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奶』『奶』的遗言,想到钟白跟我说过的话,我已经配了阴婚,但是还并没有嫁娶。
应该类似于现在社会人男女朋友那种关系,最多也只是定了婚约,还没有过门。
而真正的跟鬼结婚肯定不会像活人成婚那样,需要一些仪式来彻底的完成,繁琐的仪式可能需要『奶』『奶』亲自见证或者是其它的步骤。
这一切,『奶』『奶』都提前算好了。
“这是你的命。”疯老头在井口找了一块石板,然后就简简单单的给封口了。
“我不,我不答应。”
我反驳道,现在不是旧社会了,已经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我的婚事那也是我自己抉择。
但我没想到我这话让老头侧头,那精瘦饱经沧桑的脸一皱,眯着眼似笑非笑的盯着我说了句,“那万一你也是鬼呢?鬼跟鬼结婚,是不是很正常!?”
这话顿时让我后背有点『毛』骨悚然起来。
我瞪大眼睛望着老头,脑袋里却想着『奶』『奶』从棺材里出来参加我婚宴的场景,我穿着丧宴的喜服,我的旁边站着一个男鬼,『奶』『奶』就在我们的前面坐在那把废旧的太师椅上慈眉善目微笑的看着我。
我不敢继续想下去了,打消这个念头的同时就看到老头从兜里拉出里面黑『色』的小旗帜,然后围绕着井口呈现三角形的『插』在四周,黑『色』的小旗帜很小,『插』上后几乎就看不到了。
我爸原先的愤怒戒备心放松了些,在一旁有些不知道老头在捣鼓这些玩意干嘛,就上前问他做这些是什么用意。
老头说我『奶』『奶』是走阴人,阴气很重,这些东西可以防止脏东西靠近她。
我们在旁边也帮不上忙,钟白定定的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等老头做好后都快晌午了,他拍了拍身上的泥灰仿佛对这一切都很满意。
这老头子刚出现的时候疯疯癫癫的,但现在给我的感觉有点神秘莫测,虽然穿着有些邋遢,但这种外表破烂『性』格怪癖的老疯子,说不定还真的是高人。
回去的路上我就小声的问老头我『奶』『奶』是不是没死。
我内心这么纠结不单单是因为『奶』『奶』遗嘱说要参加我的婚礼,更多的是没法接受前两天还跟我走十几里山路的『奶』『奶』突然就离世而去了。
疯老头走的时候看了我一眼,偏头对我怪笑了下,眨巴眨巴眼然后说了句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
“死了,也没有完全死!”
这话我有点蒙,不懂他说的意思,不过老头就只顾笑,不说了。
等回到我屋子里的时候,我爸瘸子腿在撤灵棚,把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了,就只有疯老头在堂屋里的时候时不时看神龛里的黑佛。
老头左手抓住我的手腕,然后在堂屋神龛下掐指算了下,这次像是算对了,眼睛都亮了。
他让我找一把老剪刀,直接剪了一截我的衣袖,在神龛黑佛下面抓了一把灰包裹递给我,让我等晚上的时候去我『奶』『奶』坟前一趟,把这东西埋在坟头,顺便烧点纸。
我问老头这是干嘛,他冲着我笑了笑,说以后就知道了。
我将信将疑的接了过来,吃饭的时候这疯老头一点都不含糊,用筷子去夹水煮鸡大概是用不惯,直接就起来动手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