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者武松听了金枪手徐宁的话之后,不由地冷笑了一声,道:
“徐宁,你还是不打够是吗?上一次,我并没有使出全力。这一次,我要让你输个心服口服。”
金枪手徐宁乜斜着眼睛,看向行者武松:
“你用的不过是蛮力。上一次,我若是使出杀招,你早就没命了。既然这位禅师是你们的师父,那我就打败你们的师父。这样一来,你们这些弟子也就不用我一个个教训了。”
行者武松不由地怒声道:
“好你个徐宁!口气真大!我今天就要先教训教训你。打过了我,才能跟我们的师父比试。”
说着话,便直接抽出了两柄雪花镔铁戒刀来,摆开架势,要跟金枪手徐宁对垒。
这时,郓王赵楷对行者武松道:
“武松,还是让我来吧。我跟徐宁有个赌约,他输了的话,是要拜我为师的。”
行者武松听了,不由地问道:
“师父,莫非是这金枪手徐宁也是上应天星不成?”
郓王赵楷当即点了点头,道:
“对。金枪手徐宁上应天星,乃是天佑星,位列天罡地煞排行榜第十八名。”
“哈哈。”
行者武松听了,不由地高兴地道:“第十八名……那就是说落后我四个名次。看来,我的刀法强过徐宁的枪法,老天也都看在眼里了。”
金枪手徐宁却不知道郓王赵楷与行者武松师徒在聊什么,只觉得十分无聊,于是,便大声道:
“喂,三合会的宗主,废话少说!开打吧!”
“好啊。现在就开打!”
郓王赵楷潇洒地站在了院落之中的空地上,神念一动,一柄青冥剑便已经从通灵宝玉的宇宙级空间之中飞跃而出。
对面的金枪手徐宁吓了一跳。
而郓王赵楷一伸手,便已经将那一柄青冥剑擎在手中,轻轻巧巧地做了一个举火燎天的剑势。
金枪手徐宁只觉得眼前一花,便看到一柄剑似乎是凭空出现,落于郓王赵楷的手中。
他的内心深处不由地咯噔了一下。
不知道这位少年禅师在耍什么鬼花样。
但是看郓王赵楷的这番架势,也不由地让金枪手徐宁想到了龙虎山的少年天师张继先张天师。
这一代的张天师乃是龙虎山第三十代天师,又被称为“道通祖师”、“虚靖天师”,道行极深。
金枪手徐宁一向听闻张天师的道法无敌,时时显化。
如今,他又亲眼看到这位少年禅师,似乎也是身手不凡,如此人前显圣,着实是惊到了他。
不过,金枪手徐宁还是仗着一身的武勇之气,扯开了那一条铁杆镂金钩镰枪上的灰布,露出了明灿灿的枪尖来。
这时,入云龙公孙胜、行者武松、鼓上蚤时迁三个三合会门徒,以及武大郎、潘金莲夫妇,等几个人,都远远地避开,躲在了院墙廊下,静静地看着郓王赵楷跟金枪手徐宁比试。
尤其是潘金莲,显得特别地兴奋,附耳武大郎低声说道:
“原来小师父的确是会变戏法啊!竟然还会剑术。我天天听他讲那些云里雾里的玄学,如今,终于要看看他的真本事了。”
武大郎听了,皱眉不已:
“大姐,你怎么好去打扰小师父讲课?以后别去偷听了。”
潘金莲听了,不由地颦眉微蹙,挥起粉拳,狠狠地打了武大郎一下。
武大郎不由地轻声哎哟了一声。
这时,院落之中,金枪手徐宁双手握住那铁杆镂金钩镰枪,摆好架势,直刺郓王赵楷。
郓王赵楷的实力,在金枪手徐宁面前,那就是用“渊深海阔”也无法形容。
此时的他,只是以一种玩耍的心态,陪金枪手徐宁好好地玩玩而已。
因此,双方刀枪互击,在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看出谁强谁弱。
只不过,金枪手徐宁全身鼓足了气劲,用尽了毕生所学,拼尽全力去跟郓王赵楷恶战。
而郓王赵楷却如同闲庭信步一般,气定神闲之余,还能不停说话,指点金枪手徐宁该如何进攻。
金枪手徐宁在攻了几枪之后,便知道自己已经落尽下风,根本不可能战胜郓王赵楷。
他知道他是小看了眼前的这位少年禅师了。
双方恶战了一百多个回合之后。
郓王赵楷已经尽数了解了金枪手徐宁的钩镰枪法,他突然用手中的那一柄青冥剑轻轻地搭在铁杆镂金钩镰枪的枪柄之上,仿佛释放出了一股至强的吸力一般,将钩镰枪死死地黏住。
紧接着,郓王赵楷轻轻一带,便直接用手中的那一柄青冥剑,将金枪手徐宁手中的那一条铁杆镂金钩镰枪带飞了出去。
他轻轻巧巧地舞动青冥剑,在半空之中舞了几个剑花,带着那一条铁杆镂金钩镰枪如同一个陀螺一般疯转。
金枪手徐宁的双手被刚才的那一记带飞之力,震动得不停发颤,连带着他浑身也发抖起来。只是感觉到一种强大的力量瞬间从自己的躯体之中掠过,带走了他的全身所有的气劲。
那一瞬间,金枪手徐宁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愣愣地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铁杆镂金钩镰枪,被郓王赵楷用手中的青冥剑如同玩洗法一般玩弄。
“唉。”
不知所措的金枪手徐宁也不由自主地长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他输了。
而郓王赵楷基本上没有怎么用力,他之所以答应跟金枪手徐宁比武,也不过是想要收他为徒而已。
“哈哈哈……”
站在廊下的行者武松,不由地大笑了起来,“金枪手徐宁,你不是号称是什么东京禁军殿前司金枪班的枪棒教头吗?原来,你的所谓的家传的钩镰枪法,也不过是如此。既然你已经输了,那么就履行承诺,赶紧拜师吧。”
一听行者武松这话,金枪手徐宁整个人都有些木了。
他原本自信满满,能够用自己家传的钩镰枪法,制服眼前的这位十七八岁的少年禅师。
没有想到,他竟然输得如此彻底。
此时的他,已经是二十五岁了,难道真的要拜面前的这位十七八岁的少年为师吗?
虽然说是能者为师,但是,让他低下高傲的头颅,跪拜于地,磕头献茶,他一个殿前司金枪班的教头,也实在是有些做不来。
但是,这可是比武之前,便已经说好了的承诺。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怎可食言而肥?
想到了这里,金枪手徐宁狠下心来,作势便要跪拜于地,磕头拜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