郓王赵楷一听金枪手徐宁这话,大喜过望,心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于是,便忙问道:
“你的兄弟们真的在樊楼之中见过拜火教的人?可否再说的仔细一点。”
金枪手徐宁皱眉,“师父为何突然对拜火教如此感兴趣?”
郓王赵楷听了,不由地叹了一口气,道:
“如今,拜火教的势力已经伸入到东京汴梁城中了。前几天,官家在翠微宫遭到三名皇城司探事人的刺杀。事后,我们方才得知,这三名皇城司的探事人,竟然是拜火教的教徒。
你能想到吗?如今,他们拜火教的人,竟然已经渗透到皇城司之中来了。”
“官家竟然遇刺了?”
金枪手徐宁听了,脸上顿时大惊失色。
徽宗赵佶在皇宫大内的翠微殿外遭到拜火教的刺杀一事,并没有声张出去,消息一向是封锁得十分严密。
这自然是因为皇城司尚且还没有掌握潜伏在东京汴梁城中的拜火教教徒,不能大肆声张,以免引起百姓恐慌。
只听金枪手徐宁继续说道:
“弟子一向听闻这拜火教的势力,一向是在江南一带,如今,他们竟然已经开始大举潜入中原了吗?竟然还对官家做下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那么,接下来,肯定是要肃清拜火教在东京的势力了。”
郓王赵楷听了,点了点头:
“要想彻底地肃清拜火教在东京的势力,那么就要通过顺藤摸瓜的方式,找到他们在东京的总头目。只有控制住了这名总头目,才能将拜火教在东京的势力连根拔起。”
金枪手徐宁听了,很是赞同,于是,便道:
“弟子之所以说,我的几个兄弟在樊楼见过拜火教的教徒出没,是因为他们在樊楼饮酒的时候,曾经当着名伎李师师的面痛斥拜火教祸国殃民,结果,他们便在前往樊楼的东司(公共厕所)的路上,遭到了一帮黑衣人的暴打。差点死在那里。幸亏他们都是武人,得以击退强敌。
虽然他们后来对整个樊楼进行了一番查探,也没有调查出来什么。不过,他们认为樊楼这个人流来往密集之所,可能是拜火教的教徒的一个接头地点。
而他们的谈话可能正是被拜火教的人听到了,才会袭击他们。”
郓王赵楷听了,默默地点了点头,“看来,这个樊楼果然有些诡异。我倒要过去好好地看看。”
行者武松忙道:
“师父,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不,你和公孙胜他们都在家待着吧。只是时迁跟着我去就可以了。不过,时迁你要躲在暗处。我叫你出来,你才可以出来。”
现在的鼓上蚤时迁,已经是初级魔君,具备了初级隐形术和初级瞬间移动术。正好可以当做郓王赵楷的下手。
“好的,师父,我随你去。”
鼓上蚤时迁心情略有些兴奋。
郓王赵楷又继续道:
“武大郎、潘金莲,你们就在这宅院之中,先行修炼。徐宁,你也可以在这里待上一会儿,如果家中有事,你即刻回家也行。总之,以后,你不在金枪班当值的时候,随时都可以前来这座宅院,跟你的师兄弟们一起探讨修仙之道,共同修炼提升。”
金枪手徐宁大喜:
“多谢师父。弟子徐宁谨记于心。”
郓王赵楷安排妥当,便回到自己在这所七进大院的一个小院里,在卧室里,再次化装成带发修行的少年禅师的模样,随后与鼓上蚤时迁便前往樊楼。
很快,他们师徒二人便来到了九桥门街市一带。
放眼看去,会仙楼、清风楼、遇仙楼、潘楼、得胜楼、状元楼、庆丰楼、泰和楼、太平楼……等一众酒楼,鳞次栉比,排列在街道两旁。
郓王赵楷带着鼓上蚤时迁径直来到了东京第一酒楼——樊楼门前,抬脚便朝里进。
樊楼的伙计热情地引领着郓王赵楷和鼓上蚤时迁师徒二人,来到了二楼的一间酒阁子里坐好。
刚一坐下,郓王赵楷便要让樊楼名伎李师师前来陪客。
店小二却笑道:
“客人说笑了。李师师号称是凤城香帅,乃东京第一名伎,等闲连公子王孙也不能让她出阁作陪。必须是天下名流或者得到李师师姑娘本人认可的客人,她才会欣然出陪。”
听了店小二的话,郓王赵楷微微一笑,默默点头道:
“原来如此。不愧是号称东京第一名伎的凤城香帅,视金钱如粪土,只是仰慕文学风流之士。难得啊难得。
小二,你现在就去告诉李师师姑娘,就说是创作《沁园春·灵山齐庵赋》的那位十七岁少年禅师特来拜访。请她务必出来一会。
另外,金银肯定更是不会少了的。”
说着话,便对着旁边的鼓上蚤时迁递了一个眼色。
鼓上蚤时迁会意,于是,便拿出了二两银子来,偷偷地塞到店小二的手里。
店小二得了银子,欢喜无限,当即大喜:
“客官稍等。小的这就去通报。”
说罢,乐颠颠地转身而去。
郓王赵楷与鼓上蚤时迁相视而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市井中人,好贪图小利。
不过,这二两银子对于这些跑堂的来说,也的确是一笔巨款了。
毕竟,像武大郎辛辛苦苦一个月卖炊饼,方才能够有6000文的收入。
二两银子大约是2000文了。
跑堂的店小二只不过是去通报一下李师师,便可以得到二两银子的小费,那还是很香甜的。
很快,丰盛酒菜已经摆满一桌。
不过,郓王赵楷对于这些美食并没有多少兴趣。
只有鼓上蚤时迁大快朵颐了一番。
很快,李师师便在一名老妇人和一名同样是十六七岁的少女的陪同下,来到了郓王赵楷所在的酒阁子。
那年老的妇人就是李师师的“干娘”李妈妈。
而那位十六七岁的少女,则是李师师的贴身小侍女。
李妈妈从店小二的口中得知郓王赵楷是一位年少多金的修行禅师,心中好奇,因此,特意跑来看看。
郓王赵楷打眼一看,便知道这位李妈妈是一位一身铜臭的守财奴,于是,略微跟她寒暄了几句,便让她先行离开了。
至此,酒阁子里,便只剩下郓王赵楷、鼓上蚤时迁、李师师及其小侍女四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