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等一下。”
苏心语阻止夙恒继续说下去。
“你先等下。”
她有疑问。
“你先回答我。”
“为什么你们能够一次，又一次的重启……逆转轮盘？”
这回溯时空的玩意儿，就跟玩过家家似的，一旦发生不合意的结局，就直接推翻，重来？
“这是没有任何限制的……某猫的时空穿梭机？”
夙恒听了她的话，字明白，但一时间竟没懂。
“你们……”
她比划着，“可以随意往返过去、现在、未来？”
“不！不不！不是这样。”他听懂后，苦着一张俊脸，无奈地笑出声。
“真不是能随意往返。”他摆手强调。
苏：……
“那怎么能够，事情发展不理想，就直接……”
她右手手刀砍在左手掌心上。
“砍掉，重来？”
夙恒啧笑出来，很是无奈又自嘲。
“我们聚齐十二个人的能量，借助上古法器逆转轮盘，才能勉强来到‘过去’的时空，但无法返回。”
苏：那不是每一次的时空都多出你们几个大活人？
苏心语看着他，像看见博物馆里的老古董，坟墓里的陪葬品。
她要是眼神中没有出现佯装的惊恐，倒也让人相信只是见了“老东西”而好奇。
“你不是知道书馆。”
夙恒平静却认真，微笑着指出，“那就是原因。”
“每去到一个地方，馆子就开到哪里，不止只是为了收集书籍，也是为了我们几人，能够在日新月异中，长久的生存下去。”
主子的能力中有一个就是时间、空间控制，本身也早已得到大乘，能脱出一切限制，能够自由随性地来来回回，在时空里穿越、行走。
“生存下去，就必须知道一切的开始、经过、结束。”
这是非常重要的一点。
“我们既没有主子的能力，也没有能力能够把六界中纷杂的一切做到心中有数，主子能够甚至上上下下数十亿年都不会记错一点。”
“我们只能依靠记载。”
“记载能保存长久，不受时空限制，就只有在主子创造出来的神殿里，才能得到此项能力。”
“所以……”她张大嘴巴。
“书馆，其实是神殿！”她震惊。
“神殿不止能够清楚记录一切发生过的事情，还能保证神殿不会也不受在时空限制，里面的人也不会迷失，甚至能保持原有的记忆。”
“那你们轮回也能记得一切？”她胆颤心惊。
“我们不入轮回。”
夙恒与她的眼睛相对，非常认真地说。
“也无法进入轮回。”
“我们早已脱出三界，三界之内，无人能轻易伤得了我们。”
但是，在六界之中，他们还是有所顾忌。
“主子，是你们的主子？”
其实她真正想问的是，就只是主仆关系？
“若较真起来，关系有点复杂，但有一点是永永远远不变。”
夙恒：“我们得自主子的护佑与加持！”
护佑？加持？
“也得到神殿的庇护。”
“没有这一切，我们是无法存在于世。”
她还是很不理解，就一点。
“你们是什么存在？”
神？仙？魑魅魍魉？妖魔鬼怪？
“三界中，算是神仙？”
夙恒自嘲，他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算什么。
苏心语点了下头，表示明白，他们目前的处境不太好，否则也不能花费这么多的力气来进行回溯。
“阻止青言魔化后屠杀无辜人类，引发后世生灵涂炭。”
他说出他们多次坚持的目的。
“我在的，原来的那个时空吗？”
她小心地问。
“对于你来说，只是你的所看到的一角，但往后，越往后越是妖魔当道。”
“人类的灭绝，也不过是短短数十年间。”
“回溯，真能解决问题？”
夙恒摇摇头：“我不知道。”
“谁都无法保证更改了这一次，会产生什么蝴蝶效应。”
“但是不去做出改变，或许真就没有机会。”
找不到主子，不意味着一切能结束。
只是他们心中都有一个信念，一个执念——主子必须复活。
她还是不能理解他们的行为，或许这“回溯”也是一个诱因呢？
不停的来来回回，或许改变的东西并非只是他们认为的一点点？
她，不是很赞同。
沉寂好一会后，夙恒似乎想通了某一个点，重新振作起来，眼光灼灼地盯着眼前的小孩子。
“这一次的重启，也出现了偏差。”
语气中似乎没有了之前的无力与颓废。
“新雨没有出世。”
苏：值得高兴？
“兰诺、时雨也没有存在过。”
她听着不由得跟着皱眉。
苏：听着不乐观呀。
“无奈之下，我们也只好年过一年，在十五年后，我们几乎放弃，想着这一世就这样平静地过下去，或许青言不会入魔，后世的灭世也将消失……”
夙恒转过头，坐正身子，神情严肃，眼里带光。
“你来了！”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