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风心中并未有丝毫顾虑,只是在看到尖嘴的中年男子发自内心的询问,非常谨慎的模样之后,自然也感觉甚是好笑,随即便招手示意,并言语道:“你也无需如此谨慎,进来便是”。
尖嘴的中年男子这才面带着微笑,走向了子风喝茶赏景的二楼,躬身道:“仙师,不知小人前来,是有何事可以帮到先师的,仙师尽管开口,小人必当竭尽全力去完成”。
尖嘴的中年男子,一走近子风的面前,便是倒茶,百般讨好起了子风,口中尽出溜须拍马的好听之言。
子风自然也是笑脸相迎,为尖嘴的中年男子递去了茶杯,示意一同坐了下来,便喝着茶边闲聊了起来。
子风心中非常明白,像尖嘴的中年男子这般,平常时候的油嘴滑舌,以及阿谀奉承的本事,本就是他的生存手段。
只是子风并未在意,也并未干预尖嘴中年男子的奉承讨好之言,只在闲聊的间隙,突然问道:“还未请教”?
“我在家中排行老二,阳河小镇肖姓之人,自小家中父母就给我取名肖老二,平常时候大伙也就这么叫着,仙师也直接唤我肖老二便可”。
尖嘴的中年男子,如实的回答着子风,并非有丝毫隐瞒玩笑之意,的确为肖老二,而那带着二三十人正在赶来子风居所的府主,便为肖老二的哥哥,肖老大。
子风自然也从肖老二的的闲谈之中得知,肖老二确实自小就出生在阳河小镇,只不过自小便不务正业,专门做些欺负弱小,打家劫舍、拦路打劫、欺凌霸市的恶行勾当,今日要不是遇见了子风,还真从未有过失手过。
只是子风有些不解,以肖老二如此不济的功夫而言,何以能够做到从未失手。
当然,肖老二在闲谈之中,并未透露自己为何数十年来从未失手的根本原因,也并未透露如此多年为何没有任何一人站出来教训一番的举动。
但不管为何,子风在对肖老二的一番了解之后,觉得让肖老二替自己在此山脉密林之中打探消息,最为妥当,远比自己漫无目的瞎打听要容易得多。
“我今日邀你而来,自然是有事需要你去办,此事也并不难,只要你能够如我意愿,帮我完成,我自然也不会再追究你今日的鲁莽之举,不会将今日所发生之事放在心上”。
子风甚是随意的说着,但同时又表露出必须完成之意,若是肖老二未有答应,或者并未尽全力去办,子风的语气之中又带有绝不轻饶的意味在其中。
肖老二见子风如此随意又很严肃的神态,岂敢不答应,且在心中产生了惧意,其虽然与子风同桌也喝了几杯好茶,但心中的惧怕之意并未消散,极为担心自己若是不答应表现出抗拒之意,恐怕今日很难走出此处居所的大门。
肖老二心中顿时一颤,有些害怕,同时也放下了到嘴边的茶杯,站立到了子风的身侧,甚是害怕自己答应之后又未能完成的惧怕,顿时两腿直打哆嗦,战战兢兢极为小心试探性轻声询问道:“仙师啊,不知您要小人做什么事情呀”。
肖老二询问之时,再也没有了此前与子风闲谈喝茶时的那种随意,心中极为忐忑,不知面前的年少仙师,会交代自己何事,且在肖老二心中想来,若是些小打小闹抢劫他人财物之事,自己足够应付,毕竟这样的事他肖老二已干了数十年之久,极有经验,但若是要他肖老二真的自己手拿刀刃,去干一些杀人越货的事情,他肖老二可还真没这个胆量。
如此一来,肖老二顿感胸口烦闷,似乎有块巨石压着,让自己喘不上气来。
“肖老二,你也无需如此害怕,我所交代之事,并非与你以往所行恶事相同,不会让你去做那些伤天害理之事的”。
肖老二脑海灵魂的深处,因有子风打入的那道灵魂枷锁符印,这也使得自己能够近距离的感知到肖老二心中的所想以及担惊受怕。
