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月棍年刀一辈子枪。
棍法,练习月余有成。
刀法,练习年余有成。
枪法,却要花一辈子去修炼,也不敢说有成。
正所谓“拳怕少壮,棍怕老郎”。
而枪法则更怕老郎。
豹子头林冲自幼跟随父亲练习枪法、棒法,长大之后,更是拜访名师学习了长矛术法,并将之糅合到枪法之中,使得他枪矛双绝,无敌于世。
因其在枪法、棒法和长矛术上的精湛技艺,而得以继承父亲职位,进入大宋禁军担任枪棒教头。
由于是自幼习学,因此,林冲在枪法、棒法、长矛术上的造诣很深。可以说是精通百家之长,而自成一派。
豹子头林冲更是一个闻名东京的武痴,每天都会花费大量的时间,来研磨自己的技艺。
自然,在世间武者之中,豹子头林冲也算得上是一位佼佼者了。
不然的话,他也不能在天罡地煞一百单八魔君之中排名第六了。
不过,对于郓王赵楷、行者武松、鼓上蚤时迁这样的修仙者来说,哪怕是豹子头林冲的枪棒技艺再高超,也都不是他们的敌手。
行者武松和鼓上蚤时迁两个人作为炼气士,都已经进入第一层炼气期的高级阶段了,在运用气劲方面,已经逐渐精熟,远不是像豹子头林冲这样的江湖豪客所能应付得来的。
见豹子头林冲想要挑战一下他们这些修者,郓王赵楷却看了一眼行者武松。
行者武松会意,当即抽出了两柄雪花镔铁戒刀,淡淡地笑着看向豹子头林冲。
这时,立地太岁阮小二生怕豹子头林冲会吃亏,于是,在他的身后大叫道:
“林大哥,还是算了吧,他们师徒三人都是修仙者。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的。”
“呵呵呵……”
没有想到豹子头林冲听了立地太岁阮小二的话之后,竟然冷笑了起来,“修仙者,松形鹤骨,都在深山之中潜隐。这三个人,头角峥嵘,浑身杀气,满面凶光,定然是混迹江湖的流氓草寇。我豹子头林冲今天偏要会一会这三个所谓的修仙者。呵呵……”
“好啊,来吧。”
行者武松微微一笑,“爷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山东武二郎,行者武松是也。豹子头林冲,我武松今天就来领教一下你这东京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的武功,看看到底掺了多少水。哈哈哈……”
豹子头林冲见行者武松侮辱自己可能并不是货真价实的枪棒教头,脸上虽然不动声色,心下却已经薄怒,想要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个“口出狂言”的行者武松。
于是,他双手握定了手中的那一杆铁枪,向着行者武松的心口便一枪扎来。
行者武松当即施展开双戒刀法,对阵豹子头林冲。
郓王赵楷特意传授给行者武松的双戒刀法,一旦练至究极状态,结合修仙者自身的道法之力,威力那是相当恐怖的。
此时的行者武松,已经将双戒刀法从入门级阶段,修炼到初级阶段。
一旦进入初级双戒刀法阶段,那也就是意味着行者武松在挥动那两柄雪花镔铁戒刀的时候,可以将丹田之中的气劲通过戒刀挥发出去。
原本,行者武松也根本就没有想着用初级双戒刀法来对付豹子头林冲的,但是,看他实在是轻视他们,心中便想着要速战速决,最好是一招就将豹子头林冲给制服了。
因此,他看着豹子头林冲的长枪扎来,便直接施展开初级鸳鸯脚法,脚下步伐错综,身形极速转动,已经快速欺近了豹子头林冲的身前,左右两手的雪花镔铁双戒刀同时砍下,将那一杆长枪砍成三段。
紧跟着,行者武松便用刀背猛击豹子头林冲的前胸。
强大的气劲,咆哮而出,将豹子头林冲直接轰倒在地。
一旁观战的立地太岁阮小二、短命二郎阮小五、活阎罗阮小七、摸着天杜迁、云里金刚宋万、旱地忽律朱贵等人,都 脸上变色。
就连豹子头林冲也顿时羞红了脸。
他根本就没有使透一招,便已经被行者武松重击倒地。
自然,行者武松并没有使出全力来,但是,也已经是让豹子头林冲感受到他强大的气劲之力的。
那种气劲明显是一种比他的精妙的枪法更加难以抵御的道法之力。
就像是一力降十会一般,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再多的技巧也都失去了意义。
豹子头林冲能够明显地感受到行者武松体内翻滚的气劲和他身外的罡气,这让他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威压。
虽然他的心里不服,想要继续跟行者武松比试,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是肯定不会打过行者武松的。
纵使他豹子头林冲的枪法再厉害,再精妙绝伦,面对修仙者的时候,仍然是不堪一击。
因为他们的功法根本就不在一个维度。
所谓的“月棍年刀一辈子枪”,也只能在低武世界的维度被奉为金玉良言。
在高武世界的维度,尤其是修仙世界里,那就是与废话无异了。
立地太岁阮小二早就已经提醒过豹子头林冲,与他对阵的是修仙者。
如今,豹子头林冲经过自己的一番亲身尝试之后,终于明白行者武松可并不是浪得虚名的江湖豪客,而是实打实的修仙者。
立地太岁阮小二和短命二郎阮小五急忙飞奔过去,将倒在地上的豹子头林冲扶了起来。
“林教头,”短命二郎阮小五也劝说他,“依我看,还是不要比试了。我们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豹子头林冲虽然心有不甘,也知道行者武松的确是难以对付,一时之间,他沉吟不绝,眉头紧皱。
正在这时,半山上又走下两个人来。
立地太岁阮小二向着半山看去,惊喜地大叫:
“是晁大哥和吴教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