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佛龛里供奉的半面佛,除了一半慈眉善目一半面『露』凶狞让我有些害怕,还有就是因为当初我妈的缘故。
在我的记忆里,当初就是这个佛龛出现后我妈就彻底的离开了我,因此我心里不喜欢佛龛里的东西。
山村里的人整天都在地里干伙,天一黑差不多都早早的睡觉了,那天晚上夜深人静的。
在半夜『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就听到进房的老木门发出嘎吱的老旧声音被慢慢地打开,我还以为是『奶』『奶』。
但是门开了后空『荡』『荡』的,只有凉凉的风灌进屋里,不过我躺在床上,白晃晃的月光透过破旧的老窗户洒进来照在门板上。
我看到了门板上映出一个高高的人影子。
从屋门口飘『荡』着黑雾,蠕动着在床边化为了一个身影,是一个穿着一袭黑『色』衣服的大哥哥,头发很长,个头高高的。
一下子屋里就弥漫着一股浓郁的寒霜,冷的发颤。
“阴尸命,原来如此……”
黑『色』下他的声音清冷如玉,听他温润的声音仿佛是要被冻住一样。
我只听到他清冽低沉的喃喃,随后我就感觉自己像是被冻住,他的手轻轻地从我摩擦着我的小脸,跟雪山上的冰泉一样寒冷。
然后慢慢地伸出抓住了我挂在脖子上的那块黑玉,他轻微的用力仿佛想要扯下来,但是犹豫了一下却又松开了。
那时候我什么都没说出一句,浑身冻住发不出声音,但我侧头就看着他,他的样子在夜『色』下清冷若隐若现,而他也看了我一眼。
随后我看到他的眉头微微蹙起,整个人蓦然化为一滩黑雾连同月光下映『射』在床边木板上的影子也肉眼可见的渐渐消散。
刚刚彻底的消失,『奶』『奶』就从屋门口走了进来,小时候我喜欢睡觉蹬被子,『奶』『奶』经常半夜醒过来后会过来看。
我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常,心里有点害怕的叫了一声『奶』『奶』,『奶』『奶』见到我还醒着,替我一边盖好被褥一边说,“二凤,都这么晚了,咋还不睡觉?”
“『奶』『奶』。”我缩了缩身抓住了『奶』『奶』的手说,有些害怕的说,“刚刚我看到一个大哥哥在我屋里。”
“瞎说,『奶』『奶』刚从门口进来,什么都没看到。”
『奶』『奶』说着,以为我是发烧了,手放在我的额头试了试,“你是做梦了,不怕,『奶』『奶』在呢!”
“我真的看到了,就在屋里!”我倔强的继续说道。
“这屋子里除了人,其它的都进不来。”『奶』『奶』『揉』着我的小脑袋,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肯定,如果我这话是在屋子外面说她肯定会吓到,可是我现在说她却不怎么相信。
“好了二凤,『奶』『奶』今天晚上跟你睡。”『奶』『奶』还以为我是做梦,担心我害怕。
『奶』『奶』这样说后,我自己都『迷』糊了,只是感觉脖子上凉凉的,隐约看到挂在脖子上的黑玉有些轻微的散着丝丝缕缕的黑气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奶』『奶』就给我穿了新衣服,背着小书包让我去上学去了,只不过也是从这天起,村里就出现了恐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