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说话要讲证据
大家听着牧晚秋的话,不由得想到了刚刚的情形。
刚刚詹轻雁服了药之后,情况似乎真的有所好转。
她们不会诊脉,但却看得出詹轻雁不再呼吸困难,面色也恢复了平静。
当事人詹轻雁对自己当时的感受再熟悉不过。
她原本十分难受,后来恍惚间的确是有人给她喂了药,然后那种难受的感觉就消失了。
她当时的意识是慢慢恢复清醒了,只是后来不知是何缘故,又一下陷入了昏沉,没能及时醒过来。
邢嘉茗终于忍不住了,直接开口为许景然辩解。
“你随随便便拿出一瓶药,谁知道那是什么药?万一你的药有问题呢?”
牧晚秋拿出了自己怀中的药瓶,声音掷地有声。
“这瓶药,便是我刚刚给詹小姐服用的药。
该药乃是专为哮疾所研制,药效奇佳,许大夫如果医术足够精通,就应该第一时间辨认出此药的药性,知道我对詹小姐并无害人之心。
可是许大夫却不能辨认出它的药性。
如果他连这药都辨不出来,可见他对哮疾之症并不擅长,这时候再将詹小姐交给他,谁知道会不会越治越严重?”
许景然闻言,面色禁不住又是一变,他咬牙,“你这是对在下存有偏见。”
邢嘉茗也再次出声附和,“对啊,而且你说轻雁一盏茶就能醒,但她却一直昏迷不醒,你又有什么资格指责许大夫的医术不精?
若不是轻雁昏迷不醒,我们又怎么会心急如焚,急切地让许大夫给她施针!
许大夫明明是医者仁心,一心想救人,可是到了你的嘴里,怎么就变得那么龌龊?”
为了维护许景然,邢嘉茗已经完全顾不上牧晚秋的靠山究竟是谁了,她的一番抢白像连珠炮似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简直毫不客气。
既然她将炮火指向自己,牧晚秋便也索性不再客气,将矛头指向她。
“好,我现在先不来理论许大夫究竟是不是医者仁心,我们先来说说你。”
她的目光幽幽,落在了邢嘉茗的身上,邢嘉茗感觉自己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似的,身子不觉微微一僵。
她猜到牧晚秋想要说的是什么,不过,她刚刚已经趁乱将那东西悄悄扔掉了。
牧晚秋现在就算再说出来,也不可能找得到证据。
她腰杆一下挺直了,气势也足了几分,“我怎么了?”
牧晚秋冷冷道:“刚刚,我在你的身上嗅到了能够引发詹小姐发病的香味,我怀疑,詹小姐的发病,根本就不是一桩意外!关于这一点,你要如何解释?”
方才牧晚秋已经当众对许景然提出了相关指控,是以眼下听她旧事重提,众位小姐们并没有露出过于吃惊的神情。
但詹轻雁和詹轻鸿闻言却是面色大变,用一副吃惊又不敢置信的表情望着邢嘉茗。
邢嘉茗当即义正言辞地反驳,一副像是受到了极大污蔑的模样。
“牧大小姐,你说话要讲证据!你先是歪曲许大夫的好意,给他扣上不怀好意的罪名,现在又要往我身上泼脏水。
牧大小姐,你难道就不需要为自己所说的话负责的吗?”
邢嘉茗满脸控诉地望着牧晚秋,因为屈辱,眼眶甚至都有泪花在微微闪烁。
她的这副模样,的确像是受尽了冤枉。
这时,萧子骞开了口,看向牧晚秋的眼神带着满满的不赞同。
“牧大小姐,此事你是否有证据?没有证据的话可万万不能乱说。”
牧晚秋一听到他的声音,便只觉得生理性厌恶。
许景然会突然对詹轻雁下手,十有八九是经过了萧子骞授意。
他们眼见事情不成,此时定是想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把自己彻底摘清。
可牧晚秋如何会这么白白错过这次机会?
就算不能一下把他们表兄弟俩摁死,也要让他们狠狠脱一层皮。
牧晚秋迎上萧子骞的目光,半分没有心虚退让,“究竟有没有证据,只需要搜一搜她的身便知道了。”
邢嘉茗已经把那东西扔掉了,根本不怕搜身,就算搜了,也不可能搜出什么来。
但她却不会那么轻易同意搜身,她必须要趁机好好地谈好筹码,必须要让牧晚秋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邢嘉茗脸上顿时蒙上了一层深深的欺辱之色。
“你无凭无据,我凭什么要给你搜身?我和轻雁是好朋友,我怎么可能会害她?你这是对我人品的侮辱!”
牧晚秋反问,“证据自然是要搜过之后才能有,你执意不肯,莫非你是心虚了?”
邢嘉茗的神情愤愤,像是受尽了委屈,最后不得不含泪妥协。
“好,我可以让人搜身,但如果最后什么都没搜出来,你这般污蔑我,又当如何?”
牧晚秋大大方方地迎视她,“如果我真的冤枉了你,那我便当众向你致歉,直到你满意为止。”
邢嘉茗却并不甘心,“你侮辱了我的人品,诋毁了我的名声,简简单单一句致歉就了事了?”
牧晚秋还没有开口,另外一道声音就淡淡传来。
“那你还想要如何?”
萧君离的眼神凉凉的,扫在邢嘉茗的身上,邢嘉茗原本还要讨价还价的话,一下就给噎了回去。
她差点忘了,牧晚秋这贱人有靠山,她的靠山还是这位要命的煞神!
众人都觉得萧君离未免太过不讲道理,这简直是妥妥地以权压人,但大家鼻眼观心,不敢多言。
萧子骞心中对萧君离的所作所为也十分不齿,心中隐隐生出不快,但他现在只想快速了结此事,免得最后这把火烧到自己表兄身上,所以他也没多说什么。
詹轻雁看着眼前情形,不觉面露难色。
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一下变得这般硝烟味十足,她心底里是不相信邢嘉茗会真的害她的。
她原本想开口阻止,但却被弟弟制止了。
詹轻鸿的目光锐利地在在场众人的面上扫过,眼中蒙上了一抹若有所思的沉吟。
涉及到自己姐姐的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说句不负责的话,反正现在这件事真正出头的人是牧晚秋,就算最后这件事只是一场误会,他们姐弟也不吃亏。