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船继续航行着,那个船夫兼厨师一边驾驶这海船,一边不时给船上的人弄点好吃的。不过只有魔相子和吴大嘴吃他做的菜,鹿骊是不去吃的。在鹿骊的影响下,曾宝也不去吃了。
这天,船夫又给船上的人做了可口的饭菜,照例是魔相子和吴大嘴去吃了。
吃完了,还是船夫去收拾餐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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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拾好餐具后,从膳房回厨房,在甲板上正好碰到鹿骊。
他满脸堆笑地问:“鹿师叔,你怎么不来吃饭?难道是我做的菜不合你的胃口吗?”
鹿骊都不想搭理他,但他这么有礼地询问,鹿骊也不好一点都不理他,就冷冷地回道:“我辈修士,当以修炼为第一要务,如果贪图口腹之欲,那么必定影响了修行。”
船夫一听,冷笑道:“啧啧,想不到鹿师叔还是个苦修之人。可是那魔师叔那么会享受之人,也不见得修为比你低!不说他,就是吴师叔,也不比你修为差吧?”
这船夫一向沉默寡言,真没想到,竟然口舌如此锋利。
鹿骊一向不喜欢做无谓的口舌之争,只不过淡淡一笑,就不再理他了。
但想不到的是,当晚,魔相子竟然找他了,居然也是为了吃饭的事情。
“鹿师弟,怎么?你这几天怎么不和我们一起吃饭?”他一进来,就直接开门见山。
“师兄,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魔相子不象吴大嘴那样颟顸,鹿骊就实话实说。
“你担心什么问题?”魔相子双手放到脑后,躺到了藤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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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担心菜里有毒。”鹿骊直奔主题。
“呵呵。其实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担心的是我那个船夫。没事,即使他有什么问题,难道还能逃得出我的手心?至于菜,你可不要错过了。他可是用上好的灵草灵兽做的,对我们修行都是大有补益的。”魔相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既然你这么有把握,我就放心了。不过菜我就不去吃了。反正我早就辟谷了,也不在乎那一点灵气。”鹿骊反正是不想去吃了。
魔相子也不勉强,若有所思地告辞而去。
……
在海船即将到达目的地的一天深夜,鹿骊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静寂的海面。
惨叫声是从船上的膳房中传出的。
“是魔相子!”鹿骊吃了一惊,立即赶往膳房,途中,他还用传讯法器通知了曾宝和吴大嘴。
膳房中,酒桌被掀翻在一边,桌上的酒菜洒满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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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相子倒在血泊中,胸口插着一把弯弯曲曲的匕首,在不停地闪烁着血色的光华。仟仟尛哾
吴大嘴站在一旁,不住破口大骂,眼看就要动手。
那船夫就站在魔相子一旁,狞笑着道:“魔相子去掉了,你们几个虾米就不足为虑了。死胖子,你骂什么?这么多天,我一直好酒好菜地伺候你们,为了什么?还不是将你们将养得好下口!要不然谁会吃饱了没事干?”
“好贼子,终于露出真面目了!胖子,还和他说什么,动手吧!”鹿骊一面说,一面立即施展逍遥自在功。
顿时,一片水汽从鹿骊身上升腾而起,向着船夫汹涌澎湃扑去。
船夫冷哼一声,将头上的斗笠一手摘下,竟然将鹿骊扑过来的水汽全部挡住。
他的斗笠看来也是品级不错的道器。
他摘下斗笠后,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他的脸红得可怕,仿佛是脸皮被人撕去,一副血淋淋的样子,非常瘆人。
曾宝大喝一声,也加入了战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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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宝主修的功法是一门常见而厉害的金属性功法“十八般兵器术”,就是用金属性灵气凝聚出世俗中常见的十八般兵器。
这“十八般兵器术”虽说名为十八般兵器,但修炼到很深境界,不但可以凝聚出世俗间所有的兵器,就是很多修士的法器,也可以凝聚而出,具备法器的各种威能。
当然,以曾宝现在的修为,只能凝聚出最常见的刀、枪、剑等三种兵器。
此时,刀、枪、剑三种灵气所化的兵器一股脑儿地向着船夫攻去。
船夫用那斗笠轻轻一挡,那斗笠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非常坚硬,竟然将曾宝非常锋利的灵气之刃全部挡了下来。
吴大嘴大喝一声:“天吸神功!”一道黑色的法诀打出,顿时一股庞大的吸力漩涡从他身上产生,向着船夫卷去。
吴大嘴这天吸神功非常诡异,几乎可以吸收一切,修士的法术,法器,法力,修为,肉身,吴大嘴都可以吸收。
甚至有的敌手一听到吴大嘴的天吸神功,就吓坏了。
可是那船夫听到了,不但没有流露出恐惧之色,反而冷笑一声,道:“天吸神功很了不起吗?看看我的吸血神功!”
他双手结成一个非常古怪的法诀,然后很随意地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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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一股远比吴大嘴方才发出的吸力更强大的法力波动产生,这巨大的法力波动产生了诡异的吸力。
这吸力不但抵消了与大嘴的吸力,鹿骊、曾宝和吴大嘴还莫名地产生一股心悸,浑身血液似乎沸腾起来,有一种遏制不住的诡异感觉,似乎浑身的血液要冲破全身肌肤,离体而出。
鹿骊三人大吃一惊,不敢怠慢,立即全部采取守势,不断后退,全力压制浑身血液的异动。
船夫狞笑道:“怎么样?我有没有收拾你们三人的实力?”
鹿骊三人不敢回话,全力压制体内的异变。
“我道是谁,宗门中竟然有人敢暗算我?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血滴子!”魔相子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船夫吃了一惊,只见魔相子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而原来倒在血泊中的魔相子已经化作一张符箓,被魔相子手一招,飞回了他的衣袖中。
船夫目光闪烁不定,冷冷地道:“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
魔相子笑道:“这年头,在修仙界混,谁还没有一点保命的手段?只不过,我真没有想到,作为本宗列为筑基期头号通缉犯的血滴子,竟然没有远遁,还隐藏在本宗中。阁下的胆色,在下实在是佩服。不过阁下是不是以为,本宗采药期大佬不出手,筑基期弟子就拿你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