会面地。
真的让他们独立商量她不听?在她的地盘不可能,她要清楚他们的布局,就好布她局。
凤染撑着脑袋,看着房里凝结的影像:“阿离,你猜二师兄藏了什么?”
陌修玦:“证明龙岐非好人的证据。”正因为他有罪证,所以精神才会那么崩溃。
“这位老人家,你的疾风狼需要吃兽元丹,但伤势时间过久,还需要半个时辰探查情况,你可先去二楼厢房休息等待,等半个时辰后我们做下一步确认。”
“疾风狼它治愈的希望大吗?”疾风狼活了上万年,境界再不提升的话,就的陨葬了。
“它治愈的希望百分之八十。”
英招没有说百分百,闻老爷子反而更放心,总比那些江湖散修打包票百分百,最后来句我们已经尽力来说实在。
闻念跟着闻老爷子上了楼,原凛是来试水的,所以从斗兽场购买了一只重伤的灵兽。
“你这灵兽是互斗留下的伤痕,治疗起来简单,一颗兽类复原丹,保证半个时辰内立马见效。”
“你们可有休息区?我想等灵兽好了再走。。”
“开明,带这位公子上二楼休息区,那里有专门的咨询师负责灵兽的复原情况。”
原凛看着壮硕的男人,外头脖子上挂的像是虎头项链,对方那酣然的笑容,让他觉得这男人高深莫测。
开明兽:这么多天终于轮到它出场,英招终于舍得喊它干事。哎,之前整理店铺开业的时候,英招嫌它破坏王,都禁止让它来店。
“我带你上楼!”
原凛戒备:“上楼做什么?”
开明兽端了他一眼:“你不是要去休息区?”这人怎么回事,搞得他像个不安好心的人。
原凛:“……”他感觉有这个壮硕的男人,胆小的估摸着不敢进来。
开明兽本就是笨兽,自从学会控制表情后,干正事时绝不会露出愚蠢表情,装的高深莫测。一旦回了宅子,变回兽就跟着英招撒泼打滚了。
原凛被引上二楼,看着厢房的闻念和闻老爷子,心里想的是,有人给闻、原两家人下套。
他对开明兽的提防心更重:“我要个独立的休息区。”
开明兽将人推进房间,关门离开。
“原凛?”闻老家主以为他追闻念来,眉头微微皱,最终又叹了口气:“你已经成为原家家主,阿念日后也是闻家家主,你们又何必呢!”
“???”
原凛一头雾水:“老爷子,我感觉这儿不对劲,我们先离开再说。”
“你们不必走,是我想见闻人家和原家的人。”二师兄现身。
闻念、原凛将闻老家主护在后:“你是谁?想做什么?”
二师兄看着他们三人,脸色痛苦缓缓的跪下了膝盖:“对不起!”
闻老家主拨开闻、原两兄弟,看地上人的行头,脸色不太好:“你是龙隐宗的人?”
“我……是。”二师兄羞愧得不敢抬头看闻老家主。
闻老家主抠住扶手,忍着情绪:“我们闻家素来与龙隐宗不熟,你,为何跪我们?起来,否则别人会说我们闻家欺了你们龙隐宗,我们闻家在这鸾城已经避世不出,你们还想算计闻家?”
二师兄:“我替家师龙岐谢罪。是他对不住闻人家和原家,是他对不住闻人将军,一切的罪魁祸首是我师父,闻人将军和原副将,边关的将士们都是无辜的。”
闻老爷子老泪盈眶,盼人请罪多少年,他知道这是奢望,将军在世时,他还是个孩童,听的最多的就是闻人溯将军的事迹。
因为龙岐一句话,英雄家族满门被屠戮,血染将军府,从此无人姓闻人。
他活了几万岁,很多记忆记不清,但是龙隐宗的宗服,跟龙隐宗龙岐那张脸,他就算到了棺材里也会记得。
他们改姓闻留下来,不是为了苟且偷生, 而是为了伺机待伏,所以一直以来跟龙隐宗的人避开,就怕一个控制不住,没把龙隐宗给扯下来,反而他们最后一脉全部填进去。
为了保留住血脉,两百多年前,他儿子媳妇和原家夫妇四个人献祭生命撕碎位面空间,将三个孩子送到了下界大陆。
就算平反失败,只要闻家和原家的人还没有死绝,到了一定的时刻,他们就会觉醒记性,继续他们闻人家和原家要走的路。
闻老爷子看着跪着的人:“当年龙岐说过他的徒弟们都已经战死伏妖镇,你又是他哪门子的徒弟?”
“我……龙邱,龙岐的第二个弟子,伏妖镇战役我本来受伤昏迷,最后醒来了,献祭元神的不是我师父,是闻人将军他们,我师兄弟的死亡皆是我师父的手笔。”
这就是当年的真相吗?
人都死了,数万后终有人可以替将军说出来,何其可笑,又何其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