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慕云还有用，可以留他一命。
倒是冯良云这个承载者，竟然在闭关？
以顾寒的理解，这家伙应该抱着养猪的打算。
让那些被转化成妖族的生灵，实力提高之后。从而观察哪一个更有潜力。
然后将其血脉融入自身，进一步增强实力。
没有犹豫，他直接顺着陈悦的记忆，来到了冯良云闭关所在。
“你终于还是来了。”屋里突然传出一阵轻笑，随后屋门大开。『露』出一名俊朗的青年。
“几级了？”
顾寒嘴角微微翘起，出声问道：“妖族血脉融合。你还真是走常人不敢走，做常人不敢做的事。”
冯良云哈哈一笑:“路不就是走出来的吗？更何况我觉得这条路很不错。”
顾寒看到他比划的手势，眼底划过一丝诧异：“七级承载者。有点意思。”
七级承载者的权限，就是转化能量类型。这也说明，冯良云靠着这个权限，初步将众多血脉融合。
而不再是完全依靠主神碎片的帮助。
顾寒想了想，问道：“初代呢？”
“那个智能机械程序？”冯良云恍然一拍脑袋，突然一拍手，一个漩涡出现，『露』出里面被完全封印的初代。
他笑着说道：“把陈慕云放了。初代就给你。”
“你搞错了一件事。”顾寒摇头失笑。“我不是在跟你谈条件。”
“那就打一场？”
冯良云『露』出洁白的牙齿，毫无征兆的砸出一拳。
看似平常，如普通人之间的斗殴，没有什么风卷云散的声势，也没有掀起雷鸣咆哮的异象。
“显化出你的真身吧。”
顾寒摇摇头，同样一拳轰出，分毫不让的与其对垒。“你的化身，比我的躯壳强的有限。”
“你还是个体修？”冯良云诧异了，他原以为顾寒只是修真者，修仙者之类的存在，没曾想肉身竟然也如此强悍。
他这一拳，看着平常，却也只是看着而已。脚下这颗星球，在刚刚他运力的时候，已经偏离了轨道。
“你猜呢？”顾寒的身影，在他面前徐徐消失，紧接着一道冲天剑芒直斩而下。
“吼！”
冯良云明确的感觉到，这道剑芒中所蕴含的无匹杀机，那如坐针毡般的刺痛感，让他霎时提高了警惕。
法则，死亡法则。
须弥之间，星球崩碎，二人已然重临太空。
却见冯良云，身体虽然依旧人形，但表面已经被细密的鳞甲包裹，六只眼睛分部在脸上，身后拖着四条如披风般招展的尾巴。
两只数丈大小的火红『色』翅膀，扑闪之间迸发熊熊烈焰。四条手臂怪异且各不相同，整体看来，就好似无数种妖兽拼接而成。怪异而狰狞。
“龙，凤。麒麟。”
顾寒扫过他的眼睛，翅膀，身体，目光最后落在他身后的尾巴上面：“天狐，巴蛇，狰……你这完全可以说，是地地道道的杂种啊。”
“受死。”
六眼迸『射』出电火雷光，划破虚空，撕裂空间临至顾寒面前。龙虎利爪直袭顾寒腰腹。
黑莲绽放，自冯良云脚下突兀的出现，莲瓣开合间，迅速将之包裹，攒动的法则之力，以恐怖的速度侵蚀着他肉身表面那层鳞甲。
“死！”
蓦得，顾寒眼前，冯良云身上连接着无数条丝线，随着他弹指之间，这些丝线先后绷断。
神雕中的小龙女，『射』雕中的黄蓉，天龙中的王语嫣……诸般位面，世界中，一切与之有所瓜葛牵连的生灵。
在丝线绷断的刹那，同时身躯一僵，眼中透出一缕『迷』茫。
冯良云？
他是谁？不知道，不记得，没见过，无记忆……
“你断了我的因果线？”
作为当事人的冯良云，表情阴沉的从黑莲中挣脱出来，鳞甲依旧明亮，没有丝毫受损痕迹。但他的心情却无比的恶劣。
因为顾寒这一手，他经历的一切，他存在的痕迹，乃至于与他有所交集的人或物，记忆中都不会再有他的存在。
这昭示着，他费尽心血攻略的老婆，后宫……全部没了啊。
这让冯良云怎能不怒？
咔嚓……
他的身体猛然震动，毁灭法则攀附在利爪之上，朝顾寒狂抓而来。同时羽翼扑闪，掀起浩瀚天火。
“太阳真火？？”
顾寒脸上依旧平静，弹指间‘喝水’神通，虚无之中涌现无尽巨浪，与烈焰真火撞击在一起。
“火炼天虚。”
然而这还没完，伴随着冯良云的嘶吼，万里空间顿时化作火焰囚笼，来自血脉的神通传承，让这座牢笼无比细密，稳固。
一切法则被屏蔽隔绝在外，牢笼之中，真火炼魂……
“卷云布雨！”
龙族血脉神通，强行夺走了顾寒招出的水流控制权。
顾寒静坐在太空，任凭火舌『舔』舐，『毛』都没少半根。“如果可以把平衡血脉冲突的主神碎片搞到手，那就好办了。”
他们现在都面临一个窘境，那就是无法弄死对方。
死亡法则虽然霸道，但冯良云在主神的帮助下，融合这么多妖族血脉可不是白瞎的。
反过来也一样，冯良云虽然掌握的法则不少，神通也不少，但是参悟程度都不咋地，一样伤不了如今的顾寒。
“你累不累？”
顾寒看着不远处，疯狂发飙的冯良云，无奈的叹了一声：“伤不了我，何必呢？除非你能更进一步，掌握传说中的三昧真火，或者黄泉阴水。亦或者对五行法则有更深层次的领悟。”
冯良云兽瞳束成一条细线，迸发着森森杀意：“但是你也伤不了我！”
“杀不了你，但是谁说伤不了你了？”
顾寒撇撇嘴，心念一动，冯良云识海中，徒然迸发出可怕的杀念，直接影响了他的意识，如利箭般湮灭着他的魂魄。
“只要你对我心存杀意。”
顾寒说道：“杀戮就伴随死亡，那我就可以控制这种情绪。因为这也是死亡法则呢。”
“……”冯良云无言以对。
“或许，可以这么做。”
他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借刀杀人啊！
刀……自然是星皇宗那个被他放逐的饕餮。
饕餮可以消融万物，吞噬一切。虽然星皇宗的饕餮实力远远不足，但他可以拔苗助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