子风为了打消肖老二心中的担忧,立即轻笑着说道:“我初入阳河小镇,对此处被浓雾覆盖的山脉极为陌生,我此番前来呢,并无其他要事,一来是想看看浓雾覆盖之下的山脉,与我所在的那处山脉有何特别之处,二来呢,只为打听我一路而来,在半路听闻过的一些诡异之事,想来你生长在此处山脉,自然对你所熟知的阳河小镇的过往,应该是了如指掌,非常熟知的”。
“那是自然,不要说是阳河小镇,就是阳河小镇所处的这一整片山脉之内,上到百年,直至今日,只要有过传言的,我肖老二自然知晓,甚至是一些不为人知的奇闻逸事,我肖老二也都有过耳闻,仙师你快快说来,你一路而来,到底听闻了何事需要向我打听的”。
肖老二此刻摆出一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架势,只等着子风开口,也好在子风面前表现一番,当作讨好的意思。
“据传,在阳河小镇所在的这片山脉百里的范围之内,曾有人见过闹鬼一事,不知是真是假,肖老二你可有听闻”。
子风突然的言语,也使得肖老二陷入了短暂的思考,但随即就开口说道:“没有想到,仙师也有听闻过此事,那可是数十年之前,还是我儿时听过的传闻”。
“哦,果真如此,难道此处山脉之中真的存在闹鬼之事”?子风似有兴致的询问道。
“此闹鬼传言,应是真的存在不假,只是那鬼并非真的是鬼,只是被人言传得闹了鬼,况且,即便这世间真的有鬼,又岂是我们这样的俗人能够看到的”。
从肖老二的言语之中,似乎并非与一些胆小之人所想的那样,其心中并不相信世间存在闹鬼的传言,其中定有其自己的想法。
“那依你之见,那到底是为何,我来阳河小镇之前,就常听到之外有人在传播此传闻,且似乎又有人见过一样,非常的真实”。
“正如仙师听闻的那样,每到山中浓雾骤起的季节,那些本想前来阳河小镇定外来之人,应要穿过被浓雾覆盖之下的悬崖峭壁,崇山密林,风险极大,每年都会有大量的外来之人,因为无法看清前方的危险,而命丧在悬崖峭壁之下,特别是一些胆小之人,每每遇见有人跌入悬崖丧命之时,都会因为心中的担惊,而发出哀嚎哭鸣,而久久回荡在浓雾覆盖之下的密林之中,像极了那传闻之中的鬼哭之音,如此一来,便被广为流传,使得那些本想深入阳河小镇的外来之人,在浓雾骤起的季节,再不敢进入浓雾覆盖之下的密林了,而并非真的闹鬼,只为以讹传讹罢了,只不过”。
对于肖老二的讲述,子风自然也极为认可,只是对于肖老二的突然停下来的思考,子风立即催促着询问道:“只不过什么”?
“在我儿时,的确存在那诡异闹鬼之事,只是那鬼也并非真的是鬼,我并不相信世间真的存在什么鬼,定然是被什么人给操控的邪物,因为当年看到闹鬼之人,同时还听到了极为诡异的笛音,那被传为鬼的邪物,正是被那笛音吸引,只是那传闻之中的看到之人,早已被吓破了胆,认为自己看到了鬼,而因此一病不醒,早早死去了,在最近的数十年,虽也有人见过传闻之中那人所见过的闹鬼一事,但也因那看到之人,因为心中的害怕,也吓破了胆,回到家中便同样的一病不醒,只留下了不可进入深山的遗憾,便早早死去了,至于那人在山中到底看到了什么,无人知晓,流传在外的也只是,那些本该死去的人,在山中闻着诡异笛音,又活了过来,并且还在浓雾覆盖的山涧密林之中,独自行走,甚是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